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主,别闷闷不乐了,要不然咱们出宫去。”
李宜安坐在御花园内,看着满园的春色,桃红柳绿,花儿们个个争芳斗艳,一片欣欣向荣之势,明明美好的场景,她偏偏耷拉着脸,一副无精打采的样子。
那模样可比经历过昨日风雨的海棠花还要惨上几分。
绿柳的话李宜安是一点儿都没听进去,脑子空空的,眼睛呆呆的望着远方。
不由自主的又叹了一口气,为什么偏偏这个时候蒋宁钰去漠北了呢?
正值两人你侬我侬,这才甜蜜了几天,便被父皇给派去那么远的地方,一来一回就要大半个月,怎么看再次见到他都要一个月之后了。
虽然知道这事是蒋宁钰该做的,但是还是忧郁。
“公主,你喜欢什么花?奴婢给你采摘一些拿回宣和宫。”
她双手托着下巴,一脸闷闷不乐道:“花再好看又有何用,我最喜欢的又不在这里。”
不知是在说花,还是在说人。
“公主,你这心思,奴婢可就没有任何办法了。”绿柳笑道。
“宣和啊,怎么这整个御花园的花儿都不满意吗?你喜欢什么,父皇把整个大岚都翻遍也要你找着。”
一听到是李隆和的声音,李宜安赶紧行礼道:“参加父皇。”
“奴婢参见父皇。”
“都起来吧。”李隆和微微屈身,坐到李宜安旁边道:“听公主的意思,这御花园的花都不喜欢了。”
“父皇,你又取笑我,我哪里说不喜欢了,花虽多,虽好看,我只是最喜欢的那一个不在罢了。”
“怎么,怪父皇?”
李宜安:“怎么会怪你呢?漠北之行,本就是他该做的事情,保家卫国这种事情,他不去做,难道真让将军府当摆设不行,站的有那么高,就要承担相应的责任,我只不过是发发牢骚罢了,父皇你还当真起来了。”
“喲,朕看宣和真是长大了,最近几日我还在想你怎么不来御书房了,那曾想到这次居然这么懂事,看来还真是一物降一物,父皇平日可没少说你,你都不听,这蒋宁钰这才说了几句话,不吵不闹,倒是对着花诉说牢骚了。”
“父皇,今日怎么又空闲来御花园?”
“今日奏折已经批阅完了,朕听说你在这儿,朕特意来的。算算时间他们今日差不多该到了,等他一回来,差不多也该到了成亲的日子了,父皇虽然不舍,但也不能阻止你的幸福。”
“父皇~就是嫁了人,我也是宣和,大岚王朝最受宠的公主,到时候只要父皇不嫌弃我烦才好。”说完这话,李宜安又问:“父皇,蒋宁钰此行不会有意外吧。”
“怎么,不放心父皇。”
李宜安刚想解释,李福在边上笑着说:“公主,这可是打着灯笼都找不到的好差事呢?漠北百姓饱受外族侵扰,民不聊生,蒋公子此行虽听着凶险,但确实一件好差事,古越族虽然骁勇善战,但一直崇尚和平,眼下正值春日,刚刚旧粮已经吃完,新粮还没收成,这才生了乱子,皇上派蒋公子去,名义上去镇压,实际上去跟古越族友好交流,漠北和古越的人民巴不得他要去呢?。”
“真的吗?那他很快便可回来了,福公公,听你的那应该不出十日就能办好,这样他们一个半月便可回了,可是我听蒋宁钰说,此行目的不在这儿啊,父皇你又交代了什么?。”
“蒋宁钰倒是对你无话不说。”李隆和道。
李宜安嘿嘿的笑了几声,又认真地想一想,还是没有想出个所以然,悄悄问道:“父皇,除了这件事,还有什么事情啊?”
“就蒋宁钰什么功勋都没有,怎么可能配的上你,朕当然要考验考验他了。朕给了他兵马,又给了他这么好的差事,漠北一直遗留前朝余孽,前些日子又发生暴|乱,着实让朕生气,朕命他不产除,就不用回来了。”
李宜安听到他的话,心里一咯噔,前朝余孽她这个只在后宫的人也略有所谓一些,这样大的难度,蒋宁钰能办成吗?如果是上辈子的他,她肯定不担心,这辈子的蒋宁钰怎么看都有几分不靠谱。
李隆和见她略带担心,本以为会再次问他,结果,李宜安听见后并无言语。没有问他为何把这样的苦差事落到他头上,更没有问这事到底会不会危及性命。
“父皇,你最爱牡丹,要不要儿臣给你摘一点?”
“宣和,你就没什么话要问父皇?”
李宜安,手拿着茶杯,那紧握的的姿势还是显示出她心中有些担心,但她并没有质问,“这就是蒋宁钰这命,男儿征战四方,有什么可问的。”
李福悄悄皇上的脸色,和悦道:“公主,虽说是前朝余孽,但皇上已经镇压过许多次了,不会有危险的。”
李宜安道:“有危险有如何,保家卫国那是他的夙愿,更是他的责任,我相信他会好好的活着回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