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深手腕很稳,每个字都写得工整漂亮,他继续道:“我喜欢男人或者女人根本不重?要。”
他没说下去,谢箐却明白了:重?要的是他回来了,而谢永义早就没得选了。
谢箐还是心神?不宁,她张口问:“你就放任她在寿宴上闹?”
这人无所?谓的吗,性取向被曝光这种事也不在乎吗!
她不知道的是,贺深既然选择回来,就没想过要藏着掖着。
如果只能把乔韶藏在阴暗的角落里,他回来的意义又是什么?
贺深不会和她解释,他道:“趁着谢永义清醒,闹一闹挺好。”
起初谢箐没听懂,后来她明白了,紧接着像有一条毒蛇在她的脊椎上游走般,让她一动都动弹不得。
的确……
最?近的谢永义很清醒,还能思考,还能分辨出是谁在“害”谢深。如果庄新忆在寿宴上闹了,才是自寻死路,就像贺深说的,性取向从来都不是问题,有谢承域这个前科,谢永义根本不会在乎贺深的这点癖好,他更恨把这些曝光的人。
谢永义时间不多?了,他等不到下一个“谢深”了。
*
乔宗民收到谢家的请帖时,乔韶已经返校。
这张大红底色嵌着黑边的请帖设计得十分用心,既烘托出了寿宴的隆重?与喜庆,又彰显了格调和优雅,算是一份不可多得的艺术品了。
乔宗民打开请帖,闻到了上好的墨香气,也看到漂亮的小楷,这字迹丰腴雄厚,线条遒劲有力,一看就是练了许多年才会有的笔力。
乔宗民轻笑了一声,把请帖扔给陈灏:“谢家这小子真不简单。”
陈灏看到了署名:“谢深?”
乔宗民道:“韶韶同桌叫贺深,怎么心机鬼都爱用这个字?”
这话陈灏不好评价,委婉道:“小韶的同桌是个好孩子。”
乔宗民心里总不舒坦,摆摆手岔开话题:“给韶韶准备的礼服怎么样了?”
陈灏道:“在加紧赶制了。”
乔宗民算算时间道:“嗯,抓紧时间吧。”
按理说一套这种场合用的西服至少得提前半年定制,但乔韶临时起意要去,也就只能凑合了。
不过?也无?所?谓,乔宗民的独子深海集团唯一的少东家,哪怕是穿个地摊货去赴宴,也只会被人仰望。
谢家的寿宴是在周五,乔韶提前去找老唐请假,让他意外的是——
“你周五不来了?”乔韶问贺深。
贺深也挺意外的,反问他:“你家里有事?”
乔韶哪里说得明白,只含糊道:“嗯,有点事。”
贺深担忧问:“要紧吗?”
乔韶连忙道:“不要紧,只是得请个假。”
贺深也没多问,只说:“有要紧事的话告诉我。”
乔韶点点头,又问他是请假做什么。
贺深没瞒他,直白说:“周五我爷爷过生日。”
乔韶愣了下,心道:好巧啊!
不过?他一点都没多?想,天底下同一天过生日的爷爷多了去了,他说:“那我提前祝他老人家生日快乐!”
贺深应了一声。
乔韶又想起一事,纳闷:“说起来……爷爷生日都能请假吗?老唐准了?”按理说高中生很难请假的,爷爷过生日这种理由,嗯……有点牵强。
贺深解释道:“他大病初愈,很想我回去。”
乔韶又愣了:貌似谢家老爷子也是大病初愈,所?以办个寿宴庆祝庆祝?
真的巧啊,天底下的爷爷们都一块康复一块过?生日吗?乔韶再怎么脑洞大开,也绝对想不到眼前的贺深其实姓谢。
“这样啊,”乔韶温声道,“那你要好好陪陪他。”
贺深笑了下,岔开了话题问他:“周末又不能见面了吗?”
这次是大休,他俩还周五请假,周末又悬了。
乔韶想了下道:“微信联系吧,没什么事的话我就去找你。”
作者有话要说:明天,就明天了!
兴奋地搓手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