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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49、白大侠(1 / 2)


安北帮的总舵就在京都附近,作为这一带数一数二的一个大帮派,朝廷自然不会丝毫不做关注,打探的时候也掌握了不少秘辛。

白亦陵记心过人,此刻说起来如数家珍:“据我所知,安北帮的何帮主今年五十有?六,一生所出,唯有一儿一女。可惜天妒英才,就在三年之前?,何小姐的兄长何思真因病去世,帮中英才,唯有三当家骆冶年少有?为,最是出众,难得的是何小姐又对他有?意,故而何帮主也是着意栽培,想让他日后接任……这些都没错吧?”

他越说,何妙盈越是惊疑不定。她上下打量着这个男子,见他年纪轻轻,排场却大,所知道的更是广博,然而自己却不记得武林中有这么一号人,当下心生警惕,说道:“你有?何见教,痛痛快快地说吧,我?最见不得人故弄玄虚。”

白亦陵道:“见教不敢,我?只是提醒何小姐,莫要错救了自己的仇人。三年前你兄长仅仅是在跟人打斗的过程中受了一点小内伤,就至于难以根治,缠绵病榻。原本身体十分康健之人,却莫名出现四肢无力、五感渐失等征兆,难道不是很奇怪吗?你再看看现在昏迷不醒的这位骆当家,他右侧小腿处的皮肤是否有一块小小的凸起?”

随着白亦陵的话,何妙盈脸上的神情也逐渐出现了变化,忽然一弯腰,拉起骆冶的裤脚,在他小腿上的凸起处划了一刀,只听“当啷”声响,竟然有个指环沾着鲜血掉落出来。

她捡起来看了一会,忽然紧紧攥在手心当中,颤声道:“这是我哥的。”

她会选择去查验骆冶的小腿,其实就已经是相信了大半,这样的真相委实让人不愿意相信,却不知道面前的男子是如何知晓的。

何妙盈一时只觉耳朵里面嗡嗡作响,眼中望出去的东西也有?些模糊。面前这个看不清眉目的男子,目光好似怜惜,说出的话语却不带半分犹豫。残忍的好似天外钟声,敲破黄粱惊梦。

白亦陵道:“何小姐也认出来了。当年与令兄雨中一战,并抢走帮主信物的人,正是骆冶。何思真实为中毒而死,他所中的毒,名叫‘江天夜雪’,何小姐大概听说过。”

何妙盈自然听说过,那是骆冶家中传下来的毒药方子。当初安北帮的下一任继承人死亡,恰好又有?另外一桩案子同时发生,白亦陵那时候还?没有升任指挥使,是他的其他同僚亲自去调查了何思真的死因,发现其中的隐情。

但?由于这死因与当时要查的案子没有关系,江湖朝堂又一向奉行两不相犯,故而何思真这件事仅仅是被记录在了卷宗当中,反倒安北帮自己蒙在鼓里。直到天道好轮回?,骆冶自己也因为意外受伤而昏迷不醒,何妙盈还?在为他求医问药,不明真相。

白亦陵来到这里就是为了找漏洞挑场子的,他原本想让系统帮忙,结果也没想到正好碰见了这个何妙盈,也就把这个消息放了出来。

何妙盈听见白亦陵说了这些,当时兄长从受伤到去世之中一直隐隐存在心中的诸般疑点也有?了解答,骆冶的某些搪塞和遮掩也有?了解释。

不是她要轻易去相信白亦陵这么一个陌生人,而应该说,白亦陵的话一下子就点醒了她,让她明确地意识到一些自己以前不愿意去相信的某种真相。

何妙盈微喘着,忽然毫无?征兆地转向薛薇,问道:“我?且问你,这人说的话,是不是真的?”

薛薇一时也因为这变故而僵住,下意识地看向薛蔷,不知道应该如何回?答。

若承认白亦陵所讲的就是事实,佛像的面容上出现笑脸这一点就无?法解释,在场众人一定会起疑心。

如果她们两个开办这个场子只是为了谋求生计,那么承认一次错误没有?什么,但?她们的目的就是让所有?的人都相信石像灵验,现在一旦信誉稍有?损坏,就完全无法让人信任了。

可是要说白亦陵说的不对——事实摆在眼前,又似乎根本无从辩驳。

薛薇有?点慌乱,薛蔷也没了主意。

好好地过来求医问药,解决疑难,谁知竟然会带出来江湖恩怨,一时把周围的人都听的怔住。这里的人都是被亲朋好友推荐过来的,对石像的灵验程度很是信服,现在闹出了这么一出,他们忍不住纷纷议论起来。

何妙盈脸色忽青忽白,木然僵立半晌之后,冷笑道:“还?以为是绝处逢生,没想到也是装神弄鬼的玩意!呸!”

