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了,库查力已抓到,还要多谢沈大人的线索。”
沈长寄定定看?了他一会,才?收了剑,在他对面坐了下来。
孟茕长长舒了口气,轻声道:“大人放心,孟某此行只带了不多的护卫,他们?都?在暗中?保护着我,并无西戎的军队暗中?窥探。”
“我如何能信你。”
“在下的底细想必早就送到了大人的手里,若我真心怀不轨,我大可以选择更悄无声息的方?式,不是孟某自夸,埋在郦京城中?的暗桩,大人您还未找全?吧?”
沈长寄冷着脸,对他的话不置可否。
“我亲自来,以示诚意,我愿意与沈大人合作。”
孟茕伸出了手。
沈长寄盯着他那只手,“孟茕是你的真名?”
孟茕笑了,摇了摇头,并未将手收回,“孟某此行似羊落虎口,怎能不用化名?”
二人对峙片刻。
“沈长寄。”他将手握了上??。
“孟玹。”
二人的手交握在一处,四目相对,一个眼含笑意,一个藏着试探。
沈长寄收回了手,沉吟片刻,“茕,何解。”
孟玹的笑意凝在唇边,目光缓缓垂落,怔然看?着石桌台面。
他低声道:“‘茕茕孑立,形影相吊’,自然作‘茕独’之讲。”
“沈大人还是叫在下孟茕即可,本名不足一提。”
旧事亦不可追。
“本官虽不是什么良善之人,但?我大轩的疆土,不可侵犯。”沈长寄掷地有声。
孟玹无所谓地一笑,“大人放心,孟某此行不代表西戎。”
沈长寄一顿,“个人恩怨?”
“个人恩怨。”孟玹坦诚道,“我只要萧顺明的命,至于那皇位轮到谁来坐,皆与我无关。西戎无意与大轩交恶,这点大人尽可放心。”
成宣帝……
沈长寄微微蹙眉。
成宣帝的命他可以不在乎,可若成宣帝是阿汝的生父,又该如何……
若成宣帝死了,那阿汝心心念念的身世,又当如何?
阿汝若与陛下无关,那便极好,若有关……她会在乎的吧。
“我需要时间答复你。”他说。
“可以。”孟玹摊了摊手,“不过,孟某多说一句,大人您不管扶植哪个皇子上位,都?要将他从这个位置上拉下来,而我,可以帮你。”
沈长寄思量了片刻,“先?生舟车劳顿辛苦,这段时间就在沈某的府上住着吧。”
“如此甚好,祖宅那边荒废多年,孟某孤身一人,加之疾病缠身,修葺宅院也委实有心无力,大人肯收留,自是感激不尽。”
沈长寄再无话与眼前人说,拿着剑欲起身离开。
“沈大人,听说您早与沈家断绝了关系?”孟玹突然说道。
“是又如何。”
孟玹笑了,“不如何,一直听闻首辅大人冷心冷情,只是今日?见?您与夫人相处,又觉得传闻当不得真。您夫人她……”
沈长寄身形一滞,眸光又变得锐利冷凝,“你离她远点。”
孟玹:“……”
“在下并无僭越之心,可远离……”孟玹抱歉地看?着他,提醒道,“在下的病还要仰仗夫人救治。”
“所以你是故意躺在街上?”
沈长寄此刻恨不得拿着剑,把这个孟玹身上的肉一片一片地割下来。
“大人恕罪,”孟玹坦荡地承认了自己的算计,“您的夫人心很善,您好福气。”
沈长寄拂袖离??。
男子都?是小气的,这一点谢汝当晚更加深刻地体会到了。
“夫君,我是不是捡了个很厉害的人回来?”
事毕,谢汝绯红着脸,躺在男人臂弯里,想起白天的事,还觉得不可思议。
在跨院时她就看?沈长寄脸色不对,猜到孟公子的身份或许有蹊跷,她独自离开,不耽误她夫君问话。
沈长寄一听她此刻还有体力有心思提起别的男子,醋缸一下被司马光砸破,醋海翻了天。
他把怀里人捞至身上,拉着人在惊涛骇浪里共同沉浮。
直到把人折腾得没了说话的力气,才?作罢。
“他不是好人,你离他远点。”沈长寄咬着她耳垂,咬牙切齿道。
谢汝轻喘着,“可我……还要给他……治病啊。”
“让他病死。”
谢汝一惊,“那怎么行?!”
“怎么不行。”
没了孟玹,他想做的事照样能做。
“不行!这是我的病人,我说了要救他就必须做到!”
她见?男人不似说笑,也急了,一口咬上他肩膀。
沈长寄滚了滚喉结,哑声道:“再来一回,我便应了你。”
谢汝:“……”
“那让他病死吧。”
说罢她艰难地翻了个身,准备睡觉。
沈长寄却恬不知耻地凑了上来,“再商量商量?你医他,那顺便‘救救’我吧……”
……
谢汝:“……呜。”
作者有话要说:然后,天亮了。
梨子挠头,放下了手里的肾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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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人猜到啦,玹先生正式登场啦,初登场在29章,二次登场在40章,不过孟茕这个名字之前确实没有提到过,你们可能是对他病弱的形象印象深刻hhh(其实我好喜欢这个角色,就病弱的绝世美男子,很好推倒的呜……我不对劲ov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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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谢浇灌营养液的姐妹!
【陈熠宵】*4瓶;【挽潇缕缕】*1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