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以为,你会让我出手。”木漪澜看了眼萧景苑似笑非笑的说到。
萧景苑轻笑一声,“你身份特殊,若是镇南王知道你与我联手,对萧轻扬便是一种威胁,他有危险,你便不可能全心为我所用。”
“你倒是不似传闻那般无用,我大概知道他为何这么信你了。”木漪澜眯着眼说到。
说完,木漪澜便离开了,萧景苑闭了闭眼,“你来的时候,我们投宿的客栈被搜捕,可到现在赵家都安然无恙,你觉得是何原因?”
周慈昕微微一愣,随即瞪大了眼,“你是说……”
萧景苑闭了闭眼,“只怕不光我们,梁启山更是受骗多年,到如今也不一定知晓。”
适夜。
昏暗潮湿的牢房里,司瑞寒副手背对着门,透过狭小的窗户看着外面皎洁的月光,身后传来极轻的脚步声,来人停在了他的牢房外。
司瑞寒眨了眨眼,微微仰头,语气平淡如常,“那守卫倒是不说假话,当真今夜让你探监了,那一枚银锭子果然好用。”
站在他身后的不是别人正是赵子河,当他听到这话的时候,微微惊讶一瞬,便拱手道,“司公子,家父嘱托切勿牵连各位,没想到,如今却……”
司瑞寒听到这话,转过身凝视着他,眉眼中带着点点嘲弄,“你父亲的话,你若是字字入耳,句句入心,倒也是赵家之幸了。”
听到这话,赵子河双眸微眯,司瑞寒则神色如常的说到,“不必在装模作样了,演了这样一出大戏,引我们入场,现如今目的达成,没必要隐藏到底了。”
“你是何时知道的。”赵子河吸了一口气问道。
“第一次从赵家出来,听完你的诉说,我便有所怀疑,清晨的举动,加深了我的猜测。”司瑞寒说到。
赵子河皱着眉,司瑞寒说到,“不必想你哪里露出了破绽,你骨子里跟你父亲不同,他的正气是由内而外的,而你,只是浮在表面,用来遮盖你内心的欲望。”
“你是故意进入圈套的。”赵子河冷声说到。
“故意与否,与你无关,说到底,你也不过是一枚棋子,我愿意与你浪费口舌,不过是打发无聊的时光罢了。”司瑞寒说到。
“你……”赵子河恼怒的伸手指着司瑞寒。
“放下你的手。”身后冷冽的声音,让赵子河猛然抖了一下身子,迅速放下了手,弯腰躬身,“孙大人。”语气谦卑到了极点。
孙公公看了他一眼,“去看看赵元义,劝他早日交代的好,或许还可以保住赵家一条活路。”
“是。”赵子河点头应着,随即抬步离开了。
司瑞寒和孙公公对视着,孙公公轻笑一声,拍了拍手,身后便有人端着酒和饭菜,将牢房的门打开,吩咐手下将东西放下,孙公公便走了进去。
“夜深人静,我来陪君后聊聊,如何?”孙公公眯着眼说到。
孙公公此人已然六十有余,可他看起来却丝毫没有老态,皮肤白皙略显病态,狭长的丹凤眼,带着一闪而过的精光。
司瑞寒抬手到,“请。”
两人便一同落了座,孙公公拿出酒杯倒了两杯酒,将其中一杯推到了司瑞寒面前,司瑞寒盯着那杯酒看了看,就听到,“君后可是……不敢?”
司瑞寒抬头,唇角微翘,拿起酒杯便喝了下去,入口的清冽带着丝丝甜意,“桃花酿,的确是好酒。”
“哦?君后竟也是懂酒之人。”孙公公举着酒杯淡淡的说着。
“君后就不怕这美酒带毒,美人殒命吗?”孙公公仰头喝着酒说到。
“你若想杀我,必然不会让我死的体面,虽不至于剥皮抽筋,但也绝不会让我尸骨完好。”司瑞寒淡淡的说着,话语里平静无波。
“呵,哈哈哈。”孙公公笑了笑。
“君后当真是个妙人,既然看得清,为何还要孤身至此。”孙公公扬眉笑意盈盈的问道。
“自古言,不入虎穴焉得虎子,若非如此,我怎么可能有机会跟先皇手下第一宦官,如此对话。”司瑞寒说到。
“只是,我有一事不明,不知公公可否解惑?”司瑞寒自顾自的倒了一杯酒,举着酒杯,眼眸带笑的说到。
“你到说说看。”孙公公说到,眼底沾染了浅浅的笑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