丑副厂长当时就蒙了,“你怎么在这儿?”
陈芳秀没说话,转头朝里喊:“国平,找你的。”
下一秒,曾和他有过一面之缘的高大男人走近,看了他一眼,“你找我有事儿?”
丑副厂长手里的东西“哐当”落地,脸上一片煞白。
直到浑浑噩噩回到家里,丑副厂长都没弄明白,陈芳秀丈夫明明姓陆,咋又姓江了。
如果、如果他就是那位江局长,也难怪会第一个,拿他开刀。
想想自己之前做那些事,丑副厂长一个耳光甩自己脸上,追悔莫及。
后面好些天,丑家就没有消停过。
丑副厂长的媳妇儿嫌丑得高连累自家,天天闹,想从丑父丑母那抠些好处,多少弥补点损失。
丑父丑母挂心小儿子,一分钱不舍得往外拿,整天催丑副厂长想办法。
丑家其余哥几个,出不了力,又不想白拿钱,都躲着不肯露面。
最后,丑家二房、四房彻底撕破了脸,丑父丑母也为了小儿子,得罪了二儿子一家。
可丑得高,还是被判了三年。
听说,王秀云知道丑得高被判刑以后,闹着要离婚。丑家父母、兄弟、妯娌、夫妻间都生了隔阂,成日里矛盾不断,鸡飞狗跳。
不过这些事,对小陆桃一点影响都没有。
陈芳秀和陆国平两口子,在判决出来后,也没再关注丑家。
改革开放以后,私有企业渐渐增多。未来,国有企业肯定会受到冲击。
陆国平借着整顿作风,大概摸清了市里各厂的情况,准备做一些调整,迎接即将到来的冲击。
陈芳秀拿道了从港城进来的布料,也从陆桃给她那些书里,源源不断地汲取着养分。她开始着手准备建立自己的服装品牌,而不是单纯的服装厂。
因为太忙,两口子都没着急把孩子转到市里上学,托陈家人帮忙照看着。
这样一来,陆国平就不能天天在陆桃面前晃了,只有休息的时候能从市里赶回来。
二五零大觉快慰,【流水的爸爸,铁打的本系统~别看他平时嚣张,那是本系统懒得和他一般见识。本系统认真起来,我自己都怕。】
它得意洋洋半天,陆桃始终托腮站在窗台边,望着窗外的雨幕发呆。
二五零一顿,问她:“你想什么呢?”
陆桃皱着小眉头,很是忧愁,“桃桃给魏朝哥哥的信刚寄出去,就下雨了,会不会被淋湿呀?”
她还在信里夹了两张照片呢。
魏朝哥哥说,他也买了小翅膀的衣服。魏朝哥哥还说,想看桃桃穿好看衣服的样子。
这要是淋湿了,桃桃就不好看了。
二五零:【……你变了,你再也不是那个眼中只有我的桃桃了!】
陆桃觉得它说得对,又不对。
妈妈好了,爸爸回来了,就连亲爷爷亲奶奶,也找到了她。现在她有好多人喜欢好多人爱,还有幼儿园里的小朋友一起玩,生活中当然不只有二五零。
可她最艰难的时候,最无依无靠的时候,是二五零陪着她走过来的。
小团子懂得不多,却深深记住了那时候二五零给她的安全感,本能对它亲近。
这种亲近,已经和对爸爸妈妈不相上下。或者说在她眼里,二五零就是她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