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挑拨离间,手段并不高明,你死到临头了,却也还不肯死心。”木漪澜说到。
“手段是否高明不重要,重要的是你是否会相信。”萧穆山说到。
“是否会相信……”木漪澜呢喃过后,突然出剑,萧穆山的脖颈被划开,鲜血喷涌而出,木漪澜转身,甩掉了剑身上的斑驳血迹。
“或许吧。”用帕子擦干最后一滴血,木漪澜唇角翘起,狭长的眸子里,带着丝丝缕缕的笑意。
层峦叠嶂下,萧景苑侧身躺在司瑞寒的身边,仔仔细细的看着他的眉眼,一寸一寸的看着,目光长远不移。
他伸出手抓着司瑞寒的手,与他十指交握,司瑞寒是清冷的更是自持的,即便是方才的翻云覆雨,他也只是浅浅的回应,可就是这样的感受,却让萧景苑如痴如迷。
次日清晨,司瑞寒缓缓的睁开了眼,微微一动便发现自己的手正和萧景苑的手紧紧的交握在一起,微微侧头便看到萧景苑正看着自己眉眼里带着笑意。
他恍然起身,却因为腰上的酸痛忍不住皱眉,萧景苑的手便附了上去,不轻不重的揉着,“难受?”
司瑞寒看了他一眼,微微挑眉,“你说呢。”
萧景苑凑过去在他的唇角亲吻了一下,“我只是没忍住,谁让我的君后,这么……诱人。”
司瑞寒眯着眼看着他,“只此一次,下不为例。”
萧景苑眼珠子一转,手上用着巧劲捏着对方的腰,嘴上说着,“自然自然,我日后一定注意,昨儿,是我的错,我认罚,行不?”
司瑞寒看着他,视线下移,停留在了他腰间的伤口处,那里渗出的血已经干涸,司瑞寒伸出手轻轻的碰了碰,“疼?”
萧景苑握着他的手,“不疼。”
司瑞寒抬眸看了看他,“让慈念给你重新上药吧,你如果病倒了,群龙无首,恐怕会招惹事端。”
“听你的。”萧景苑笑着说道。
两人简单的梳洗了一下,便叫来了周慈念,对方看了眼破裂的伤口,眨了眨眼,“最近不要做什么剧烈活动,伤口要好好养养才能彻底好。”
萧景苑皱了皱眉,“那我这多久能好?多长时间不能……”
“刀口较深,十天半个月,最少了。”周慈念不咸不淡的说着。
“啊?那……”萧景苑有些苦恼,他才好不容易把人吃到嘴里,这转眼就要十天半个月,岂不是痛苦异常。
“你这算好了。”周慈念说着,走到了司瑞寒的面前。
司瑞寒叹了口气把手伸了出去,周慈念仔细的诊了诊,眉头紧皱,“表哥,不要在跟自己过不去了。”
“这话是什么意思?”萧景苑拧眉问道。
“你守在他身边,他什么情况你倒是一点也不知道。”一旁的周慈昕眯着眼,语气薄凉的说到。
“连日的奔波,再加上内伤和……”周慈念说到这里停了下来。
他正了正脸色,青涩的面庞上难得的露出了无奈,“表哥,少则半年,多则一年,在这期间,你要每日按时喝汤药,切忌寒凉,不要忧思过虑,禁……”
周慈念毕竟是个少年郎,停了半晌也没说出啥,周慈昕看到他为难的样子便继续说道,“开门见山的说,就是禁止做那种事。”
萧景苑抬起头,眼底有着不解和错愕,周慈昕眯着眼看着他,语气不善的说到,“怎么,办不到?”
“我看你说爱护是假,存了私心才是真。”周慈昕冷哼一声说到。
周慈念拉了拉周慈昕,司瑞寒之前曾找过他,让他能够适当的阻止一下周慈昕,不要让他一而再再而三的去顶撞萧景苑。
周慈昕砸了咂嘴,瞪了眼周慈念,周慈念缩了缩脖子,低声道,“半年到一年之内,最好如此。”
萧景苑深吸了一口气,“我明白了。”
说着他便起身,看了眼司瑞寒,“今日你好生休息,我去处理一下余下的事情,过几日到别地看看,然后我们就回去。”
“我跟你一起去处理。”司瑞寒叹了口气起身。
“即便要调理,也总要等到回去再说,不急在这一时半刻。”司瑞寒说到。
萧景苑自知拧不过对方,也只好点头,上前抓着他的手,“你如果不舒服记得跟我说,千万别不吭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