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杨敬正在询问杨小三此事,杨小三听后一摸两只脚,丝毫不知情,只讲,“我也不知晓啊,今天我只晓得徐狗娃没有去上学,才去看望他的。”
杨敬逼问,“你总没有生事吧?”
杨小三连连摇头,“真的没有!真的没有!爹爹,到底发生什么事啦!”
杨敬看杨小三像是真不知情的样子只能摇摇头,“那徐小凤的娘上门来闹事了,真是有什么娘就是有什么细佬。她说徐小凤现在躺在床上气息奄奄,说是你害了他!”
说罢便静了一会儿道,“小三,我晓得你欢喜念书,但是自从你去了徐家学塾便出了这么多的事体,爹爹想,你还是不要去念书了吧!爹爹带你认识泥料,你子承父业,以后还是有一口饭吃的。”
杨小三大急,如果不去徐家学塾念书,那岂不是没有机会跟时大彬接触了?惊慌之下,竟忘了自己若是接手泥料坊,以后接触紫砂匠人们的机会更多。想着便连连摇头,“爹爹,小三要去念书。爹爹,求求你了。”
杨敬思虑了一会,还是叹了口气,“今天这事怕是要闹大了,你在这里等着。若是今天可以好好了结此事,爹爹就还让你去徐家学塾。”说完便离开了。
杨小三连忙点头,心中乱糟糟。想到了今天徐狗娃苍白的脸,徐小凤的娘又上门闹事,心中一动,莫非今天这事真与我有关?想着便心痒痒,想出去看看,他蹑手蹑脚的走出房门,偷偷的走近杨家第一进房子旁边,偷眼一看,屋堂里灯火通明,一个女人的哭声清楚的传来。
“王里正,您且上座。”这是爹爹杨敬的声音。
“泥痴杨,莫客气。”一个响亮的声音道,顿了一下又道,“那徐秦氏,你莫要哭了,且说说,今日究竟是为了何事而闹上门来?”
徐秦氏止了哭声,擤了两把鼻涕才道,“昨日小凤家来,便跟我说,说徐狗娃帮着杨小三欺负他,我就去找族长讲,为什么杨家的人到我徐家学塾来念书,还要惹是生非。族长听了以后便把徐狗娃叫去问话,说是我家小凤……”她顿了一下,心道,呀,是我家小凤又去欺负杨小三以后徐狗娃才会出头的,这可叫我如何说起。
一个陌生男声“哼”道,“怎么?说不下去了?明明是小凤先去欺负杨小三,狗娃才会阻止小凤的,你倒反咬一口,今天我就要休了你这等可恶的婆娘,免得小凤给你越带越坏!”
哦,这就是徐小凤的爹爹了,听起来还算讲理呢!原来是徐小凤他娘去族长那里告状的,估计是没有吃到好果子,反而使徐小凤吃了一顿苦头。所以这才上门来闹。
里正响亮的声音又道,“徐清法,你先别这样说,大家好好讲讲,这事情就过去了。徐秦氏,你家清法说的可是真的?若是这样,你可就大错特错了。这样吧,今天这事情就此罢了,你们与杨敬家好好说一下,大家互相包容一下就算过去,你们看怎么样?”
“如此甚好!”杨敬赶忙道,“清法,你先别恼,我想徐阿婶会这样,肯定我家小三也有错……”
“小三没有错!”门外响起一个清亮的童声,杨小三一听心中非常激动,徐狗娃来了!
只听门被打开,杨敬笑道,“原来是徐族长、清言、狗娃来了!快请进!小三他娘,赶快泡茶!”
徐狗娃是当中最晓得因果的人,可是他人小言微,没有说上几句。
徐族长把徐清法同他老婆训了一顿,听得小三心中狂爽——也不知道为啥本来思想渐趋成熟的薛雅重生在杨小三身上后,倒变得幼稚起来,现在真相大白了,便开心的很。徐清言这才将整件事体的前因后果讲了一遍。还没有等到他讲完,徐秦氏便道,“我要回家看小凤怎么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