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夏的夜没多少凉意,从车上到家门口的一段路让秦唐的后背又出了不少汗,更何况还要搀着个一米八的褚眠。
小区里已经很安静,很多楼层里已经熄灭了灯,石子路上除了银色月光就是投下来的斑驳树影,偶尔有风吹过,是啤酒烧烤和西瓜的味道,也是夏天。
褚眠半个身子都倒在秦唐的身上,影子也贴合在一起,秦唐趁着他醉,拿出手机给影子拍了张照,模糊不清,但心里怪甜的,有种年少时的心动,又蠢又甜。
秦唐说不清楚这种感觉,从知道自己的性取向之后,他也试图掰正过,但是无果,社会对于他们这样的群体接受度太低,所以秦唐一直有意藏着,他伪装的很好,就连陈旗都没有发现过。
秦唐也想过一辈子不结婚,他不可能去娶女人,更不想要骗婚,但是现在遇上了褚眠,他想着,要是真能和这人出现在一个红本本上,好像也挺好的,国外的制度放宽,同性结婚已经合法了。
秦唐越想身体越燥,恨不得现在就摇摇褚眠的肩膀问他愿不愿意嫁给自己。
‘呕。”褚眠靠在秦唐身上发出干呕,才彻底打散了秦唐的幻想。
“哥。”小孩儿的手去搂他的的腰,然后又从前面穿过一条胳膊环住,树袋熊似得挂在秦唐身上,“脑袋晕晕的。”褚眠醉了酒,说话都有点大舌头,但是在秦唐眼里还是可爱。
他小心的护着怕摔倒,嘴上却得理不饶人:“看你下次还敢不敢要酒喝。”
褚眠又打了个嗝,笑的傻乎乎的:“甜甜的,好喝。”
现在两人没在一个频道上,各说各话却又挺和谐。
秦唐说:你就是个傻子。
褚眠说:哥你真好看。
秦唐说:明天睡醒头疼别找我撒娇,我可不管你。
褚眠嘴巴一撅:“哥,头疼,脑袋晕晕想喝奶。”
秦唐就把手放在小孩儿太阳穴上轻轻的揉:“揉揉就不疼了,回家给你喝奶,三饼乖啊。”
他一哄,褚眠就不闹了,但是手上也不老实,一会儿摸摸他的头,一会儿戳戳他的脸,他架着人的胳膊开门,刚走进玄关,小孩儿的手指头就戳了下他的腰,秦唐没忍住一下子泄了力气。
褚眠一个屁蹲儿坐在门口的地毯上给摔懵了,秦唐在墙上摩挲着终于找到了电源,客厅里亮了起来,他低头去看,褚眠也在仰着头看他。
酒后的红从脸颊蔓延到脖子,背心的领口很大,那道红蜿蜒而下。
秦唐凸起的尖锐喉结隔着皮肤上下滑动,眸色暗了几分,
“摔疼了吗?”他自责的要弯腰把人从地上扶起来,结果先一步被褚眠抱住了小腿。
秦唐生活优越,在门口也铺了地毯,软乎乎的,褚眠没受伤还耍赖的抱着人的小腿不撒手,秦二狗听见门口的动静就已经跑了过来,此时和褚眠一样围着秦唐的腿打转,一条毛茸茸的大尾巴慢悠悠的晃,脑袋亲昵的在男人脚踝上蹭来蹭去。
他们身上都沾染了外面的陌生气味,二狗讨好完自己的爹开始用湿漉漉的鼻子去闻褚眠。
喉咙里发出咕噜呼噜的声音。
“……嗯,痒。”胳膊上的冰凉触感让褚眠笑着躲开。他的身子往后仰又侧过去直接磕在了秦唐的两腿之间。
秦唐的火蹭的一下子就冒了起来,把人从地上地上揪起来打横抱起,然后踹开了卧室的门。
褚眠犹不自知自己闯了什么祸,还用两条胳膊勾住男人的脖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