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油壶里满满当当,像是装满了油。
我去,细思极恐啊。
蒋琭琭完全被这剧情吸引,看得十分投入,全程都没望过身边的人一眼。
中途有血腥的画面出现时,隐约听到有人问她:“不怕吗?”
她头没回地说:“这有什么好怕的。”
然后继续全心看片。
直到影片结束,蒋琭琭还沉浸在剧情中,认真地跟身边人讨论起剧情。
“你说这凶手到底是谁啊?我觉得就是她隔壁那个离异了的男教师。”
“导演给个开放性结局也真是很机智了,这几个嫌疑人的证词就像一场罗生门,看着谁都有嫌疑,全凭自己理解。”
“这电影全程无尿点,我感觉要爆。今天才刚上映,我们看的还是首映呢。过几天到周末了,讨论度绝对会上来。”
“我之前还真没想到这部电影这么精彩,我以为就是一部靠血腥画面和恐怖音效博眼球的小成本悬疑剧。”
言境听到这里终于有了反应,停下来望着她:“那你当时为什么会选择这部电影?”
“嗯……额……这个……”
蒋琭琭支支吾吾了半天,干脆放弃解释,拉起言境的手朝附近的广场走去。
“这里等会儿有一场打树花表演,你看过打树花没?可好看了。”
广场一边是一堵高高的墙,另一边设有观众栏。说是观众栏,不过是一根栏杆,可供人靠着。
蒋琭琭拉着言境找了一个空闲的地方,等表演开始。
此时天色已晚,只有远处的霓虹灯透过来一些光。到处都是攒动的人头,杂乱的声音,即使人在身边,也得扯着嗓子说话,要不然对方听不清。
蒋琭琭想问言境渴不渴,但是言境显然没听清。蒋琭琭干脆扯着他的衣领,踮起脚尖在他耳边说道:“你渴不渴?”
细嫩的皮肤轻轻擦过脸颊,言境的耳朵很快变得通红,但是漆黑的夜做了很好的掩饰,即使是蒋琭琭也完全没发觉。
蒋琭琭见他半天没反应,以为他不好意思明说,留下一句“我去买水”,转身就走。
然而手腕却被人一把捏住。
言境将她拉回来,按着她的肩膀说:“你就待在这儿,现在人多,不安全。”
说完就独自走了。
蒋琭琭望着他的背影窃喜,这家伙貌似有点开窍了。
言境回来的时候,手上不仅拿了两瓶水,还拿着一袋零食,用老报纸卷着,八成是这儿的特色小吃。
蒋琭琭喜滋滋地接过一看,是大米花,抬头问言境:“你喜欢吃这个?”
“我看见周围人好多都拿了这个。”
蒋琭琭望了一圈,发现确实蛮多人拿着这个,但是基本都是小孩子。
这是把她当小孩子了。
蒋琭琭先拿了一块喂给言境,“你先尝尝看好不好吃。”
言境顿了一下,缓缓张嘴。
“怎么样?”
“还可以。”
蒋琭琭也拿了一块递进嘴巴,想起了一句土味情话,“你喜欢吃我就喜欢吃,因为我的喜好是你。”
恰巧远处的一道光线扫过来,蒋琭琭罕见的看到了言境发红的脸。
“你脸红啦?”蒋琭琭惊喜地叫道。
言境居然也会脸红?想当时在医院他当着自己的面那啥时,都是泰山压顶不动声色般的淡定,今天听了一句土味情话,就这样脸红了?
看来,是时候搜集土味情话了。
言境本来脸就红了,被蒋琭琭这么一嚷,脸上更加发烫,但他面不改色地否定:“没有,你看错了。”
“就是,你就是脸红了。”
“没有。”
“就是。”
“没有。”
……
不知争吵了几个回合,表演开始了。
有个穿着羊皮袄,戴着草帽的人站在中央,手一扬,顷刻间,火花迸溅,千朵万朵,像下了一场烟花雨。
蒋琭琭偷偷瞟了一眼身边的人,见他安静地看着表演,说什么也不能错过第二次机会。
于是,趁言境一个不注意,蒋琭琭直接抱住了他的腰,脑袋使劲往他怀里蹭,表现得一副害怕极了的样子,“哎呀,好害怕好害怕。”
那一天,漫天星火点亮了一抹笑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