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这也让他,当即舍弃了魔界长老们的所有提议,包括最佳方案牧月霜,去选择白栀眠作为灵花的归属者。
为了防止事故再次发生,进轻虚宗前,司岸强行将身体里的全部魔气封印到识海最深处。
他随身携带了不少写好的符纸,只要借助白栀眠给花灌输的养分补充灵气,便能催动符纸攻击。
而千算万算,他算漏了半点:白栀眠作为一个修为已经达到炼气后期的修士,实力竟能如此之弱。
弱到如果让她单打独斗,至多只能和炼气中期的修士抗衡。
并且还得是中期之中,较弱的那种;要是碰上修为接近炼气后期,或是已经达到炼气后期的弟子,她基本没有任何胜算。
因而他使出的符纸,攻击力也随之下降。
原本在知晓最后一场对手修为的那刻,司岸一开始的打算是避赛。
斗法小比的被选择者可直接跟裁判道明,他选择弃赛,但这也代表着,直接送对手赢一场。
若不是撞破白栀眠本人觉得他会输,他也懒得浪费时间跟这些炼气期的弟子周旋。
要知道,如果是在轻虚宗外,他只用一张手写的符纸,便可让一群分神期的修士丧失战斗能力。
念此,司岸的灵识扫过四周,却蓦然望见白栀眠识海中的那颗种子似要破土而出。
——还差一点,就差一点点。
一瞬间,他看到掩藏在土下的种子忽地扭动起来。
像是打算挣脱某种束缚。
也许是感受到种子强烈想要生长的渴望,识海上空围绕着的丝丝灵气,竟一同朝下飘去。
司岸的目光一沉。
这粒花籽并非真正的天材灵花,自然不会有完整的灵智。
但它作为一颗中等灵植,也会在机缘巧合下,生出残缺不全的意识。
比如这一刻,感受到纯粹的木系灵气,它竟妄想将包裹在周围的全部灵气吸干!
司岸垂在另一侧的手动了动,意图借力压下那颗躁动不安的种子。
见少年的手倏然抬起,不知识海中正在发生动荡的白栀眠,竭尽全力喊道:“师弟,冲啊!”
这次的呐喊,比她前九场的分贝还要高上两三分。
她铆足了全身的劲,准备用气势,将必胜的信念传达给那位——
手里捧着一口大锅的童师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