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完钟凯风又去看林溯洄,满脸嗔怪道:“林哥你还说你算命不行!”
连他妈这个资深唯物主义都被说服了,果然是在凡尔赛吧!
林溯洄抱过林果果摇头,非常认真道:“我算卦的确不行。”但是他没说他看相不行啊。
相面一事三分靠实力七分靠猜测,因此逻辑不行的人是干不好这一行的。
钟母慢慢从刚才的事情中缓过神,心情也逐渐开阔起来,也许是多年郁结于心的事有了新的答案便放下了,整个人的气色都瞬间发生了转变。
林溯洄见此笑了笑,揭人伤疤非君子所为,他之所以故意提起孩子的事其一是想让钟母相信他,其二就是帮她解一解心结,不然就算这件事最后圆满解决曾经受死气影响的钟母也少不了得大病一场。
知道自己女儿可能曾经陪伴她许久,钟母现在看着谁都满眼慈爱,对着林果果那张可爱的小脸就更不用提了,想了想道:“这是个男孩子吧?”
就是头发有点长都能踩到了,但看衣服打扮应该是个男孩子。
果然林溯洄点点头,像每一个跟人炫耀孩子的傻父亲:“是不是超级可爱?”
太过可爱还导致他先前以为是个女孩,再想起这事儿林老板心里还是一阵唏嘘。
钟母很难不赞同,语气感叹地问:“这是你弟弟还是你……?”
言有尽而意无穷,中华文化就是如此博大精深。
林溯洄几乎是立刻明白了钟母的意思,刚想说什么就听另一旁钟凯风抢先回答,因为太过着急又变成了公鸭嗓:“是徒弟!”
“他收的徒弟!”
钟凯风一边心虚地笑一边朝林溯洄使眼色,生怕他像那晚跟他展示新世界一样跟钟母坦白,他妈受不得这种刺激!
妖怪和鬼还是有本质区别的,鬼生前还是人,但妖怪可就完全是个新物种了,非一般人可以接受。
钟凯风用一种稀松平常的语气说:“像他们这种高人,不是都会收几个徒弟吗。”
电视里好像都这么演,钟母没觉得有什么不对还颇以为然地点了点头,又问林溯洄:“你不是跟小风一个专业的吗?那这本事是家传的?”
“算是吧,我是师父养大的。”林溯洄道。
没想到这孩子身世还这么坎坷,又跟电视剧对上了。
钟凯风也是第一次知道林溯洄有个师父,昨天去也没见到人,心中还有些好奇能教出林哥来的到底是个什么样的奇人。
“对了,你爸怎么还没回来?再打个电话催催。”一旁钟母催促道,人家林同学是专门来帮他们的不好让人一直等。
先前不知道家里有这么重要的事,她从医院回来也耽误了不少时间,而钟父更是直到现在都没回来。
钟凯风应声去打电话了,没过两分钟回来说是秘书接的,会议大概还有半个小时开完。
钟母满脸歉意:“不好意思啊,让你等这么久。”
林溯洄摆手表示并不在意,而后转神间偶见茶叶滚落,蜷缩不舒,心中一动忽然掏出了几枚铜钱散在八卦盘上。
“无踪又无迹,远近终难觅。平地起风云,似笑还成泣。”
行路不通,凶。
钟凯风现在看到林溯洄算卦就下意识有种不好的预感,忙问道:“怎么了是算到什么了吗?”
钟母还未曾见过林溯洄现场展露伸手,感觉比之前一口气说准她的事还要神奇,不禁也跟着紧张起来。
林溯洄抬起眼问:“钟叔叔回来可有必经之路?”
“有的,”钟母点点头,“从永川路那边走最近。”
“绕过去。”林溯洄说得斩钉截铁,“现在就打电话,如果不听你就直接过去接他。”
“那我干脆现在就过去!”
钟凯风说着就往门口跑,照他爸那个性格一准儿猜到他又封建迷信肯定会跟他反着来,还不如他直接过去简单一点。
林溯洄赶在他出门前拦住他,这次准备实在不足连平安符都没有,以防万一他只能用普通水笔在他手上现场画符,并道:“还记得金光神咒吗?”
钟凯风点点头。
林溯洄:“遇事不决就念它,狠狠地念!”
钟凯风拍拍自己的胸口:“记下了,保护好我妈,我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