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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01、娶妻(1 / 2)


尤妙的阻拦就像是话本的章回结束的那个符号,老伯爷被打断,猛劲过了就没力气继续打下去。

气喘吁吁的扔了手上的拐杖。

不得不说紫檀木做的拐杖硬度就是好,打了那么久也不见缺一块角,反而打出了淡淡的木头香萦绕在周围。

“跟我回竹园,好好说清楚你从那来的那么的大的胆子做蠢事!”

老伯爷这话吼得几乎破音,连尤妙看?都没看?一眼,指的自然是席慕。

说完转身既走,吴姨娘连忙赶上扶他。

好久没动那么大的脾气,席慕被揍得疼,老伯爷这个揍人的也没好到哪里去,虽然背依然挺得笔直,但却没有拒绝吴姨娘的搀扶。

人走了,尤妙扭头看?向席慕,席慕这会笑出来了,只是因为身上带着伤,所?以这笑容看起来格外的奇怪。

“不疼?”看?到席慕的模样,尤妙有些不安,觉得他是误会了,但又不晓得怎么解释。

“骨头都该碎了,怎么会不疼。”席慕说着嘴里发出嘶嘶的痛呼,“爷去竹园了,你回了欹石院,安心睡的你的,睡饱了明日好伺候爷养伤。”

虽然身上的伤不轻,但席慕的心情任谁都看的出来不错。

而他这份不错,尤妙怎么看?都跟她挡在他身前有关。尤妙嘴皮子动了动,席慕看?出她有话说,也不急着走,站在原地等着她说话。

他越是这样尤妙越是说不出来,旁的还没撤的下人都不敢动,怕发出了什?么声响,影响了两人被席慕揍。

“……要不要先上药了再过去。”

尤妙轻声建议道。

虽然说的不是席慕最想听的,但他的嘴角也还是勾起:“不了,记得乖乖的安心休息。”

席慕手放在尤妙头上拍了拍,察觉到她脸上微凉,手掌下滑捂了她的脸。

他的掌心很烫,带了淡淡的汗,不臭是一股属于他的薄荷冷香,烫的尤妙脸皮里头都热了起来。

尤妙动了动,没挣扎开。

席慕肌肤娇贵,衣裳料子也是一等一的贵重,被那么一顿打,现在破破烂烂的挂在身上,脸上疼得已经流过一遍汗了,湿漉漉的脸被风吹着看?着格外的干,但不断有汗水从他的额角流下。

尤妙盯着那颗滑到他眼角的汗珠,握住了他的手腕:“太冷了,我回去了”

席慕扭头看?向一边猫着的柏福,疼痛导致的语气极其又凶又狠:“送夫人回去。”

这会儿老伯爷不在,又从姨娘变成夫人了。

柏福连连应是走到边上,见席慕说了让他送人,但又不撒手,默默暗示地脚步声大了些,立刻就吃了席慕的瞪眼。

柏福:“……”

目送尤妙走了,席慕站着没动,下人还不懂他在等什?么,片刻就听到他低沉的吓人的声音响起:“还不把爷抬到竹园去!”

他祖父一把年纪了,也不知道从那儿来的那么大的力气。

绷着的时候痛尚且忍得住,但现在情绪退下去,他疼得站着都勉强,更何况是走动了。

席慕发话,旁边候着的下人才晓得问题的所?在,连忙抬了轿子扶席慕上去。

见主子上了铺了几层的软垫的竹轿,都疼得咬牙冷汗直流,旁边抬轿的席家下人不由暗中佩服。

都疼成这样了,刚刚竟然还有余力去安抚妹子。

席慕小时候常被亲爹打,这没培养了他的耐打体?质,反而让他更不禁打,一点疼都要皱眉半晌。而他长大了明白了事,他爹想打他也打不到,平日跟其他纨绔斗殴不算。这次打算他爹把他吊在树上揍之后,十多年来挨得第一次。

上了轿子席慕就没在压抑疼痛,还没到竹园,老伯爷在屋里都听到他凄惨的叫唤了。

老头子的脸色发黑:“刚刚多硬气,我还以为他不怕疼呢,现在叫唤算是什么本事。”

一到了竹园,老伯爷就吩咐下人叫了大夫,准备了伤药,想都知道这件事是过去了。

吴姨娘劝道:“三少爷不管长到多大,在老伯爷面前就是个孩子,孩子自然是爱撒娇的。”

