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像沈长寄的风格。
沈长寄点点头,又摇摇头,“玄麟卫两人一组,会轮流守卫暗牢,不分昼夜。在暗牢中会有一?间供大家休息的小屋子,若是困倦,可在里面稍作休息。”
“所以……他睡在那了?”
“嗯,和每夜值守的人一起。”
一?人在外巡视时,齐仁就要和另一个身穿铠甲手执刀剑的兵卫大眼瞪小眼。
谢汝:“……”
“我记得你们夜里偶尔也?会提审犯人?”
有时深夜了,沈长寄也?会去呈讯司处理突发状况。
“嗯,审讯室就在休息室的隔壁,有个小窗子可以看到里头的情形。”
“夫君,你不会将提审人犯的事都排在了夜里吧?”
沈长寄轻声笑?了,将她揽进怀里,唇贪恋地磨着她的发丝,“我妻懂我。”
谢汝也?笑?了,“你可真坏。”
……
没几天功夫,齐仁被折磨得精神恍惚。
他被赵向尚限制了自由,只能待在呈讯司衙门,哪儿都不能去。
白日在院里看着来来往往穿甲佩剑的玄麟卫,偶尔还能见到有人拖着个血肉模糊的死尸出来。
晚上就守着一?声又一声撕心裂肺的哀嚎,闻着隔壁飘来的令人作呕的血腥味,与一面无表情的男子在这漫漫长夜里面面相觑。
“姑父,我错了,我真的真的错了,放了我吧!”齐仁哭天抢地,喊破了音,手扒着赵向尚的袖子不撒手。
赵向尚冷酷无情地抽回手,“不认识,你谁。”
齐仁:“……”
“你不是想见识京城风貌?满足你。”赵向尚皮笑肉不笑?,“怎么,瞧不上呈讯司?”
齐仁:“……没有。”
门口突然安静了一?瞬,二人抬头看去。
沈长寄进了门。
赵向尚往旁边大跨了一?步,和齐仁之间像是画了条楚河汉界。
夫人生气了可以哄,大人若是生气了,不仅他会失去官职,还可能丢了小命,孰轻孰重,如?何取舍,赵向尚完全不需要考虑。
齐仁在呈讯司待了这么多日子,早就见沈长寄来过好几回,自然也知道了他的身份和行事风格。
齐仁想着自己曾经说过的话和做过的事,每日都在惊惧中度过,夜里也?不敢睡,生怕没机会睁眼见第二日的太阳。
沈长寄目不斜视地从他们二人中间穿过,轻飘飘地留下一?句话:
“赵大人的帽子不错。”
赵向尚扶了扶官帽,松了口气。
沈长寄走出去几步,又想起了什么,折返回来,走到齐仁面前。
居高临下,垂眸睨他,淡淡说道:“正殿之后有口水井。”
齐仁:“……啊?”
“可要投井?”沈长寄平淡问道。
齐仁:??
他吓得大惊失色,嘴哆嗦着,“投、投投井……井?!”
沈长寄被他的破锣嗓子震得眉头微蹙,“嗯。”
见了齐仁的表情,心里对他的答案有了数,没什么耐心继续交谈,转身走了。
晚上,沈长寄把结果告诉了谢汝。
“你赢了。”他说,“他不敢。”
谢汝笑?了,“当然不敢,只要脸皮够厚,什么做不出来?”
“我输了。”
“没关系啦,我又没跟你说要打赌,是你非要赌的。”
沈长寄却十分认真,“得罚。”
“罚你?”
“嗯。”
“不用啦夫君,这么认真做什么。”谢汝放下了手里的书册,伸了个懒腰,起身朝屏风后走去,打算更衣就寝。
她脱掉了外衫,转身搭衣服的时候突然被人从背后抱住。
“啊!”她吓一?跳,“夫君,你怎么来了……”
“罚我伺候你就寝,好吗?”
“唔……”
吻慢慢落遍全身。
等她迷迷糊糊反应过来的时候,人已经躺在了床榻上,睁眼又看到了熟悉的一?副景象。
“夫君……你说实话。”
“什么。”
男人的声音微微沙哑。
除去衣衫的他,紧实的肌肉线条流畅好看,有汗顺着流下,叫人心动不已。
“你故意要与我打赌?”
怪道这些日子他逢事就要打赌,赢了还要不高兴,今日终于输了,整个人就……就这般兴奋。
“这不是惩罚你,是罚我。”她哭着抱怨说。
沈长寄轻笑了声,有片刻远离,将她翻了个方向,又贴了上来。
温暖重新靠近,她心中一闪而过的失落被填满,她只觉满足极了。
“我们的生辰快到了,阿汝想好要送我何物了吗?”
她快要睡着时,突然听到他在耳畔道。
“我们的生辰……我们?”
她瞬间清醒。
“是啊,我们。”他温柔地笑着,手指缠上她的手,将她带向自己心口那块玉石。
一?块玉石将他们的命运连在一起,从他们一起重生始,他就没有了属于他的生辰。
她复生之日,亦是他的。
作者有话要说:论如何拯救即将失业的自己?
赵向尚:谢邀,没什么经验,只要够心狠,做到大义灭亲,别说失业,升官发财不是梦!就像我的名字,在职场上一定要奋发向上,让上司看到你的能力!关于我的职场经验,以及如何在冷面上司手下保住小命,做到五年升三级,我会出一本《社畜宝典》,欢迎大家购买,谢谢支持,谢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