覃宁被顶得一噎,为什么,这特么为什么还不明显吗?这家伙刚被人甩了,还带了顶颜色翠绿的帽子,你没看到吗?!
可男孩气得通红的眼睛,却在那么一瞬让她心口发软,责备的话也就说不出来了。
“......那你可不可大度点,不和他一般计较?”
放软了姿态,伸手就将僵硬的像个木桩子的小家伙揽到怀里,低声在对方耳边道,
“刚被人甩了的家伙看什么都不顺眼呢,和我们不一样,对不对?”
“那个,后面有没有不舒服?刚才有点没忍住,如果不舒服的话先去楼上休息下好不好,姐姐待会儿上去给你好好按摩下?”
边说话,便轻轻抚摸着男孩僵硬的脊背,没多大会儿,原本还跟个木桩子似的小家伙便软了下来,
“那,我顶多等你半个小时,半个小时之后你要再不上来...”
没说完的话对上一双柔和又宠溺的眼睛...男孩闭上了嘴。
谁,谁能,谁能在这样的注视下...
原本还准备放狠话的男孩抿了抿唇,
“那你一会儿就上来,我,我等你。”
线条优美上扬的凤眸愉悦的勾起,男孩心颤了下,鼻翼里喷出一声软软的哼声,转身的时候对着那讨厌的男人恶狠狠的瞪了一瞬,满心不甘的朝楼上走了过去。
“呵,没看出来啊,覃宁,你这是很有一手呢?”
“当初怎么没给他身上也来点?你要是对他也这样...呵呵,我倒是蠢,明显就是腻味了想换个口味儿,谁还管原本吃着的是什么味儿呢?”
“都他么不是什么好东西!”
说话的男人站起身,邵安阳对于对方看过来的平静且包容的眼神,有种无所遁形的窘迫,他觉得自己大概是把这辈子最糟糕的样子暴露在这里,再继续待下去的话——
“...我回去了,待着没意思,这房子也丑呢,吃的也垃圾,老子这辈子就没吃够这么难吃的东西!”
对方挑衅的话并没有对覃宁造成任何影响,她看了眼对方,道:
“你这状况,最好让人送送。”
“你?”
“不是答应你那小玩意儿要去陪他?”
眉头皱了皱,但最后还是觉得不能和一个情绪不稳的家伙沟通,
“我让管家给你安排个司机,你要走,就坐车走!”
“......行。”
理智没丢,只是一肚子愤懑和荒谬而已,邵安阳笑了下,满不在乎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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另一边,被人掐着脖子感受了一把窒息的女人大口大口的喘着气,心里倒是有点儿好笑起来。
就连威胁也下不去手的家伙...
“好,好,是我不对,那你掐也掐了,气消了没?”
单手支撑着身体坐起来,江流仰头,看着因为跨坐在自己身上而易发显得高的男人,一手摸上对方的眼,眼尾那像是涂抹了桃花妆的样子,真的很美。
脆弱,又漂亮。
就像它们的主人。
被简单的触碰碰得气焰消失,明明还在生气的男人被碰得再发不出火来,可,如果一开始就没有底线,没有底线的话——
和从前又会有什么不同呢?
再来一次的话,他——
“以后你说什么都好,嗯?”
音尾的嗯字,语调上扬,和着女人柔软唇瓣碰触到的细小喉结,让那天鹅颈的主人整个儿的软了下来。
没,没底线就没底线...吧...
脑子里混沌一片,唯一的声音,如是所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