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在河回头看一眼胡三丫后,目光扫过床和被子后,迅速移开了,从胡三丫行李中拿出一件衣服披在她身上。
在给胡三丫披上衣服,洛在河低头,盯着胡三丫枯黄干燥的头发,手轻轻揉了揉,轻声说:“三丫不喜欢,那就叫珊雅。”
沉睡中的胡三丫似乎察觉到了什么,无?意识在洛在河的手掌上蹭了蹭,嘴角上扬,笑得?甜甜的,似乎做了一个美梦。
站在那里一会了,洛在河便悄然出去,走到院子一米多高的围墙上的时候,她侧身一跃,单手撑着围墙,轻易翻过去了。
抬眼的洛在河与几米远狼狈挂在围墙上的少年对视了,少年就着双手吃力扒着墙的样子,目瞪口呆看着洛在河。
少年往后面看了一下,发现还是漆黑没有动静,他朝着洛在河努努嘴,小声说:“喂喂!!前?面的,你看见?我?吗?”
被黑暗挡住了半边面孔的洛在河,眉眼冷峻,反射着苍白的光芒,直视前?方的眼珠子黑黝黝的,仿佛不透光的黑暗,还有投在墙上拉长飘动着的下半部分,像是脚不沾地。
似乎察觉到少年审视的目光,洛在河嘴角上扬,随着天空上的月亮被乌云挡住,她的身影逐渐和黑暗融为一体。
月光重新洒向大地,隐隐看见?事物的轮廓的时候,少年视野中已经失去了那人的身影,猝不防打个冷战,身后憋出了一身冷汗,全身软绵绵往下滑。
身体与坚硬的地上碰撞,少年龇牙咧嘴着,一瘸一拐往房间走去,心?里戚戚然想着今天出师不利,还是不要出去好了,明天跟老大说一声吧。
洛在河无?目的在街上闲晃,阵阵凉风袭来,吹拂掉秋天的燥热,她身迹形如鬼魅,漂移不定。
等?她从迎风走来,感受着湿润的空气时,洛在河轻轻咦一声,她是来到靠河的地方了吗?哗啦哗啦的声音,更加清晰了。
洛在河扶着栏杆,眺望着河对面闪烁着灯光的建筑物和路灯,耳边除了哗啦的流水声,还有微弱的欢呼疯狂声,她用着只有自己才能听见的声音说:“这里不是一般的繁盛,欣欣向荣,生活在这个世道真?好!”
俗话说宁做太平犬,不做乱世人。前?世的大夏朝,虽是国泰民安,边际与其他小国纷扰不断,战争不停,断断续续不知道多少人丧了命,哭断了肠。在这里的日子仿佛是在极乐梦境中,洛在河素来稳固的内心?悄不然出现了一条裂痕,是她梦见了自己变成了燕水大队的洛在河,还是燕水大队的洛在河梦见了大夏朝的洛在河呢?
正当洛在河陷入恍如梦境中光怪陆离,远处传来了熟悉的呐喊“冲呀!”“兄弟们上呀!打死这帮龟儿子!”“操/起你们的家伙,杀啊!”
听着洛在河不由啼笑皆非,还真?像,可又不像!霹雳乓啷的敲击声,还有不断的放狠话威胁!
洛在河走近一看,两群人个挥着棍子砖头水果刀,相互对峙着,战事一触即发,双方之间充满着剑拔弩张的紧迫感。他们嘴上放着发大话,脚步却一步不迈出安全的范围。
有人忍不住脸颊的瘙痒,想要动动手挠痒痒。对方有人眼见看到了,愤声大喊:“兄弟,龟儿子要动手了,大家冲啊!”
一人冲出来,带着后面的人热血浇脑,一个劲往上冲。两方人就这样混合在一起,不论敌友,挥着手上的武器,像只苍蝇乱窜。
“嗷~你有没有长眼呀,你打到哦了!”“啊!对不起对不起!!!”......
洛在河津津有味看着下放的‘玩闹’,师意大起,道:“那个黄衣服的,你的棍子应该打膝盖那里,还有那个扫把头,抓住后面的人胳膊,往前?一甩,对对对!!!、、、、、”
打昏头血液往脑袋冲的的少年,也不管这道声音是从哪里来的,下意识对号入座,跟着指导走。这一来,打架的动作变得?有条理,虎虎生威,如虎添翼,棍子拳头砖头小刀齐齐上阵,不!没有小刀了,小刀被洛在河第一时间用石头撞飞了。
洛在河时不时注意用小石头卸去某些攻击到危险部位的动作,眼睛闪闪发亮,透着兴奋。
慢慢地,越打对方就越猛,少年们的理智一点点回归,感觉上的不对劲越来越强烈了,不约而同停下了动作,面面相觑。
“你们怎么不打啊!打呀!胜负还没有出来呢?”洛在河停住晃得?快乐的脚丫,不满道。
一群少年面面相觑,不知道说啥的表情,现场陷入一片死寂。
一个扫把头的少年走出来,指着坐在上面的洛在河,不满道:“谁呀你!我?们大家关你屁事呀!当我?们是做猴戏的吗?”扫把头手上的棍子一上一下敲着手心?,一脸不爽。
其他人少年深有同感点点头,没错!
洛在河比了个手指头,说:“真?弱!”
“你说什么!”
气氛又变得?剑拔弩张,似乎下一刻就要拔剑相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