要是放在平时,以她的性格肯定不会跟这两个女人善罢甘休,但?现在心乱如麻,只是啐了一口。但?这样当众说出来“装神弄鬼”四个字,也足够令人慌乱了。

何妙盈用力地擦了把眼泪,吸了吸鼻子,假装自己丝毫不难过那样,高声道:“这种骗子待的地方,错走进来真是脏了我?的脚,把人抬上,咱们走!”

经过白亦陵身边的时候,她脚步一顿,忽然说道:“喂,那这些金子给你吧。”

大厅中好几个方向都传来人们不约而同的惊呼声:“啊!”

要知道何妙盈着人抬来的这些黄金,本来是她准备的买命钱,有?多少人一生之中,莫说拥有,就是见都没有?见过。如果这钱是给开始就给已经有?了一定地位和信徒的薛氏姐妹也就罢了,大家都觉得她们不是普通人,接受供奉理所当然。

但?白亦陵不过费了几句口舌,这些金子竟然就要转眼间归入他的囊中!

一时间惊奇、羡慕、怀疑,各种目光纷纷投来,又有?人忍不住去猜测,这个年轻人到底是何方神圣,竟然能对“狐仙”都不知道的事了若指掌。

跟让人牙痒痒的还?在后面,在众人的注视之下,偏偏白亦陵轻描淡写地一笑,啜了口茶缓缓放下,才悠然说道:“我?不要,我?不缺。”

何妙盈一愣,问道:“你——你是何门何派,师承于谁,又为什么要帮我?”

白亦陵道:“无?门无派,自学成?才,我?想帮谁又拆谁的台,全凭我高兴。”

何妙盈身后的一名随从悄悄拽了拽她的衣角。现在知道了谋害少帮主的人到底是谁,他们后面随之而来的事务十分繁杂,没有太多的时间耽搁。

何妙盈一顿,于是说道:“欠你个情,他日有缘再会,自当还?来。”

这姑娘性格爽利,拿得起放得下,骤然得知这样的消息,也没有哭哭啼啼,说罢之后一抱拳走了,留下大堂中的人们面面相觑。

片刻过后,也有?个最早花了大价钱过来求医问药的男子犹豫着开口询问道:“两位姑娘,刚才我?说我娘的胸口长了个大疮,日夜疼痛,你们给了我?这种名叫化淤散的药,让我给母亲服用,这药没有?问题吧?”

他这么一说,周围有不少人都开始附和着询问起来。毕竟寻找失物一类的事情也就罢了,这治疗病症方面的事可是性命攸关,刚才何妙盈那么一说,大家心里都起了疑心。

薛蔷连忙说道:“这位大哥尽可以放心,真神赐下的药自然无比灵验,你快回家给令堂服用吧!”

她现在恨不得所有?人都立刻消失,以便于自己稍做冷静,想想下面应该怎么办。说完话之后,还?惴惴不安地看了白亦陵一眼,目光盈盈,楚楚可怜,似乎在哀求他不要说话。

但?薛蔷越是这样说,那名男子的心中的疑虑越重,当下也跟着她的目光看了白亦陵一眼,说道:“这位公子,请问您觉得……她说的对吗?”

在他们刚才说话的功夫,白亦陵已经让系统将药物检测了一遍,闻言一笑,说道:“自然不对。胸口起疮,是有内毒,本来以针灸之法便可治愈,你却偏要来这里求那些歪门邪道的药物。殊不知化瘀散虽然可以暂时将疮毒化去,但?毒素并未排出体外?,久而久之,不但?容易复发,还?折损寿命。”

有?何妙盈的态度在先,他又说的头头是道,虽然暂未曾证实,但?白亦陵进来的时候就是一副眼高于顶的样子,面带面具,身份神秘,刚才又拒绝了巨额的黄金,人们面对他的时候,自然而然便有?种敬畏之感,也都纷纷觉得,这个年轻人定然是不需要说谎骗人的。

男子不敢置信,喃喃自语道:“难道我?之前?那些银两都白出了?可是……可是若真的没有神通,那佛像上面又怎会出现笑脸?”

白亦陵屈指在他桌面上放置着的什么东西上一弹,男子只觉得自己腰间好似被撞了一下,原本挂在那里的小石像骨碌碌滚到了地面上,白亦陵道:“你再好好看看?”

