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高俊的小厮听到这话人都懵了:“毛,毛少爷?我家少爷怎么可能是偷走白玉的人?你是不是搞错了?”
毛家大少爷才懒得搭理他,一把推开小厮,大步流星地离开宴厅去吩咐其他地方的下人。
没过多久,就有下人在茅厕发现了谢高俊的身影。
几个下人押着谢高俊不让他逃走,另有人忙去请毛家大少爷过来。
谢高俊全然搞不清楚状况,之前他一走进茅厕就感到一阵晕眩,随后便晕乎乎地失去了意识。
他的记忆就停留在这里,根本不知道之后宴会竟然发生了那么大的事情。
谢高俊迷迷糊糊地问:“你们是谁?你们想干什么?我警告你们,我可是谢家————“
“谢你个头!”毛家大少爷走到茅厕听见这话就一脚踹了过去,“你这个小贼,死到临头了还在装蒜!”
谢高俊被踹清醒了,他不敢置信地瞪大眼睛:“毛,毛鸿旺?你竟敢踹我?!你失心疯了?!”
毛鸿旺气红了眼:“还给我装!老子踹的就是你!都给我打!”
“啊————!”
谢高俊的惨叫响彻了整个毛家。
毛家外边,一位与谢高俊长得一模一样的男子似乎也听到了这声惨叫。
“谢高俊”眉眼弯弯,口不对心地说道:“罪过,罪过。”
接着“谢高俊”提起轻功来到一处隐蔽的房屋。
进去的是“谢高俊”,走出来的可不就是沈凌波吗?
凌波将换下的衣物全部用火烧了,在毛家人发现寥寥青烟赶来之前就提起轻功,如同飞燕般行走在屋顶之上。
凌波绕了几大圈,在确认自己的身后没有人追踪,她才回到了贺家。
已是深夜,贺老馆主房中仍亮着微弱的灯火。
凌波直接推门进去,贺老馆主从桌边站起身略带点紧张地看向她。
凌波拱拱手,笑道:“幸不辱命。”
听到这句话,贺老馆主整个人肉眼可见地放松了不少。
“想不到沈少侠还认识这样的能人。”贺老馆主不由得地感慨道,“今日毛家宴请,宾客众多,守卫比平日还要森严。沈少侠的朋友却能如入无人之境,众目睽睽之下拿走宝玉。”
“此等轻功,实乃当世一绝啊。”
贺家虽落魄,但毛家宴请还是有贺家一份,今日贺老馆主也去了毛家。
不过为了摆脱嫌疑,贺老馆主并不清楚凌波具体会在何时何地行动。连他都没发现宝玉是什么时候被拿走的,更别说是其他人了。
玉自然是凌波亲手偷的,但凌波并不想让外人将易容联想到自己的身上。所以凌波在计划开始前只是与贺老馆主说她认识一个朋友,在这方面特别有研究。
贺老馆主经历了这么些事,对凌波已经是深信不疑,并没有怀疑这话的真假。
而且他也无法想象出凌波一个人该如何完成当时的壮举。
凌波拿出那块价值连城的白玉,毫不犹豫地交给贺老馆主。
贺老馆主将白玉小心翼翼地收入怀中,两人在昏暗的烛火下,小声地开始商讨下一步行动。
盗玉只是凌波为贺家拟定断尾求生计划中的第一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