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OK!”楚径茗打了个手势,靠在吧台前,看着高哥在调酒。
秦小腔走后,老高看着他一脸笑意,问:“今天这是遇到什么开心事了,这么乐呵的?”
“没什么,就开心呗!”楚径茗回答。
晚上下班的时候,也是楚径茗送她回去的。然后再一个人回家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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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科火箭班的教室内,年轻的历史老师梁苏云正在讲课。眼睛一瞥,就瞥到了底下有人在打瞌睡。她没有出声,而是悄悄的拿起一根粉笔,从中间掐断,然后朝着吕俊俊的脑门上扔去。
“啊——”
一声喊叫,吕俊俊立马跟电打了一样,站起来。然后迷茫的看着四周:“哪个不长眼敢打我?”
梁苏云下了讲台,走到他跟前,说:“是我。”
周围学生哄笑一片。
“早上第一节课就睡觉,您老人家这是昨晚干嘛去了?”梁苏云盯着吕俊俊看。
全班同学的目光也被她吸引着。
只有楚径茗干着急着,因为他的同桌,秦小腔不出意外的又打瞌睡了。
他必须得在梁苏云发现这货睡觉以前,把她叫醒。而且最重要的是,还不能发声。
思来想去,楚径茗觉得还是挠痒痒比较好。
梁苏云拍了一下桌子,吕俊俊被吓得不轻,人也清醒了不少。
年轻的老师没有多大的耐心,对于在课堂上睡觉的同学,惩罚是必不可少的。她说:“今天学的内容回去抄十遍,下节课检查!”
“啊!”吕俊俊嘴巴张成了一个大大的“O”型,塞下一个鸡蛋应该不是问题了。
楚径茗扫了一眼,趁大家的注意力还在吕俊俊那边,立马撕了一张纸,然后卷起来,慢慢在秦小腔耳边挠痒痒。
这挠着挠着,秦小腔张开嘴巴,准备打个喷嚏,还好楚径茗眼疾手快,抄着秦小腔的课本就给糊上脸。
“阿嚏——”
一声过后,秦小腔缓缓睁开眼睛,入目一片乌黑。
过了一会儿,她才清醒。可这清醒之后,她就觉得哪里不对劲儿。有什么黏糊糊的东西粘在自己的鼻子上。
她终于看清了,那个所谓黏糊糊的东西,是自己的鼻涕。而始作俑者楚径茗正一只手扣着自己的课本,另一只手还拿着卷纸戳自己的耳朵。
“你有病啊!”
秦小腔当即就站了起来,随后更是掏出抽纸把自己的鼻涕擦干净。
然而在她喊出那句“你有病啊”的时候,梁苏云就已经注意到她了。
踩着高跟鞋,一身格子裙的梁苏云,带着浑身上下掩盖不住的香水味儿,站在秦小腔面前,黑着脸问:“怎么,你对我刚才的处罚有意见啊?”
秦小腔懵逼的脸上缓缓打出一个问号:“……?”这说的啥跟啥啊?
楚径茗看着她茫然的样子,差点没憋住当场笑出来。
他收回了自己手中的卷纸,不去看秦小腔,专心看着桌上的课本。但心里却忍不住的想要笑。
秦小腔怎么说也是因为他的缘故才打喷嚏的,这才被梁苏云注意到。
梁苏云没好气的说:“你要实在是看不过我的惩罚也成,你给他分担一半!”
全班没人敢吭声,梁苏云的脾气他们是知道的,年轻老师里面脾气不算好的,逮着人会一直找你麻烦那种。
秦小腔就因为上课顶撞了她,就被她任命为历史课代表。不但如此,上次考试讲文综卷子的时候,秦小腔历史考了九十多,还是被她给讽刺了一番,说:“你这么牛逼,你咋不考个满分呢!”
秦小腔当场被气得直接走了出去,站在教室外面和太阳公公你侬我侬的。
坐下的时候,秦小腔还是不知道梁苏云的话是什么意思。直到下课以后,吕俊俊笑嘻嘻的来找她。“多谢啊,秦小腔,你简直就是我吕俊俊的贵人啊!大恩不言谢,请受兄弟一拜!”
楚径茗当即给了吕俊俊一脚,说:“滚!那凉快待哪儿去,别来找事啊!”
秦小腔带着满脸疑惑,最终问了吕晓荳。吕晓荳将上课吕俊俊睡觉的事告诉她,秦小腔这才联想到自己被楚径茗坑了一把。
随手就抓起一本书,喊了一句:“楚径茗,你给我站住!”
教室门口,楚径茗准备溜之大吉。
一招没中,秦小腔立马脱了鞋,扔过去,正中楚径茗的脑门。
楚径茗坐在讲台边缘的台阶上,一只手捂着脑袋,一只手拿着秦小腔刚才扔过去的书。秦小腔一蹦一跳的过去,从他手里拿过书,回头给吕晓荳扔了回去。
她站在楚径茗身边,俯视着他,忽然出手,捏着人的脸蛋往上提。
“啊!疼疼疼——松手!”楚径茗喊着,身子半弯着。
秦小腔一字一句问:“刚才是不是你搞得鬼,说!”
“……是。”楚径茗弱弱道。
这家伙手劲儿怎么这么大,哎哟,疼死我了。
截止下节课上课之前,楚径茗和秦小腔都在教室门口。
因为错在自己,所以楚径茗对秦小腔是打不还手骂不还口。
铃声响起,他这才提醒人:“该回去了。”
秦小腔狠狠地瞪了他一眼,从楚径茗另一只手边拿回自己鞋,穿上自己的鞋后,还不忘弹了他的脑门一下,这才作罢。
少年的恶作剧也好,逗弄也好,无非是因为在乎。少年时期的每一次小打小闹,都会成为他们以后的过往,用作青春的留念。很久以后,他们把它叫做喜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