蛋糕店老板:“哈!??”
不是吗?
林果果皱眉,犹豫着又道:“那徒弟?”
蛋糕店老板托起自己的下巴,恍然大悟:“你是林老板那儿新来的小妖啊?”
林果果点点头,大概算是吧。
奇怪,林老板不是从不收化形小妖?
蛋糕店老板心中疑惑,而且这小妖看起来呆呆的一点也不精明,林老板怎么想的做慈善吗?
当然这话自是不能说给小妖听,大家都是妖生活艰难他还挺同情他的。
“是林老板让你去桦安别墅区吗?去干嘛啊?”
蛋糕店老板又仔细问了问,最后确定了得把这小妖送去桦安别墅区,又怕他刚出不周山长得这么小这么可爱被拐了去,干脆关了店打车亲自给送了过去。
林果果生平第一次坐出租车,要是换成别的小妖早就惊讶地合不拢嘴趴在窗户上看风景了。
但是他不。
他老老实实坐在座位上,就抱着桃木棍和罗盘目视前方。
心中快乐地想:就要去找林溯洄了!
蛋糕店老板啧啧称奇,别说,这小妖这么看还挺有范儿。
桦安别墅区不算太远,大概四十多分钟二人就到了。
因为出租车进不去蛋糕店老板就让司机稍微等一会儿,然后领着小妖站在大门口给林溯洄打电话。
接到电话之时林溯洄还以为是跑腿小哥到了,后来才知道是蛋糕店老板亲自送来了,赶忙跑到门口去接。
他开始还以为是桃桃没说清楚,白让人家跑了一趟。
等看到门口那个被棍子和罗盘埋起来的小妖时还愣了一下,随后哭笑不得弯腰接过东西问:“你怎么过来了?”
一旁的蛋糕店老板以为自己做错了事,惊恐道:“不该送来吗?”
原来他说的送来是指把这只苹果妖送来。
林溯洄赶紧道:“应该应该,谢谢您了,我把车钱转你吧。”
“嗨不用,”蛋糕店老板放下心来摆摆手,“小事儿小事儿,您给我留俩水果就成了。”
“留着呢,”林溯洄笑道,“您回头直接问桃桃要就成。”
“哎!”
蛋糕店老板高高兴兴应了,“那我先走了。”
“回见啊~”
林溯洄目送着出租车走远,这才低下头去看林果果。
林果果同样在仰着头看他,先发制人拉住他的手说:“林林,我给你送东西来了。”
“那我还得谢谢你啊。”
林溯洄捏捏小孩儿的脸,对着这张软萌可爱的小脸蛋实在生不起气来,只好给桃桃那边打了个电话说了下情况,然后一手拿着东西一手抱着孩子往里面走。
另一头的林桃桃挂完电话面色纠结,总是隐隐约约有一种自己好像被利用了的感觉。
对面正包快递的小红看他表情不对便问怎么回事,桃桃把林溯洄打电话要东西以及苹果妖主动要求把东西和自己一起送过去的事说了下。
说完桃桃还十分纠结:“我怎么总感觉不对劲?是我想太多心胸狭隘了吗?”
林小红听罢怒而摔纸箱:“不,不是!是那只心机绿茶妖!”
*
钟凯风听说林溯洄出去拿装备时便在门口等着给他开门,却不想装备是拿来了,还顺带一只可可爱爱的苹果妖。
钟凯风下意识一僵,随后转念一想又自己安慰自己。
妖怪不都很厉害吗,对付那种邪物啊什么的也算是对口吧?这都是送上门的战斗力啊!
林溯洄不知道钟凯风竟然已经开始幻想如何压榨如此娇小可爱的林果果了,将小孩儿抱到沙发上后给他拿了个大苹果,又趁着钟父钟母还没回来的空闲拿着罗盘在一楼转了转。
钟凯风不巧知道林果果的原形,于是看着他面无表情嘎吱嘎吱啃苹果的场面表情复杂,心里只有四个大字:自相残杀。
又或者是:吃什么补什么?
默默打了个寒战,恰好此时钟母终于回来了,钟凯风赶忙迎了上去神情担忧问:“妈你怎么了,不舒服怎么不告诉我?”
“哎呀没事,小问题不要紧,就是有点头晕而已。”
钟母平日里气色极佳,但今日看起来脸色苍白语气无力,连钟凯风都能感觉到她的确是身体不适,遂感焦心万分。
钟母性格温柔大方,看他一副忧心忡忡的模样还打趣道:“怎么了?你不是去散心了吗怎么这是散回来了?现在还有幻觉吗?”
