沈曜抱拳道:“我们不是故意要闹出动静,实?在是因为有急事?,只要让我看上一眼,或者嬷嬷您进去看一眼,只要将军夫人好好的,我们立刻就走。”
婆子们听沈曜如此?说,也怕出点什么差错,几个人相?互对视了一眼,其中?一个婆子转身,朝着临水阁而去,推开门缝往里面看了看,新娘子半倚着床,想?是累了,安安稳稳的待在里面睡觉。
“多谢,我们这就离开。”沈曜谢过之后,拉着成泰往回走。
成泰嘟囔道:“这下?放心了吧?就凭沈芸一个小姑娘,她能做什么?你?别把她想?的太厉害了,这么多人守着,难不成还能让她作妖?”
“嗯,你?说得对,是我多想?了。”沈曜点头,远远看到沈暗带着青墨气势汹汹的往旁边的院落而去。
“他们这是在干什么?”
成泰摇头:“你?家这个弟弟颇有手腕,要不是他,你?父亲也不会?被流放,但是说到底,他没做错,如果是你?,我相?信你?也会?这么做。”
“但如果是你?的话,你?父亲或许就不用流放了。”
沈曜一直都是个君子,如果是他先发现沈昌的事?,他绝对不会?徇私枉法。
沈曜皱眉:“不,不对。”
“什么不对?”
“刚才那嬷嬷说,新娘子睡着了?”沈曜道。
成泰点头:“是啊,新娘子起得早,又折腾了半天,定?是累了。”
“不对,我听闻新夫人跟将军的感情?很好,抛绣球当日,在阁楼上站了三个时辰,也没喊过一声累,如此?重要的日子,她怎么会?睡着了?”
沈曜心道不好,刚才房间里的那人是不是新娘子都不好说。
他看向一旁的小路,下?人们大多都在前院侍奉,后院除了那几个丫鬟婆子,竟是空无一人,走这条小路,再往外去便到了柴房。
前院热闹,就算柴房里闹出点什么动静,也没人能听到。
沈曜转身,面色凝重的朝着小路走去。
楚辰阳头疼的厉害,今天高兴,多喝了几杯,走路都轻飘飘的,他感觉自己被人放到了一个地方,迷迷糊糊的连眼睛都睁不开,竟是直接晕了过去,身边什么时候多了个人都不知?道。
“把她扒光,扔到里面去。”沈芸吩咐一旁的婆子,那婆子是个机灵的,三两下?便剥去秋蝉身上的衣服,把人扔到床上,沈芸亲自上手,把楚辰阳的外衣拽了下?来,来不及继续,便听到远处的脚步声,婆子战战兢兢道:“有人朝这边来了!”
“怎么这么快!”沈芸吓了一跳,生怕被堵个正着,两人急忙出了柴房,隐在一旁的山石后。
她眼睁睁的看着成泰一脚踹开门,随后沈曜飞奔进去。
沈芸有些?意外,她以为来的是沈暗,没想?到会?是沈曜,看来大哥在盯着她,所以才发现的这么快。
不过没用了,里面那两个人,就算什么也没做也撇不清了。
她本想?着过上一炷香的时间便去前院喊人,等人们看到秋蝉和楚辰阳滚在床上,肯定?会?认为他们旧情?复燃,从前五王爷经常去桃花苑,每次去都是秋蝉作陪,两人的关系本不清不楚,如今滚到一起,将军一定?会?气疯了,然后把这个贱人拖出去乱棍打死。
敢跟她抢夫君,小贱人,去死吧!
沈曜看到床上的景象,立马捂住眼睛,默默念了两遍非礼勿视。
两人明?显是被算计了,都昏迷不醒的躺在床上,房间里还有一股异香,恐怕有催情?的作用,过不了多久就会?起效,到时候不管是楚辰阳控制不住,还是秋蝉控住不住,终归要发生一场让两人后悔的事?。
沈芸竟如此?歹毒!
秋蝉是女子,他们两个大男人,根本不敢乱看,更不敢碰秋蝉,成泰咬着牙用被子把他裹起来,事?关将军府的声誉,他不能看着将军府被毁。
“你?先带夫人离开,此?地不宜久留。”沈曜道。
成泰点点头,他虽然不喜欢秋蝉,但分得清轻重,若被人发现,将军府就彻底完了,秋蝉算是他的继母,抱一下?继母,应该不妨事?,父亲就算知?道了也只会?感激他。
沈芸眼睁睁的看着成泰带着秋蝉离开,恨恨的咬着牙,只要再等上一时半刻,秋蝉就活不成了。
都是沈曜,她这个大哥,毁了她的计划,她好不容易才把秋蝉从房间里弄出来,又把楚辰阳弄过来,她付出了这么多心血,却让沈曜毁于一旦!
沈曜可真是她的好大哥!
柴房内,楚辰阳还醉着,其实?还可以说,他已?经睡死过去,什么也不知?道,沈芸买通了小厮,在楚辰阳的酒里掺了点迷药,因为放得少,他才没感觉出来。
沈曜抱起楚辰阳,虽然秋蝉被带走了,但还不知?道沈芸去了哪里,恐有后招,所以必须离开。
楚辰阳嘟囔了一声,想?翻身找个舒服的姿势,沈曜没听清他说什么,低下?头去,想?凑近些?。
楚辰阳身上的香味混合着酒香传来,极为醉人,沈曜也不知?道自己是怎么了,鬼迷心窍一般,目光有些?恍惚,低头在楚辰阳的额头印下?一吻。
“沈曜!”
身后传来一声厉喝,沈曜的身形顿时僵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