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有话要说:
7月23日:
小天使们注意到了基神对妹子称呼的变化吗!【咦
所以这一章的配乐菌是和Chapter42,就是基神和妹子在纽约搞风搞雨的时候的配乐是一样的,Queen的"Don'tStopMeNow"。
他深知,史蒂夫·罗杰斯这个人可跟范达尔那种人不一样。在史蒂夫·罗杰斯先生的身上,具备某种她可能会很欣赏的认真诚恳到不行的品质,而这种品质偏偏是神域第一花花公子范达尔所不具备的。
他忽然发现他一点都不喜欢这样的画面。
这个愚蠢的妞儿可不像从前,她因为复活的过程中出了点问题,现在处于丧失记忆的糟糕状态,大概是不会再那么盲目地仰慕着他,轻易就对他死心塌地了吧。
自从他们都复活,又在那个偏僻的小镇上重逢之后,他在她这里所经历过的糟糕待遇,大概比从前的全部加起来还要多上许多。
所以在确定她恢复了全部记忆之前,他不能无休止地冒险。
……谁知道其实这个愚蠢的妞儿已经恢复了记忆和能力,并且借此摆了那些中庭的坏家伙们一道呢?
当他恢复了自己的本来面貌,站在街道转角处的暗影里,听到她开始念诵那首存在于从前那些美妙时光里的小诗时,他不得不承认,那一瞬间,他的确体会到了某种……名为“喜悦”的感觉。
而那种感觉会让人变得愚蠢,就像现在。
就像这一刻,她挽着他的手臂,走过这间简陋的小教堂的过道,站在这两扇已然有点斑驳的大门前,仰首望着半空中那艘和它的操控者一样招摇又讨厌的飞船,听着那首愚蠢到极点的中庭歌曲,那枚他临时用蝴蝶兰的长枝弯成的破烂指环上面未剔净的枝杈的小小突起隐隐刺痛他无名指两侧的肌肤,令人感到一阵寒酸与不适——
即使是在从前最疯狂最不可思议最难以想像的梦里,他也从未想过有一天他会做出这种事来。
从未想过这种事情会在他的身上发生。
【在你有生之年,你是否会爱她、安慰她、尊重她、保护她,不论健康还是疾苦,是否愿意舍弃一切,永远对她忠诚?】
【我,接受你,成为我的合法妻子,从今以后永远拥有你,无论环境是好是坏,是富贵或是贫贱,是健康或是疾病,我都会爱你,尊敬你并且珍惜你,永远做你忠实的丈夫,直到死亡将我们分开。】
【你往那里去,我也往那里去。你在那里住宿,我也在那里住宿。你的国就是我的国,你的神就是我的神。】
【愿你们所信望的,永远出现在你们现在所共同造就的新生活的中间,让你们知道真爱与仁慈的道路。愿你们所信望的,祝福你们活着的每一天,并且让你们得到他的快乐。】
……他一定是疯了。
毫无疑问。
他一定是完全丧失了理智。
因为他此刻在心底重新想起这些中庭人经过长久的时光里一再的润色、发展与演变,怀着美好而愚蠢的对未来的一厢情愿的期望,所拟定出来的这些虚幻的誓词时,却感到某种难以言喻的感觉,在他心底蔓生开来,无限延展,直到铺满他的整颗心。
【愿弗丽嘉,伟大而慈爱的阿斯嘉德的神后,为此见证。】
他又想到自己擅自加上的那句话,不禁抿起了嘴唇,微微一笑。
母亲……假如她也在场的话,想必会和他那个蠢头蠢脑的哥哥一样,终于能够怀着简单而浓重的欢喜,站在他们的身后,注视着他们并肩走出这两扇大门,走进门外那道明亮的光芒里吧?
他又意味不明地笑了笑。
然后他忽然一抬手。
唰的一声,从他的掌心中激射出一道电光般明亮锋锐的光芒,直冲那艘飞船而去!
那艘飞船的操控者反应也很快,在那束光芒射中飞船之前的一瞬间猛地操纵着飞船往旁边倾侧了接近九十度,堪堪避过了那束光芒的袭击。
随即,那艘飞船正在播放着那首歌词蹩脚的歌曲的喇叭里,就传来一阵充满调侃之意的长长口哨声,好像终于成功闪避开了他的突袭,让那艘飞船的操控者感到有多么得意洋洋似的。
“喔啊——我姑且就把这个当成一种婚礼结束后对这个好主意的首倡者热情洋溢的致谢吧。”
那个吊儿郎当的声音这么说道,压过了喇叭里还在播放的歌曲旋律。
托尼·斯塔克,那个红色铁片人,只会借助于他那些烧钱的黑科技才敢站在阿斯嘉德人面前的中庭的惹厌蝼蚁,果然也在这里。
阿斯嘉德的小王子不动声色地想着,唇角慢慢勾起一痕冷笑。
……看起来,为了这个今晚陷害他的庞大计划,那些名叫复仇者联盟的家伙们居然来了一多半啊?和当初与他在纽约街头交过手的阵容相比,剩下的不过是那个体格粗壮庞大,大脑的容量却不幸与之成反比的绿巨人,以及那个看起来好像很强大,但轻而易举就被他以权杖摄魂的弓箭手鹰眼没有出现而已。
真不容易啊,复仇者们——每次总是为了算计他而如此大费周折,最后还不一定能成功,是吧?
他脸上那一抹轻蔑的嗤笑更加明显了。扫了半空中那艘又不屈不挠地飘回原来位置的飞船一眼,他转过头去,注视着他身旁的那个愚蠢的妞儿,用着当初在纽约街头,站在他哥哥的前女友的实验室门外时,那种“现在是你来交投名状的时刻了”的语气,轻飘飘地对着她说道:“该是你的幻境登场的时候了。”
她很明显地一愣,满脸都是不明所以的表情,看上去果然蠢透了。
他不得不又好心地多给了她一点提示。
“你的幻境,约露汀——真是好用的东西。”他悠悠说道,眼眸里闪过一抹恶作剧似的光芒。
“这些惹厌的蝼蚁,让我们想个更有趣的办法来摆脱他们吧。”
他看着她的眼神连续变换了数次,从一开始的“你到底在说些什么”的困惑,最后变成“哦天哪我想起来了你又打算像那个时候一样指使我去做坏事吧”的了然和惊诧。
他表现出了前所未有的意外的耐心,就站在那里,脸上的表情慢慢地都消失了,静等着她下决定。
她的目光闪烁了几下,视线微微低垂了下去盯着地面,就好像是个突然看到期末考里出了超纲的数学题,而自己不知道即将给出的答案是否正确,是否能够拿到满分的学童,仿佛有些忐忑之色,凝神思考了一阵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