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睁开眼,入目便是男人的胸膛,他睡得很沉,她没舍得打扰,静静躺在他怀里,睁着?眼看着?。
沈长寄的警觉性一向很好,他是被她生生看醒的。
他掀着?眼皮看了她一眼,见她神采奕奕,笑着?又闭上了眼,把人抱到了身上,双腿伸进她腿间,往外一撑,手臂用力将她上身推起,变成了骑坐的姿势。
“是许久不做,夫人不满了?”他笑道。
不然怎会这般精神。
谢汝连忙往下爬,“没没没。”
他们有些日子没有亲昵了,每夜她都早早就困了,精神实在不好,沈长寄不想折腾她,一忍便忍了好些日子。
“不想?”
“不不,今日是初六啊,初六了!”
“嗯,谁说生辰不用来睡觉。”
虽这样说着?,却还是松开了按在她腰侧的手,笑着?看她手忙脚乱地往旁边躲。
他支着头,好整以暇地看着?。她裹紧被子,瞪着黑溜溜的眼睛看着?他,警惕得像只小猫。
沈长寄轻声笑了,坐起身。谢汝吓得往里缩了缩。
他视若无睹,心情很好地起身穿了衣裳。
他拎着腰带,回眸轻瞥,“夫人?”
说着扬了扬手上的腰带。
谢汝轻咬下唇,不情不愿地掀开被子,走到他面前,接过腰带,手伸向他身后,帮他系好。
男人唇畔挂着?柔和的笑意,眸光微垂,落在她通红的耳朵上。
“好了。”她红着?脸说道。
他“嗯”了声,慢慢握住了她的手,低声:“多?谢。”
他拉着?她的手,往外一使力,才刚系好的腰封又落到了地上。
他目光灼灼,抬手轻轻拂了下她滚烫的耳垂。
“……”
沈长寄衣冠整齐地出了房间,谢汝脸浮红晕,双眸含水,浑身酸软地靠在榻边,任由玖儿和莲月摆弄,伺候梳洗。
直到用过午膳,坐在马车上时,谢汝还懒洋洋地提不起精神。
沈长寄靠在一边,看着?她笑。谢汝嗔了他一眼,没搭理他。
“夫人不问我,要去哪里?”
“不问!”
沈长寄又是笑。
马车行驶穿过闹市,渐渐安静,空气中弥漫着一股特殊的花香。
谢汝眉间一蹙,犹疑地看向沈长寄。
这种花全城也只有郦水河附近才有生长,城西的河畔沿岸更甚,花香如此浓郁……
“夫君,你?莫不是带我去岳掌柜的药铺了?”
她说罢又摇摇头,小声念叨:“不对,岳掌柜回乡了,听说药铺已经盘了出去,不是来找岳掌柜,那是来做什么啊……”
沈长寄道:“到了,走吧。”
他撩开轿帘,朝她伸出了手。
谢汝就着他的力,下了马车,看清眼前景象后,震惊得说不出话来。
确实是岳掌柜要转手的药铺,但门面已焕然一新。
牌匾上写着?“济仁医馆”四个字,外墙被粉饰得焕然一新,原先破旧的门板被换下,替而代之的是一扇古朴韵味浓重的大门。
沈长寄伸出手,拉着?她走了进去。
入门不再是狭小阴暗的药堂,而是圈出了一个院落。
院子里,有一棵才刚栽种的小树孤零零地立在那。谢汝被吸引着?走近,才发?现那树周围,种植了许多珍稀药草。
她眼里闪烁着?光,蹲在那,激动得挪不开眼睛。
隔壁另有一片花圃,种着?些可入药的花草,其中便有许多她曾与他提到过的,她很喜欢的花。
她曾说过,那花其实很适合在郦水附近养植,虽然药用价值不大,且花朵也不算艳丽,但她就是喜欢。
那花是她前世在慈明寺见过的,就开在后山小亭子里,他们前世初遇时,那花就在他身后绽放。一直到现在,到了这一世,她仍念念不忘初见他时的那一幕。
她随口一言,沈长寄却听进了心里。他将她说过的每一句话都记在心上,一一付诸实践。
谢汝的手指微颤,小心翼翼地碰了碰含苞待放的花骨朵。
沈长寄立在她身后不远处,静静看着?,将她欣喜的表情收入眼底,唇畔也不由自主地染上了一丝笑意。
“夫君,夫君……”
谢汝微红着?眼,转头看他,撒娇一般朝他伸出手。
他上前将她拉起,温柔地说:“带你看看你?的医馆。”
“我的医馆?”
谢汝环顾四周,一腔感动都堆积在胸腔,无处宣泄。
这就是沈长寄送给她的生辰礼物。
他知道她的志向在何处,知道她的抱负,更是知道她从不说出口的愿望。
“她与她母亲真的很像。”
孟玹在很早的时候就说过这样的话。
所?以当孟玹说,陆元霜曾经想过要开医馆时,沈长寄便动了这个念头。
可以给她一个可以治病救人、实现理想的一寸天地。
谢汝上前一步抱住了他。
“我很喜欢,谢谢你?。”
“喜欢就好。”
“夫君,其实我也有个生辰礼物要送给你?。”
沈长寄微微挑眉。
谢汝红着脸,拉住他的手,将他的掌心贴在自己的肚子上。
她早就察觉了,所?以这些日子想方设法地不叫他碰,只等这一日把好消息告诉他。
她羞涩地抬眼,期待地问道:“你?要当父亲了,开心吗?”
作者有话要说:开心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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