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给我讲讲,你心心念念的卫娘子到底是谁?”楚念青凑在她耳边柔声道,“讲得好的话我就放你一马。”
“休想!”元辞小脸一下由白变得羞红,愤然扭头,“你不配。”
“是吗?”楚念青一笑,坐起身,抬手便撕裂了她肩头的衣物,露出雪白的肩膀,“不说,就把你扒?光。”
“你!”元辞吓得心脏都快骤停了,“我说我说!是我心仪的娘子!”
“是吗?”楚念青望着她,饱含深意地一笑,“可惜这个答案我不满意。”
说着便朝她的身下摸去:“你今年才多大,能有这个娶妻的本钱……”
这一下,两人的面色同时一变。
“你?”
“!”
面纱之下,楚念青邪笑:“这回你可有把柄在我手上了。”
“你你你!我一定要宰了你!”她又急又气眼泪都掉下来了,第一反应就是将人灭口。
“别哭了。赶紧睡吧。”楚念青罢了手,替她解开身上的绳索,和衣躺下,“省点儿力气,留着以后跟你的卫娘子说吧。”
这里是教门的秘密据点,位置偏僻且四处都有重兵把守,谅她也逃不出去。
“你不会说出去?”元辞不依不饶,抓住她的手试图将人控制住,“还是说你认识卫娘子?”
楚念青反手挣脱,捉住她的手腕,将人摁在床上,力道之大,少年挣扎了三次都没有挣开。元辞也是自幼习武,不由得心中暗惊,这个教门圣使的武功竟然在她之上。
“说不说出去看你的表现。”
“你!”
“再吵我睡觉,就真给你吃药。”
“……”这是什么女流氓!
次日一早,楚念青起了床,神清气爽。
身边的少年可是一整晚都没有睡,勾人的凤眼困得眯成了一条缝,眼下一片青黑看起来倒有几分滑稽。
“你昨晚……”
“昨晚什么?”楚念青装傻地看着她,似乎是在思索,“昨晚你可真不消停。”
翻来覆去睡不着在那里折腾,害得她中途醒了好几次。
“那你得答应我!”对于不可力敌的人,她一向是比较好说话的。
“说了看你表现。”
楚念青撂下一句话,出门唤来手下:“守着这个院子,任何人不许接近。”
“那还要上绳索吗?”
“软禁。”
教宗那里还等着她回去复命,楚念青不再耽搁,跨上手下牵来的骏马。
“老家伙那里谁守着呢?”
“禀主人,是小梁堡何姑自告奋勇。”
“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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凉州城,刺史府。
凉州刺史申如旭正在后堂用饭,见随从急匆匆赶来,沉声道:“慌慌张张,成何体统。”
随从才廊下站定:“有一个女子找到刺史府,说崔公在何家镇遇险,命在旦夕。”
“崔公?”
申如旭罢了碗筷,起身踱步:“崔守约?”
“正是!”随从道,“崔长史的随从三天前便来府中回禀,说今日崔公要回刺史府谒见阿郎,天都快黑了还不到,想必是遇见了大事。”
“那个女子在何处?”
“禀阿郎,她受了箭伤,昏迷过去了。”
“你先下去请人给她医治,再差人将周先生叫来书房见我。”申如旭皱着眉。
他的幕僚赶来,见他这副脸色,赶紧上前询问缘由。
听完他一番讲述,幕僚道:“太守,崔公出身博陵崔氏父亲又曾官至宰相,崔氏如今在朝为官者众,若是太守坐视不理,恐怕祸患旦夕便至。”
“我自然知道。”听到祸患二字,申如旭暗自惊诧,赶紧追问道,“可他是因为忤逆皇后陛下而被贬谪至此,听闻国舅还对他青眼有加,我是进士科出身,怎能卖身讨好国舅。”
“太守今日救下崔公才正是为皇后陛下分忧啊。”幕僚道,“太守您得皇后擢拔升迁至此,若是在太守治下出了这等戕害官员的惨案,太守如何对得起皇后陛下的栽培?”
“可是……”申如旭纠结一想也对,这岂不是拿大鼻涕往脸上抹,找擦吗?
“明公啊,说句大不敬的话。虽然现在皇后陛下势大,但国舅毕竟是三朝老臣根基深厚。真正斗起来还不知道鹿死谁手。”
申如旭额上直冒虚汗,若是他此刻不给自己结一个善缘,将来倾覆之时泥沙俱下就没有退路了:“听先生一席话,我茅塞顿开。我立刻去请吴司马和折冲何都尉,点起八百府兵,去何家镇救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