“不小了。”老伯爷眉头微压,“算了,他也难得有个那么心爱的,他小时候便是这样的性子,不知道怎么长大了反而就变得什?么都不在意,看?似什么都喜欢但都可有可无。”

在老伯爷眼里尤妙是必要除的,她若是身份好就算了,那么个身份,席慕那么喜爱放在身边就是一个弱点。

别人能用她来对付席慕一次,就能拿来对付席慕第二次。

但终究是舍不得自己孙子难过,只有随了他。

大不了想法子圆过去。

“之前不是说那丫头是旁人送到慕儿床上的,私下来往了几次,就是当个消遣玩意,这还一年不到怎么就珍爱成这样了?”

虽然打算接受尤妙了,但老伯爷怎么都想不通这关系。

席慕一进门,老伯爷就问了这事。

下人在给席慕上药,他霸占了老伯爷屋中的软榻,露着伤痕累累的背,嘴里哎呦哎呦的叫唤。

听到祖父的问题,席慕叫声顿了顿,从软枕里抬起了脸,嘴角一歪:“祖父怎么好奇起孙儿的房中事了。”

见他吊儿郎当的样子,老伯爷拍了拍桌子。

老伯爷觉着不可能是那方面事如意,能让席慕爱尤妙爱成这样,但又觉得这话要是问出口了,自个就真成老不尊了,所?以就憋着没问。

等席慕背上涂满了绿色的膏药,老伯爷拿了一张毯子披在席慕的身上,叫了下人出去。

“还是祖父心疼我,就是打的时候没看准位置,腰怎么能随便乱打,打坏了孙儿如何能给祖父添曾孙。”

“少贫!谁要你的命,人揪出来是谁了没!?”老伯爷怒眉道。

尤妙固然不讨他喜欢,但设圈套要席慕命的那个人,老伯爷就是恨了。

“到底是谁那么大的胆子,连你都敢伤!?”

想到自个席慕九死一生,老伯爷便克制不住心中的怒火,恨不得现在就冲去江南把人给逮了。

“白子越。”席慕趴在榻上,提起这个人眉眼都冷了下来,斜飞的眼角带着点点寒霜。

说完这个名字,老伯爷的神情明显顿了一下。

席慕晓得白子越表面功夫做得好,也没在意,把白氏的事情和?白子越想用尤妙来羞辱他,反被他羞辱的事说了。

“我并没有证据,但我知道是他。”

小时候把白子越当对手斗了那么多年,虽然后面觉得无趣没再搭理他了,但他的直觉告诉他,那种隐在背后的人就是白子越。

此次没成功白子越不会善罢甘休,他同样也不会。

比起白子越,老伯爷自然是站在自个孙儿这边,对于白子越,老伯爷也算是看着长大的小辈,小时候被捧得自傲,而这份自傲被自个孙儿打的七零八落,如今虽然算是前途光明,但骨子里隐隐带着点自卑。

“白家那丫头要是愿意来越县,我就法子让她彻底换个身份,就在越县这儿老老实实的过日子,一条人命你救了也算是做了善事一件。”

席慕睫毛低垂,微微颔首:“祖父我想回京城了。”

“得让人看?看?我席慕没那么好欺负。”

说完,席慕抬眸直直看向老伯爷。

老伯爷愣了愣,意会过来席慕的意思,又是高兴又觉得难办,皱着眉拍了桌:“你那爹就是个癫子,怎么能把算命的胡扯当做金科玉律。”

闻言,席慕嘲讽地勾了勾唇。

旁人听了都觉得是谣言,但席慕他爹讨厌他的原因,就是那么简单。

在席慕大哥出生时,就有个游方道士跟兴安伯说他的第三子会是他的克星,后头席慕他娘怀着他的时候,兴安伯做了个惨死的梦,又去解梦,算出来席慕是他上一世的仇人投胎。

这一世当了他儿子,就是来克他来的。

而又恰好,席慕出生那段时间,他爹倒了霉差事没做好,差点被夺了爵位,所?以便深信不疑席慕是克星了。

一旦有什?么不对的地方,都能挑出是席慕的问题,是他在克他。

那道士还道席慕不能发达,席慕要是运道越好,福气越重他就会越倒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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