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你说的，我可没答应。”许颜理直气壮的反驳。
“因为曲涵的事情，你到底要和我闹多久。”沈鸷实在是不耐了，看向她，“你昨天也说了，我们都是成年人了，不用浪费没有意义的时间了，这件事到底怎样才能过去？”
“过去？”许颜只觉得听了个笑话，“这辈子都不可能过去。只要一想到她的名字，一想到你们青梅竹马的那些年，我就觉得恶心。”
“曲涵她已经出国了，她得到了应有的惩罚，也永远不会再回到海城干扰我们的生活。”沈鸷皱着眉头，似是不理解她的想法。
“这就是你给我的交代吗？”许颜笑着，眼泪已经顺着脸颊滴落，“如果当时她真的诬陷我成功了呢？在你眼里我是不是就是一辈子的杀人凶手。她都做到了这种程度上，你也会因为你爱她所以留情，出国继续过着富足日子，这算是哪门子的惩罚？”
“那是我的不对，以后绝对不会了。”沈鸷试图缓和许颜的情绪，“我爱你，忘记那些不愉快，以后我们会过得很幸福。”
“沈鸷，你是不是真的当我蠢啊。”许颜说话间手又捂住了心脏，似是强忍着疼痛继续道:“她怀了你的孩子，你也信了，所以你们早就上g了，也不止一次吧。”
“你爱我？可我没有和别的女人分享丈夫的习惯，哪怕是曾经也不行。你睡她的时候怎么就没有想过我呢？你明明已经做了对不起我的事，为什么又觉得只要道歉了我就一定会原谅你？”
沈鸷一时语塞。
面对许颜的质问，字字戳在他的心上，他一时真的没有办法反驳。
之前的千般万般确实都是他的错，但是她就不能给他一个改过的机会吗？
明明她那么爱他啊。
沈鸷舔了舔唇瓣，声音无力又几分，“都是我的不对，你可以和我哭闹或者骂我打我，只要你能原谅我。”
沈鸷最终还是低头了。
许颜道:“真正死心了，就不想纠缠了。我现在最大的愿望就是离开你，沈鸷，你能明白吗？”
“我不明白。”沈鸷痛苦的闭上了眼睛，“我只知道你是我的妻子，你不应该离开我，我们应该一直在一起。”
“我是你的妻子，但你真的爱我吗？”
沈鸷毫不犹豫的回答，“爱。”
许颜的眼泪在脸上都干了，她似笑非笑的反问道:“你是爱我，还是因为你心中的白月光变得和曾经不一样，把对她的爱又寄托在了我的身上呢？”
沈鸷短暂沉默了两秒，“不是你想的这样。”
“你犹豫了。”许颜轻叹了一口气，“我给过你机会了，真的。”
“我曾经有多爱你，知道真相后就有多厌恶你。”
“但是比起讨厌你，我更讨厌我自己。”许颜突然又问沈鸷，“你知道我最讨厌我自己哪一点吗？”
沈鸷还没有来得及回答，许颜便拿起了茶几上的水果刀，狠狠的朝自己的脸上划下。
血珠滚落，鲜红的刺眼。
水果刀掉在地上，发出了清脆的响声，而那刀尖似乎插进的是沈鸷的心脏。
许颜指着脸上的伤口，却露出了这么多天以来第一个笑容，带着说不出的释怀。
她说——
“我最讨厌这一点了。”
“我恨透了自己这张和她相似的脸。”
“现在应该不像她了吧，所以你可以结束你那无聊的替身游戏，放过我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