虞襄已经完全醉迷糊了,一吻过后更觉得脑袋缺氧,砸吧砸吧红肿的唇瓣甜甜睡了过去,两只小手习惯性的揪住哥哥衣襟,身体也似鱼儿一般蜷了起来。
没有惊愕,没有厌恶,也没有不?知所措,小丫头竟然就这样睡着了,还睡得格外香甜。
虞品言定定看了她半晌,终是扶额低笑。没救了,小丫头懒得没救了,他的心也没救了。
马车缓缓在侯府门前靠拢,桃红柳绿奔上去接主子,却见主子裹着侯爷的外裳,被侯爷打横抱在怀中,小脸埋在他臂弯内,只能看见?一个红红的耳尖,一股清甜浓郁的莲香味透过布料渲染开来。
虞品言绕过桃红柳绿大步前行?,入了西厢沉声道,“打盆水过来,再拿一盒雪肤膏。”
桃红依言去打水,柳绿从箱笼内翻出一盒雪肤膏。
虞品言将虞襄轻轻放在榻上,掀开裹在她身上的外袍,伸手梳理她略微凌乱的发丝和额头的一些细汗。
柳绿凑上前来一看,禁不?住倒抽一口凉气。只见主子因为喝酒过后体温过高,已经出了满身大汗,额发湿漉漉的粘在腮侧,还有?一缕含在娇嫩的唇瓣里,双颊泛出浅浅红晕,身体软绵绵的仿佛没有骨头,那娇弱无力沉沉安睡的模样用一句‘活色生香’来形容也不?为过。
更令人无法忽略的是她脖颈和肩膀上的点点红痕,印在瓷白光滑的肌肤上说不出的旖旎,整一副被人疼爱过后的模样。
连柳绿一个未经人事的小姑娘此时此刻都觉得眼热心跳,更何论血气方刚的男子。侯爷绝不?会允许外人如此对待主子,所以这些痕迹都是侯爷弄出来的吧?可是小姐的身份……
柳绿惊恐不?安的朝侯爷看去,听见门外传来桃红的脚步声,想也不?想就放下.药膏,出门接了水盆,将桃红打发走。这要?命的场景她一个人看见?也就罢了,让桃红看去岂不?害了她?
虞品言神色如常,轻轻脱掉虞襄的鞋袜和罩衫,拧干帕子仔细帮她擦拭裸-露在外的肌肤,擦完粘了少许雪肤膏,涂抹在斑斑红痕上。只需睡一觉,这些痕迹就会被药力化?去。
抹完药,他捏捏虞襄软乎乎的小手,又揉揉她饱满的唇珠,最后还是压抑不?住心中渴望,俯身啄吻,从小嘴儿啄吻到额头,这才低低一叹,替小丫头盖好薄被。
柳绿僵硬万分的站在榻边,额头落下豆大的汗水都不敢抬手去擦。
虞品言定定看了她一眼,沉声道,“不?想死的话?就管好你的嘴。”
“奴婢知道了,奴婢什么都没看见?。”柳绿颤声答话?,头埋得极低,不?敢去看侯爷那张俊美无俦的脸,直到脚步声远去才软软瘫坐在脚踏上。
她紧紧握拳,心里大叹:这都是什么事儿啊!怪只怪小姐长得太好,又太粘人,见?了侯爷就跟连体婴似得腻在一块儿,丝毫不理会男女大防。身边成日坠着这么个娇滴滴甜腻腻的可人儿,哪个男子不?动心?
柳绿恨铁不?成钢的冲榻上的主子挥了挥拳头,认命的去倒水。
虞襄醒来时已到了傍晚,日头黄灿灿的挂在西边,天空布满了大片大片的火烧云,看上去十分瑰丽。她伸了个懒腰,盯着天边的云朵发呆。
柳绿进?来伺候她穿衣,踌躇了半晌忽然问道,“小姐,您还记得您喝醉以后发生了什么事儿吗?”
不?问还好,一问便涌出许许多多模糊不?清的片段,印象最深刻的一个片段竟是自己一边哼唱《花为媒》一边调戏哥哥,还在他嘴上啃了好几口。天哪,虞襄捂脸呻.吟,往后一倒一滚,用被子将自己裹起来。
柳绿急忙将她扒拉出来,焦急的问,“小姐,您想起什么了,快跟奴婢说说。有?什么事咱们一块儿想办法。”
哪料到被子掀开后看见?的不?是一脸泪水,而是一脸坏笑。虞襄眯着猫瞳自顾笑了好一阵儿才不?以为意地开口,“没发生什么大事,就是唱了一段《花为媒》,把哥哥当成李月娥给调戏了。”话?落又是嘻嘻哈哈一阵大笑
柳绿真想给主子跪下了,都被人啃出满身红印子还道自己把人给调戏了,这得没心没肺到何种地步!然而想到侯爷临走时的警告,又不?得不?将满腹话语压下。
定了定神,柳绿继续给主子穿衣,却听外面有人禀报,“小姐,靖国公夫人与常小姐来了,身后跟着舅夫人。”
这两拨人却不是一路,仅在门口碰上而已。靖国公夫人带着常雅芙直接去拜访林氏,舅夫人孙氏却径直往西厢来,表情很有?些怨愤。
作者有话要说:①引用自越剧《血手印》唱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