不等?男子将石像捡起来,薛蔷已经抢上一步,将石像拿到手中,低头一看,顿时呆住了。

众人也纷纷顺着她的目光瞧去,只见方才佛像上面的笑脸已经分明变成了沮丧状,两边翘起的唇角垂了下去,只是显得有?些歪斜,反而平添了几分诡异之感。

薛蔷再一看地面上落着一枚指头长短的银叉,这本来是白亦陵刚才面前摆着的点心盘上放的,显然是白亦陵屈指一弹,将叉子撞到了佛像上,把佛像打落。

也就是这么一下,叉子的尖头准确无误地划过了佛像上扬的唇角,以内力刻出了另外一道痕迹,改变了脸上的笑容。

只是她是会家子,知道其中奥秘,周围却多有?不通武功之人,无?数道目光集中在薛蔷的手上,眼睁睁看见如此诡异奇幻的一幕,不由纷纷发出惊呼。

薛蔷的手指微微一颤。这佛像所用的石料材质坚硬无比,白亦陵隔空打物,竟然还能在这短短片刻之中如此精准地划出痕迹,这手功夫不容小觑。她刚开始竟然还以为这跋扈少年是哪家被宠坏了的小公子,真是瞎了眼了。

已经有?人实在忍不住大叫起来:“刚才这位大哥上去领石像的时候,我?看的明明白白,那分明是笑脸啊,怎么会这样,这东西到底准不准?!”

白亦陵长笑一声站起身来,说道:“本来就是装神弄鬼的把戏,街头变戏法的本事也不比这个差,笑脸变哭脸算什么大事?神女变烂泥也不在话下!”

他说完,抬手在大厅中间那张长桌上重重一拍,长桌连晃都没晃一下,反倒是桌上背对着众人摆放的石像齐齐一跳,紧接着尽数化成?粉末,纷扬飘落。

这手惊人的武功一露,别说其他人,薛蔷和薛薇也已经彻底慌了,她们这个时候也算是看清楚了,白亦陵今天来到这个地方,分明就是要找茬,却不知道是因为什么事得罪了这个煞星。

最让她们觉得紧张的是目前这里发生的事情绝对不能传出去,否则一旦引来官差,大事未起就打草惊蛇,就要功亏一篑!

薛蔷心念一动,趁人不注意,扭头向着门口处的一名小厮使了个眼色,示意他出去报信,做好准备,目前在场的人一个都不能放走。

与此同时,薛薇抿了抿嘴唇,端起一杯酒走到白亦陵面前,轻声说道:“这位公子,我?们姐妹不知道是因为什么事情得罪了您,以至于公子要这样为难。但?公子您有这样的举动,必然是我们的不是,我?在这里向您赔罪。”

她说着将杯中的酒一饮而尽,紧接着又倒了一杯,向白亦陵敬了过去。

白亦陵看着薛薇手中的酒杯,她两次倒酒用的是同一个杯子,此刻杯沿上有?一个残存的口脂印子。暧昧的大红色中隐约散发出淡淡的香气,若有似无,闻起来令人心神荡漾,仿佛整个身体都轻飘飘的。

面前的薛薇就那样神态恭敬地举着酒杯,只是她脸上的笑意似乎变得妩媚而多情,声音中也带着一种魅人的魔力:“请公子原谅我?们姐妹,喝了这杯酒吧……”

白亦陵的目光渐渐下移,从她娇艳的面容移向了那只酒杯,然后他抬起手,没有接酒,而是抓住了女子肌肤柔滑的皓腕。

薛薇的脸上有?片刻令人难以察觉的僵硬——白亦陵这样一抓,她突然发现这男人的手指比自己的手腕还?要白,对于这个现实实在有点不能接受。

但?想归想,眼见对方已经上钩,薛薇还?是笑盈盈地顺着白亦陵的力道,依偎着靠在了对方的怀里。她已经顾不上管周围的人会怎么看怎么想了,当务之急是先把这个小子给制住。

白亦陵顺势搂住她,笑吟吟地说道:“姑娘言重了,你这样的美人,我?怎么忍心责怪呢?俗话说‘艳若桃李,心如蛇蝎’,我?怕你还?来不及啊!”

他话音一落,形势突变,薛薇听这语意不对,突然身体一侧,就着坐姿抬腿向白亦陵踢去,势挟劲风,凌厉非凡。

但?她的足尖还?没有踢到白亦陵身上,忽然痛呼了一声,却是白亦陵的手本来就搂着她的肩膀,这时反应更快,竟然心狠手辣地一下子将薛薇的肩骨给捏断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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