钟凯风勉强挤出一抹笑容:“没了……对了我朋友来了,就是嗯有点事。”
“谁来了?”钟母问。
“我大学时候的好哥们,林溯洄。”
钟母曾见过他一两次还有些印象,于是点点头说:“好啊,你们好好玩。”
钟凯风表情苦涩,一时还不知该怎么跟一向崇尚科学的母亲解释,要是他直说他哥们是大师来他们家捉鬼来了他妈怕是转头就把他打包送医院了吧。
钟母此时已经走进了客厅,并未看到儿子的朋友倒是先看到沙发上坐着个小孩儿!
“那是谁啊?”
钟母只是感叹一下并不想听钟凯风解释,一边说着一边走上前面带笑容温柔地问:“你是谁啊小朋友?”
林果果抱着苹果仰头看她,清透的眼睛直直望进她的眼里,漂亮到钟母都看愣了。
钟凯风生怕涉世未深的小妖再蹦出一句他是妖怪之类的话,支支吾吾赶忙扶着钟母坐到沙发上,“啊就是,他是跟着林溯洄来的。”
“嗯?”
看年纪不太像弟弟,难不成……
钟母的眼神一下子就变了,回头数落道:“你也老大不小了,你看看你朋友……”
“什么跟什么呀!”钟凯风眼神幽怨,为什么不管是什么时候都能提到这个话题!
林果果一看那边没他事儿便继续去啃他的苹果,而不多时林溯洄转悠回来了,手里拿着个篮球大的八卦盘藏都没有地方藏。
“阿姨您好,我是林溯洄。”
藏不了干脆就不藏了,林溯洄笑着上前打招呼,漂亮的桃花眼一下子弯成了月牙,瞧着乖乖巧巧的。
钟母也跟着笑起来,起身跟他打招呼道:“你好呀,我还记得之前你跟小风一块去公司玩过是吗?”
“是的,当时您还请我们吃饭了。”林溯洄笑得有如春风拂面,属于长辈完全没有抵抗力的那种乖孩子模样。
他这么一说钟母也有印象,并且看着这孩子长得好也懂礼貌十分喜欢。
不过钟母低头再看他手里的东西,十分疑惑地问:“你拿的这是什么?”
“八卦盘。”
林溯洄没管一个劲儿使眼色的钟凯风,直接把东西给了钟母,“您看看吗?”
钟母虽然不迷信但也知道八卦是干嘛的,脸色尴尬地接过东西也不好意思说教,只道:“啊,我是第一次见。”
林溯洄笑笑,目光温和看着她忽然道:“您天伦有陷,是否两岁之时于街口差点被拐卖过?”
钟母听罢大惊,险些把手里的八卦盘扔了:“你是怎么知道的?”
因为太小了她根本没有记忆,还是之后父母偶然说起的,但那时候年纪也不大她还只当个笑话听,更是未曾对其他人提起过!
想到此钟母的目光就带上了审视,不知道他是从哪里打听来的,心思恐怕用错了地方。
而这话也直接把钟凯风听愣了,他怎么不知道他妈小时候还差点被拐过?
林溯洄将二人的神色尽收眼底,一点没有紧张之色继续表情从容但语速极快道:“眉短而不覆眼,日角缺陷是年少孤苦相,十三岁丧父后由母亲独自抚养,生活贫苦直到婚后情况才渐渐好转。”
钟母没有说话,放下罗盘脸色一点点严肃起来,还是怀疑之色。
林溯洄在心里叹了口气,一般对于不信玄学的人硬是解释反倒不妙,他比较主张一口气把人说服干脆利落颠覆三观。
“天轮、安康、天中、司空遇明则暗。九岁跌下台阶伤的是左腿留三寸长疤;十四岁家财遭窃十六岁落水伤肺二十二岁遇到一个姓李的渣男被骗了五千块。
丘陵冢墓损,二十四岁结婚二十六岁第一胎是个女儿,可惜没有留住。
山林凌云有痣而纹不平,二十九岁与先生从南边发家,做的是食品生意,可惜赔了十万块钱。
繁霞明亮,东山再起,贵人姓孙无儿无女,长住东边望阳之地。
人中有气堵而不疏,近来时常感觉晕眩恶心,右边肩膀酸涩左腹部阵痛,是水泄金气、有伤妇女。”
林溯洄喘了口气:“怎么样,还要说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