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一早,嵇璜等人有上路了,雨仍在下着,但已经没昨晚那么大了。靠着,队伍里熟识路的
本地人带路,大家顺利地绕过坍塌区,到了徐州。
徐州城已成了一座浸了水的城池了。地势低的地方已经被淹没了,百姓们大都撤离到山上避难去了。
这种情况是无法施工修坝引流的,只能抢救灾民。嵇璜带着一些妇女在山上采些可以食用野菜,能够治病的草药。填饱肚子,等雨停了水退了才是当务之急,人群过密容易传播瘟疫熬些草药可以预防瘟疫的发?生。
看着嵇璜忙碌的身影,海兰察觉得嵇璜和自己有一种老夫老妻的感?觉。
“海兰察,你?愣在那儿干嘛,去召集那些青壮年给他们安排水退后的任务。哦,还有早些笔墨来我要画些工程图纸,以便水退以后立刻施工,防止洪水再次来袭。”
这都什么时候了,他还有心?情发?呆,嵇璜瞪着海兰察示意他快去做事儿。
海兰察屁颠儿屁颠儿地找来笔墨,嵇璜很快就画好了图纸,向水退后要参加修坝引水的灾民讲解着该怎么施工。
几天后雨就停了,嵇璜等人和青壮年们下山,修坝。妇女孩子以及老人则留在山上,每天妇女们下山送几顿饭就行了,毕竟山上要安全的多。
为了自己的家园,工人们都很积极,工程进度也很快。
趁着天气仍旧晴朗嵇璜决定将洪水引流至别处去,这徐州本是黄河故道,明天启4年就曾有毁城的事情发?生,现在若不把水引走,就算把坝修的再高也是徒劳。
嵇璜选择了几个地势较低处,将水分成几股引入长江,这样减少了工程量也避免再次发洪水,毕竟分支多了再发?大水也不会这么严重了。
想法是好的但是实施起来却是困难的,刚刚挖通两个水道引走了两股洪水。天又下起了大雨,众人只好退到河坝上,守住堤坝,河水猛涨,激浪冲刷着堤岸,情况十分危急。
“嵇大人,我看我们还是撤离了吧。这洪水太猛了,再不撤恐怕会有不测啊。”徐州知府劝道。
“如果,现在撤离了,那遇到不测的就是山上的妇女孩子还有老人们了。现在是坝在人在,坝毁人亡的时候怎么能撤离呢!”
嵇璜已经下定决心一定要守住堤岸。
海兰察点了点头拉住嵇璜的手,向正在与洪水搏斗的众人喊道:“兄弟们,为了山上的父母妻儿,一定要守住啊,受不住的话我们就要一同葬身在水中了。是有血性的男儿,就给我拿出吃奶的劲儿来,谁也不许撤退。我们誓与堤岸共存亡!!!”
“共存亡,共存亡,我们是不会撤退的!!!”众人齐声回应道。
只要齐心?协力,人定胜天。
雨停了水退了,堤岸守住了。众人又开始,引流的工程,嵇璜和海兰察就住在堤岸边每天亲临监督工程很快徐州的水患就解决了。
至于扬州由于离长江很近直接,加固堤坝就行了。
嵇璜和海兰察漫步在堤岸边,明天海兰察就要回京复命了,而嵇璜在几天前就接到驻守淮南的圣旨,两人就要分开了。
“明天我就回去了,这一别不知何时才能相见呀。我还说要带你去看大草原,看来是要食言了。等哪天我们都老了,赋闲了,我再带你去好吗,尚佐。”海兰察看着江面两人的倒影似乎就像是看到了,两人在草原上骑马奔腾的那幅场景。
嵇璜没说话只是静默着。
“尚佐,尚佐你?怎么不说话呀。”海兰察看向嵇璜,在江边沉默的他。突然嵇璜的怀里似乎闪过一道光,海兰察再定眼一看又什么也没看到了。
“尚佐这道光是?”海兰察很是疑惑。
“哪有什么光呀?”那道光其实就是那块玉佩,就是那个通讯器,通讯器亮了证明嵇璜可以回去了。嵇璜不想让海兰察知道是什么,也就这样搪塞了过去。
海兰察也不再注意这事儿了,笑着对嵇璜说:
“你?们汉人不是说有地府有奈何?桥吗。如果,哪天我死了,我一定会在在奈何?桥边等尚佐的。”
奈何?桥,那你真的会去的的话,嵇璜想起了在地府两千多年的日子,如果有了海兰察这样人作陪也许日子更有意思吧。
“那你决不能食言,奈何?桥边再见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