落茗当晚便搬离了原先的屋子。
顾妈妈没有食言,她没有被发卖,甚至为了防止她之后的日子不被徐氏那一边的人报复,顾妈妈还将她安排到了自己身边,当起了粗使的婢女。
府里的低等下人,做的一向是最脏最累的活,更何况院子里的下人都是跟了大少爷多年的老人,论资历讲辈分,也没有落茗说话的地方。
天没亮,落茗就得起床帮着小厨房劈柴挑水,午间则要浣洗满院子奴仆的衣服,到了晚间还要轮换着守夜。
她从有记忆以来便被妈妈教导如何取悦男人,学的也都是吟诗作对,唱曲跳舞,精细程度地堪比大家小姐,又如何能做得粗使下人的事情。
当她腰酸背痛地回到下人屋里,同屋婢女正在悄悄说着私密话,见落茗回来,一个个赶紧收了声。
落茗来梁府后便被府里的姨娘们这么排挤过,这会倒是习以为常,先不说自己是个新来的,就说自己曾是已故大老爷姬妾这一层身份在,也注定她与这些小丫鬟走不到一起。
眼下她也懒得搭理,干了一天粗活,她这小姐身子早就不堪重负,沾个枕头她就能立马睡着,于是打算宽衣就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