离开镇武司,霍白骑着大花直奔东城区。
从早上起床起,除了吃饭和听裴度讲案情,霍白大部分时间都在低头研究个人终端。来到大荒后就清理一空的好友列出现几个分组,裴度和凤九龄的分组是“伙计”,“其它”分组有大花、炭头两个名字,“好友”分组中只有一个“裴度”,比较让霍白纳闷儿的是“乘客”分组。
“甲?”
乘客甲?谁会给自家姑娘起名叫“甲”?
裴度就见她盯着手腕上的“法器”翻来覆去的看,自言自语,不知道嘟囔什么,竖起耳朵听了片刻,“智能”、“隧道”、“重组”、“次元”,这些名词一个都听不懂,最后只听懂了一句话。
“……真奇怪。”
裴度忽然有了猜测:“大花和法器莫非是霍姑娘捡来的?”
凤九龄摇着扇子,漫不经心的说:“霍姑娘必然是有奇遇了,不如分享一下?”
霍白缓缓地低下头,异常嫌弃:“你们为什么还跟着我。”
裴度正要说话,凤九龄语带幽怨、凉飕飕的说道:“本座还不想大庭广众之下出丑。”他望了眼霍白肩膀上的黑毛球,眼神不善。
裴度好脾气的笑着:“在下也不想被霍姑娘的小灵宠电,凤道友的样子似乎特别疼。”
凤九龄黑脸:“我不疼!”
裴度好像没听到,那张毫无瑕疵的俊俏面孔笑意盈盈,真挚又阳光:“何况在哪里查案不是查案,跟着霍姑娘还不会孤单。”
这家伙是在拍马屁吧?
凤九龄斜着眼睛有一丝狐疑的打量他。
霍白端坐在大花身上,眼珠子慢慢的朝着裴度斜过去,盯着他看了一会儿,用一种参透真相的微妙、同情语气说:
“你的单恋,持续了很多年吧?”
“单恋”这个词从字面就能理解意思,足够直白。
裴度整个慌起来,满脸绯红,眼睛一边瞄凤九龄,一边急急忙忙的小声说:“霍姑娘,我们不谈这个,有外人在,咳……”
凤九龄目不斜视,傲然道:“本座一心向道,对儿女私情没有任何兴趣。”完了冷哼一声,格外认真的强调一句,“特别是你的,裴·道·友。”
“哦?”裴度脸色仍然泛红,却稍稍平静了一些,嘴角带笑,眼角含春,语气里都是克制不住的得意和骄傲,“那可真巧了,在下正是以情入道啊。”
“啊!”霍白大叫一声,指着地上,“东西掉了!”
被打断的两人低头,平整的砖石地面干干净净,哪有什么东西。
大花瞪大眼睛殷勤的帮自家大白找:“呜哇?”
“霍姑娘,你什么东西掉了?”
大花点头:“呜哇?”
霍白一本正经:“鸡皮疙瘩啊,满地都是呢。”
裴度:“……”
凤九龄愣了下,马上点头表示赞同,头一次和霍白站在了同一阵地,鄙视裴度:“你一个修士,男人,如此肉麻恶不恶心?”
两人一狗丢下这家伙往前走。
裴度小声辩解:“在下就是以情入道嘛。”他盯着二人的背影,摇头晃脑的评价,“一个小小年纪不开窍,一个只想修仙不解风情,又懂什么情爱。反正霍师妹懂我。”
城内妖兽出没属实,何况已经有修士因此惨死,巡城官连夜将消息报至城主,天尚未亮禹都城便开始戒严排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