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菱星有点惊讶,看了看未醒的魏洲寒,,长长的叹了口气。
她知道太子哥哥应该是喜欢樱桃的,但?是她没想到樱桃会?主动留下来照顾他。
毕竟樱桃一直都是一副无欲无求,对男人没有兴趣的样子。
自从她和秦骁婚后,她们朋友之间的话便少了些,她竟也不知道如今樱桃心中究竟是怎么想的。
不过……
如果太子哥哥有意识,知道樱桃愿意主动留下照顾他,应该会欢喜吧。
魏菱星泪眼婆娑的与秦骁对视一眼。
秦骁最清楚魏洲寒的心思,拍了拍她的肩,迟疑了一下,方对樱桃缓缓说道:“你?留这,他会?高兴。”
魏洲寒冷心冷情秦骁向来明白。
虽然作为兄弟,感情上的事二人大多数时候都是自己消化,但?是彼此有没有女人,真实的模样是如何却是互相心知肚明。
魏洲寒能当着秦骁的面承认自己心中的人是樱桃,那就是认定了她。
尽管他不说,不表现,不做。
从来不提以后的事,但?是以他的作风,必然会将最好的留给樱桃。
可如今他身受重伤昏迷不醒,竟不知还有没有以后。
想到这里,秦骁堂堂八尺男儿眼尾都微微泛红,他偏过头沉声道:“让樱桃好好照顾他,我们走吧。”
樱桃红着眼点点头,魏菱星与秦骁一步三回头的出了帐篷。
樱桃走出内帐又细细问了如何照顾魏洲寒,沉默着回里头,将帕子打湿,小心轻柔的替他将露出的部分擦了擦。
魏洲寒伤势太重,千年人参切成含片让他含着,一天一片,根须还得用药去吊命。
光是内伤便要?修养上好几个月,他稍微恢复几日便要?小心挪到行宫修养吗,待他彻底好全,都不知是何时了。
一连几个月不见公主,还真挺不习惯的。
樱桃垂着头思索着,想起魏菱星,苍白的脸上微微勾了一下嘴角,明明想笑却怎么都是无力。
她侧目看向魏洲寒不带生气的容貌。
看着看着,就突然在某个瞬间,那种心突然被掏空了似的恐慌才后知后觉,密密麻麻的从心口弥漫到四肢百骸。
仿佛抽干了力气,人生中被蓦然挖走了一大块说不清道不明的东西。整个人溺在水里却浑身无力般,令人窒息。
不知不觉间,原来魏洲寒在自己心里竟是悄悄占据了这样一大块地方的。
在那些从未细数过的日日夜夜里。
他的存在不断的蚕食着自己原本只想要快乐的心。
她无声的滑落眼泪,数次想要开口却先哽咽了。
“殿下……”她轻轻抓魏洲寒的手,摩挲他冰凉的掌心,抽泣的声音干涩而低微,“你?能不能醒过来……”
你?能不能不要?这样一直睡下去。
你?醒来看看我,我很美的,你?还从来没见过。
以后我主动说想你。
见到你再也不立马低下头。
我主动向你?要?亲亲。
哪怕你?话很少我也黏着你?。
求求你?了。
魏洲寒。
你?醒醒,好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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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为太子殿下的意外,此次春猎三日内即将回帝都。
留给秦骁调查的时间不多了。
若是拖下去,毁尸灭迹,清空了所?有相关人员,再想找到狼子野心的人,便不是那么容易了。
秦骁首先怀疑的是丞相派系的人,始作俑者定然是丞相。
他上回与敬贵妃密谋一事便是冲着夺嫡去的,如是魏洲寒不行,魏远致登上帝位便成了理所?当然的事情。
秦骁安慰了几句魏菱星,让她先回去休息。
他则连夜去了审讯处,再度审问饲马的宫人。
人在紧张和事态紧急的时候胡言乱语和丧失一部分记忆是常有的事情,难免那厮当时怕掉脑袋急于脱罪遗漏什么,秦骁缓缓走进屋内,对着在里头关押的人,说道:“冷静这么会?儿了,想起来什么没有。”
他冷冷的看着饲马的宫人,撩袍坐下,隔着铁网说道:“朝雪一直以来都是你单独照看的?”
那人被浇了一瓢凉水,悠悠醒了过来,他一听这话立马激动起来:“秦将军!奴才没有!”
秦骁皱眉:“先回话。”
他忙不迭的点头,“是的!是奴才一个人照顾的。”
秦骁的乌云也是专人照顾,他很清楚,他们的坐骑都是昼夜不分的同吃同住,每日检查,就是生怕有问题。
因?为惊马是非常严峻的问题,他们都是务必保证安全。
照他这么说,朝雪从来没有被除了慕婉和他自己之外的任何人摸过,那嫌疑就只在她们身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