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成贤一愣,眯着眼到,“皇上此话何意。”
“字面上的意思,父后,彼此退一步为好。”萧景苑压着嗓子说到。
说罢他便起身整了整衣摆,“父后,还是那句话,朕信任父后,父后……可别让朕失望了。”
等到萧景苑离开,温成贤深深的吸了口气,手指不住地颤抖着,从前陪伴着那个人那么多年,他也未曾像今天这般心惊。
萧景苑带着李福在御花园转了转,关于温成贤萧景苑想了很多,若不是前世种种,他到真是不知道他的父后竟也不是表面看起来这般清心寡欲。
不过也对,先皇在世时便对温家打压,以至于温家乃是氏族名流却无一人入朝为官,先皇离世,蠢蠢欲动之人便也有了不甘的心。
只不过,前一世温成贤猝然离世,很多事情他没能摸清楚,重来一世,麻烦倒是丝毫没少。
叹了口气,萧景苑掉头去了滕慧阁,此时司瑞寒正在书桌后提笔誊抄这皇族律例,萧景苑绕到了他的身后。
“抄了多久了,累吗?”萧景苑问道。
司瑞寒停下了笔,“皇上是过来吃晚膳的?”
“嗯,你不会不欢迎我吧。”萧景苑有些赌气的问道。
“臣,怎么敢。”司瑞寒淡淡的说着。
说罢便带着萧景苑来到了桌前,一瞅着桌上摆好的膳食,萧景苑就心底一暖,果然都是自己爱吃的东西。
美美的吃了一顿,萧景苑喝了一杯清茶便来到了书桌前,提笔顺着司瑞寒写着的地方写了下去,“皇上这般,我便是白抄了这一页了。”
“怎么会,当年你替我抄了不少古籍名言,也从没见老夫子说什么,如今我替你抄写,自然也不会有人说什么。”萧景苑说完便工工整整的抄着。
司瑞寒在旁边站了一阵便走过去磨着墨,两人一个誊抄一个相伴,倒是十分清隽和谐,也算是难得的好时光了。
不知不觉抄了大半天,萧景苑活动了一下脖子,放下了笔,“时间不早,你早点休息,剩下的我明日来抄。”
就这样接连数日他们都融洽的相处着,萧景苑每日都会过来,吃完晚膳便在这里誊抄律例,司瑞寒陪在一旁,彼此都静默无声,看似平常却总带着萧景苑小小的试探和尝试的亲近……
这一日的晚膳时分,正当两人气氛融洽之时,李福敲了敲门走了进去,神色间有着焦灼,“皇上,君后,出事了。”
萧景苑和司瑞寒不由都停下了筷子,在这守备森严的皇城里,可是很少见李公公说这样的话,想来也定然是出了棘手的问题。
“何事如此慌张。”
萧景苑面色沉了下去,若非大事,李福定然不会擅自进来打扰自己与司瑞寒的独处时光,毕竟是后宫总管,又跟在自己身边多年,李福断然不会犯这样的错误。
“荷西宫的韩君侍与侍卫私通,被慧妃娘娘当场撞破拿下,此时荷西宫已经乱作一团了。”李福快速的叙述着。
只是听完这一番话,萧景苑一时之间也是没反应过来,他何时还有个姓韩的君侍,回忆了一遍前世他也不记得有过这样一件事和这样一个惑乱后宫的君侍。
司瑞寒淡淡的看了眼萧景苑,见对方拧着眉似乎是在想着什么,稍微一想便明白了,他便口说道,“韩君侍,是陛下之前选进宫来的,是氏族韩家的小儿子。”
经过司瑞寒这么一说,萧景苑才反应过来,他登基之后的确为了充盈后宫挑选过一些人进宫,或许,这人就是那个时候进宫的。
只不过,他重生过后还从未踏足过其他人的寝宫,所以忘得是一干二净,不过……这氏族里的韩家也算是文学大家了,自诩清高不凡,怎么会做出这样的事。
干想也总归想不出什么,况且,今夜之事越早处理了越少了麻烦……
想到这,萧景苑起身随即朝司瑞寒伸出了手,“陪我一起去看看吧,你是后宫之主,今日这件事你总要在场。”
司瑞寒点了点头,看着萧景苑伸出的手犹豫了一下还是抓住了,见状,萧景苑唇角微翘,连带着烦躁的心情也得到了纾解。
“福灵,去给君后拿件披风,晚上风凉,别冻着。”
福灵赶忙去取披风,司瑞寒静默的站在萧景苑的身旁,这段时间像这样的关怀萧景苑一直都在做着,时间久了,司瑞寒也从最初的惊讶到如今的释然。
接过福灵送来的披风,萧景苑仔仔细细的替司瑞寒披上,抬手替他系着胸前的细绳,“自己的身子,总要细心一些,我能想到的你就不必去想,我想不到的,你自己也要多注意。”
司瑞寒微微低头便看到了对方给自己系好的绳结,透亮的眼眸里快速的闪过了什么,太过飘忽,并没有人注意到。
当萧景苑牵着司瑞寒赶到的时候,荷西宫里灯火通明,婢女太监跪了一地,有低声哭泣的也有战战兢兢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