乖巧漂亮的世子能说出这么惊世骇俗的话,真是意想不到。
两人一来二去,倒也真的成了好友。
甫一见到盛渊,对方开门见山地问道:“又找我问太子?”
裴容只能咬牙认下来:“是……其实也不是。”
盛渊睨他一眼,裴容知道他在想什么,也不多做解释,直接说明了自己的来意。
盛渊懒洋洋往椅子上一靠,揶揄问道:“你醉酒错认我为太子忘记了?”
裴容:“……”
还有这事?
“而后太子来了,我自然不打算多留,所以便走了。”
其实那晚太子看见裴容抱着他不撒手的时候,神情冷若寒冰,不过嘛,盛渊嘴角噙笑,这些话他偏不想说。
裴容什么也没问到,心想难道是在盛渊走后他和太子发生了什么?若是这样的话,他怎么就忘了去问问四喜呢!
回王府的时候正好撞见四喜也从外面回来,裴容问道:“你去做什么了?”
“小的去给太子送芙蓉糕。“
裴容一听,整个人都不好了。
昨晚才跟四喜说完,四喜还去给太子送芙蓉糕,万一上赶着又触到太子了怎么办!
发觉裴容脸色不太好,四喜又多嘴解释道::“这是世子您吩咐的,每天都要给太子送去。”
裴容:“……”
是有这么回事没错,但这个不是理由!
“我不是说过以后太子的事都不许提吗,你还去送芙蓉糕!”
“可……可您也没说不送芙蓉糕啊。”还没开窍的四喜傻乎乎说道。
“这还要我说吗?”裴容忍着气,一句句仔细说道:“那你记好,从今往后,以前要你做的那些关于太子的事,通通都不要做了,明白吗!”
四喜挠挠头,终于明白裴容的话了,虽然他不明白裴容为什么会做出这样的决定。
但看起来,世子他的确是认真的。
裴容又询问了一遍那晚他醉酒的事,可四喜也没发现什么奇怪的地方,太子在的地方,他连大气都不敢出一下,但凡想看上一眼,都被太子的眼神给吓了回去,哪里会注意其他的。
绕了一圈醉酒的事裴容还是什么也不知道,他瞪着四喜,连带着送芙蓉糕的事也记上了:“我要你有什么用!”
四喜表示很委屈,世子之前还一直夸他很能干来着!
过了几日,东宫的奴才们按时辰给段景洵送上了点心,段景洵拿起一块点心,随意说道:“最近倒是不见有芙蓉糕。”
贴身太监常彬恭敬地答道:“顺王府这几日都没有派人送过来。”
“是吗。”段景洵神色淡淡,放下了糕点,一口也没有尝过。
这时宫内的奴才来报,说是顺王府的四喜来送还衣裳,段景洵淡淡应道:“见。”
四喜独自抱着装有衣裳的锦盒进殿,刚跪倒在地,就听见上方的太子不紧不慢地说道:“世子派你来,倒是难得。”
“世子今日不便出门,所以命小的来给太子送还衣裳。”
“他让你来,自己却不来?”
段景洵撑着下颚靠坐在上方,语调与平常无二,可四喜还是莫名打了个冷战。
“既然这样……”段景洵垂眼看着四喜手中的锦盒,淡淡说道:“我有一句话,你回去带给世子。”
一直在王府里等着裴容一看见四喜回来,面露喜色,转而又瞧见锦盒还抱在怀中,不由问道:“怎么回事?为什么衣裳还在你这?”
四喜满脸严肃,郑重地把锦盒交给了裴容:“世子,太子让我带话给您……”
裴容抱着锦盒,敏锐地察觉有什么不好的事情,警惕地问道:“太子说什么?”
“太子说,”四喜原封不动地搬出了太子的原话:“谁把这衣裳穿走了,就得负责把衣裳还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