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两天,薛趵总是从被子里挑出干草,更多的是已经被碾碎了的干草渣渣。
涂姬虽然是人形,可有时候也?会吃点干草,可是涂姬一向?爱干净,这种情景前所未有。
“这干草……是你放床里的吗?”连续两天,薛趵终于不能把这个当巧合,捏着一根干草,问向在客厅看电视吃水果的涂姬。
“唔?”涂姬猛地扭头,可好像是扭得过于快速,眉头一皱,难受地停顿了一下,连忙放下手?中的橘子跑进厕所,随后就是一连串的干呕声。
薛趵顾不上什么干草,急忙追着跑进卫生间,在涂姬的后背轻轻拍打着。
“怎么了?吃坏肚子?”薛趵言语带着着急与担忧。
“咳,不知道……”涂姬漱口,好了一点,秀气的眉头皱着,眼睛无辜地看着薛趵。
“要?不要?去医院看看?”薛趵摸着涂姬的头发,额头抵额头,忧心忡忡。
“嗯……看看吧,明天还难受的话。”涂姬小声而可怜巴巴地说。
“所以,干草是怎么回事?”刚走出卫生间,薛趵突然又提了出来。
涂姬脚步一顿,手?不自觉地摸了摸兜。薛趵的眼睛很尖,迅雷不及就探了上去,伸进口袋就是一兜的干草。
“这……”就连薛趵都想不到说什么好。
涂姬一个转身搂住薛趵的腰,小脸在他的胸膛蹭,有些委屈地说:“我最近,不知道为什么,就想把干草收集起来,有安全感……”
薛趵搂着涂姬,长耳朵在他脸前晃荡。作为养兔专家,他的心中有了一个不成熟的猜测。可是面上却没有显露出来,只是眼中流过一丝深意。
晚上,薛趵搂着涂姬,一手?拨弄着小尾巴,一手?抚摸着脊背,吐息在耳侧带着炽热的温度。
涂姬半趴在薛趵的身上,有一些颤抖,大馒头最近总是胀痛,在薛趵结实的腰腹蹭了蹭。
薛趵喉结滚动,轻轻压在涂姬的身上,轻吻在颈侧,大手罩上又大又白的馒头,只是揉来揉去。
突然,涂姬一声惊叫,捂住嘴,眼中透出无助和惊恐。薛趵则手?下一湿,一股淡淡的奶香味逸散。他愣住,一看,才发现原来这馒头是奶黄包,此刻被自己揉得露了馅。
两人面面相觑,一时都不知该如何动作。
涂姬眼中含春可是更多的是惊惶与迷茫,一手?捂住嘴,一手?还搭在薛趵的肩膀。
薛趵利落地翻身起床,将涂姬的衣服甩过去,自己快速地套上衣服。
“走,去医院。”
夜已经深了,路上路灯交织出城市独有的夜景,车子不算多却也不算荒凉,路边还有小情侣搂搂抱抱,依依不舍。
“我……会不会,要?死了。”涂姬哼哼唧唧吐出这一句,情绪低落,拽着安全带。
“想什么呢……”薛趵无语,脚踩油门冲了出去。
其实他心中隐隐约约是有猜测的,可是不敢轻易地套用在涂姬的身上,自己也?不是医生,最保险的还是去医院。
到了医院在挂号上又犹豫了一会,挂了妇产科。
晚上医院有一些寂静,却也并不是没有人,只是依旧有些地方黑洞洞的。涂姬走过去的时候忍不住拽着薛趵的手?。
薛趵尾巴一揽将涂姬护着,尽是保护的姿态。
妇产科医生推着眼睛看了好一会,听了症状,开了化?验单去检验。
检验回来后又研究了一会,清了清嗓子对这个无助的小兔子说:“你?这是假孕,兔子的正常现象,大概一周左右就能够自己缓解了。”
虽然自己不是兽医,可是也看得懂化?验表,大概清楚兔子的习性,做出这个判断也是谨慎。
“假孕?”涂姬伸头,满脸都是问号。
薛趵倒是松了一口气,自己并没有判断错。
“假孕就是母兔的一个正常生理现象,具体的你?可以去问问兽医,我这边的判断就是没事,回家养着就好。”医生拍板定案。
涂姬依旧疑惑地走出去,觉得满脑子浆糊,可是手已经不自觉地撑住了腰,一手?护着肚子。
薛趵也不制止,拿了东西跟着,只是怎么看都带着点笑意。
走了一段路涂姬才反应过来,手?尴尬地一甩假装无事发生,拍了拍衣服。
两人已经结婚五年了,可是涂姬年龄尚小,直到今年也才二十六七,一直以来薛趵也不舍得,就拖到现在,完全忘了母兔还有这一茬。
此刻看涂姬懵懵的样子,心里难免还是有点心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