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之前就不讨厌哥哥,怎么可能现在会讨厌他?
所以,按照哥哥的意思,她自然也是喜欢他的了。
耳边闻曜之还在试探性地问她,问得她有些情绪上的抵触了,她索性直接实话告诉他:“爹……哥哥他说他喜欢我。”
闻曜之:“……”
……
翌日天刚刚亮,军队中的士兵们便已经起身了,正在空地上操练刀法。
曹岳昨日刚刚领了顿军棍,倒现在屁股都还疼,只能趴在毛毡上,动弹不得。不过也不是不能动,只是这一动吧,他便觉得火辣辣地疼,觉得这伤又更严重了些。
索性便趴着,等它真的变好了一些再说。
荀末进了他的营帐,瞧见他这副模样,登时咧嘴笑出了声:“啧,没想到我们的曹将军也有今天啊!”
曹岳斜斜地瞧了他一眼都觉得自己废了不少劲,当下便有些恼火:“滚。老子现在不想说话。”
“行。不说话就不说话,那我走了。”
“诶诶欸!”曹岳见他真要走了,不免又有些好奇,赶忙将他喊停,“你是做什么来的?”
荀末眉头一挑,蹲下来看着他,伸出手掌递到了他的面前,道:“陛下让我把这个给你。上好的金疮药,别浪费了!”
曹岳神色不明地瞧了眼面前这个瓷瓶,慢悠悠地将手伸出来,拿到自己眼前凑近看了眼。下一刻,余光瞟到荀末正要离开,情急之下便又喊了声:“等等。”
荀末转头盯了他一眼。
曹岳没敢看他,有些心虚:“你就好人做到底呗,帮个忙?”
……
平州城离突厥很近,近些年时不时地被突厥人骚扰,但当地的平州军却没什么大作为,连一个活的突厥人都没抓到过。这次京城派了军队下来,百姓们都长舒了一口气,也都期盼着他们能彻底将突厥打败,再也不要侵犯这里。
可还没几日,沧溟山发生异动,突厥人夜里偷袭,使得大胤的士兵有所损失。
消息传到城内之时,百姓们的心又悬了起来。
这突厥人当真这么厉害?
这日,闻芷和照常和父亲去摊贩上采购些日常用品,便听到了街坊中都在谈论此事,可还没听全,只依稀听到了军队中有不少伤亡便被一支巡逻的队伍打断了。
平州军的军首坐在高马上,冷眼看着一众百姓扬言道:“休要乱传谣言!有违者死!”
瞬间,所有人都停下了话头,假装自己什么都没说,也什么都没听见似的,悄悄地溜了回去。
见状,闻芷和蹙了蹙眉,心中倏忽间多了一抹焦虑。
军队中有人伤亡?
那哥哥呢?
他不会也受伤了吧!
闻曜之瞧见女儿在一瞬之间便又闷闷不乐起来,知道她是将这些人说的话听了下去了,微叹一声,道:“既然军首都说是谣言了,那便是假的了,你别慌。”
闻芷和微微点头,可心里还是有些不放心,那蹙着的眉也没平下去。
闻曜之微转眼珠,似是明白了什么,紧接着低声道:“他如今是帝王,多少人都在护着他,不可能出什么事的。”
闻芷和依旧有些沉默,就在他以为她不会接上这句话时,他忽然听到他这女儿说了一句:“可是我还是有点担心。”
她转而望向闻曜之,满眼似乎只有一句话——
我想见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