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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2、72(1 / 2)


走廊里静悄悄的,熄灯过后的二十分钟内,是宿管老师出现频率最高的时间。哪怕最调皮的学生,也不敢在这个时候造次。

一片寂静和黑暗中,景辞能够清晰的感知到赢骄略显粗重的呼吸声,还有……顶在身上那鲜明到令人头皮发麻的东西。

赢骄的心跳很快,胸膛起伏非常明显。

可他却只揽着他,没有任何动作。就像他下课时在操场上承诺的那样,他说了不动他,就没有动。

他总是嘴上说的很厉害,要把他这样那样。但实际上,他从来没有不顾自己的意愿,强迫他做任何事。

从他们没有交往时在KTV包厢里那个虚假的吻,到如今他们躺在一张床上,赢骄一直都在用他自己的方式,来照顾他的感受。

景辞其实并不喜欢小床,他睡觉时习惯平躺在床中央,不偏左也不偏右,从躺下到醒来都是一个姿势。床太小的话,睡两个人时必须要略微侧着身,非常不舒服,生理上和心理上都是。

然而如果身边的那个人是赢骄的话,一切都不同了。

比起长久以来的习惯,景辞更想要靠着他、亲近他。哪怕像此时此刻这样,被他的生理反应弄得有些慌张和不知所措,如果再让他选择一次,他还是会过来。

其实没什么的,景辞想,情侣睡在一张床上,有这样的情况很正常。

如果赢骄这个时候过来亲他,他可能也会出现同样的反应。

是自己先开口让赢骄留下的,而他现在那么难受……

景辞脸颊滚烫,呼吸急促,比得知自己穿越却没有原身记忆那会儿还要紧张。

他嗓子?发干,喉结上下滚动了几下,酝酿了许久,终于小声地叫了赢骄一句:“赢骄。”

他们俩不是玩玩,也不是试试,他们是要在一起一辈子?的,所以早点晚点也没什么差别。而且……而且离他的生日就只剩下一周了。

“嗯?”赢骄应了一声,他声音沙哑,带着点喘,很明显在强忍着:“怎么了,宝贝儿?”

“你……”景辞深深地呼吸,心跳声大的都快要把说话声盖下去了:“你如果实在想,也可以……”

剩下的话他没说出来,但两个人都懂。

赢骄的呼吸一窒,揽着他肩膀的手骤然收紧。

景辞没有挣扎,任凭他动作。

“你,”赢骄咬牙,不敢置信地看着他:“你知道你在说什么吗?”

景辞轻轻点了下头。

“艹。”赢骄低低地骂了一句,用力将景辞揉进怀里,狠狠地抱了他一下。而后迅速放开,翻身下了床。

省实验学生寝室的门上都嵌着一块小小的玻璃窗,方便宿管老师查寝。走廊里的灯光透过玻璃窗照了进来,借着这微弱的光线,赢骄走到书桌前,拉开了抽屉,在里面摸索寻找。

他整个人绷的很紧,像是一张拉满了的弓,一触即发。一盒烟反反复复拿了好几次,才终于拿到了手里。

“你睡,不用管我,我抽根烟。”

景辞坐起来,哪怕有黑暗的遮掩,也没敢看赢骄。他垂着眸,佯装平静道:“你不……”

“宝贝儿,你可别再撩我了。”赢骄叼着烟打断他:“听话,去睡觉。”

怎么可能不想?他想的都快要发疯了。

春-梦不知道做了多少个,每天早上内-裤-湿-了已经是常态。

但他不会在宿舍里碰景辞。

不能,也舍不得。

这种事不是一个人的发泄,而是两个人的享受。

简陋的环境,还要提防不知道什么时候会来检查的老师,景辞脸皮那么薄,根本受不了。更何况套和润-滑-剂一样都没有,太容易受伤了。

赢骄解开睡衣扣子,就那么敞着怀站在窗户前,偶尔有冷风顺着没封严实的窗缝钻进来,拍在他身上,带起一阵阵刺骨的寒意。

他靠着旁边的床栏,尽量控制着,让自己不往景辞那边看。一直吸完了一根烟,这才稍稍冷静了下来。

他没立刻回去,而是吹够了冷风,做足了心理建设,确认自己不会化身禽兽后,扔了手机的打火机,脱鞋上床。

景辞没睡,仍然坐在床上,腰板挺得笔直。

“怎么还不睡?”赢骄拉着他躺下来。

“等你一起。”

这一记直球,差点让赢骄再次破功。他克制着放开了景辞的手,在心里背了好几遍椭圆的标准方程式,才轻声问道:“刚刚跟我说的是真的?真的愿意?”

景辞小声嗯了一声。

赢骄实在是忍不住了,低头在他唇上亲了亲,没敢深吻,只是轻轻碰了一下:“愿意也先欠着,等以后一起补给?我,好不好?”

景辞忍着羞赧点了下头。

“点头是什么意思?”赢骄吃不着肉,心里憋着火,就变着法子?欺负景辞:“好还是不好?”

景辞脸颊绯红,半晌才低声道:“……好。”

“那什么都是我说了算,我想怎么着就怎么着,你听不听话?”

景辞沉默着没说话,呼吸微微有些急促。

赢骄继续逼问:“怎么不回答了?到底听不听话?”

景辞紧紧攥着拳头,心脏差点从喉咙口蹦出来。他缓了一会儿,才几不可闻地吐出一个字:“听……”

赢骄的心顿时软的像是棉花一般,把被子往上拉了拉,摸了摸他的头,不再逗他:“睡吧。”

景辞本以为自己会睡不着,一来已经过了他平时睡觉的点,二来被赢骄撩了那么久,又跟他贴地那么近,根本没法平静。

但结果,他不但很快就睡着了,还做了一个梦。

梦有些模糊,只能隐约感觉到是在大学校园里,他抬头对赢骄道:“那我先去上课了,中午见。”

赢骄笑着冲他挥了挥手。

下一秒,场景瞬间变换,他看到赢骄孤零零地站在他们分开的地方,从中午到晚上,又从晚上到中午。

睡梦中,景辞莫名地有些冷。他嘴唇动了动,发出一声呓语:“赢骄。”

“嗯。”睡得迷迷糊糊的赢骄下意识应了一声,把他往怀里带了带。

感受到熟悉的温度,景辞紧绷的身体放松下来,很快便又睡熟了。

第二天,两人吃过早饭后,刚到教室自习了一会儿,刘老师就把景辞叫了出去。

他的脸上难掩兴奋:“清华和北大的招生办来人了,正在会议室里等你。”

景辞早就听肖乐悦说过,这两所学校会来找国家集训队的选手面谈,已经有了心理准备。闻言点了点头,跟着刘老师去了会议室。

一进门,景辞愣了下,因为清华招生办的来人他非常熟悉,正是肖乐悦。

“小景。”肖乐悦站起来跟他打了声招呼。

景辞顺手带上门,冲他笑了下:“肖哥,怎么是你?”

“我们学校当时不是去酒店宣传了么,来的是我熟人。他们知道我跟你认识,就派我过来了。不止我一个人,我们教授还在酒店里,待会你跟我去见见他?”

旁边北大招生办的人一听,哦豁,这不得了了,对家也太心机了,还打感情牌。不行,绝对不能让他先一步把景辞接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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