热气腾腾的水汽将浴间熏染得烟雾缭绕,里面摆着雕花喜桃青竹的屏风,屏风上搭着条绒江密棉巾,左侧靠近浴桶的地方摆着案桌,上面放置着玫瑰花瓣、各色香胰子,还替她准备了套纯青色的衣裳。
娇芙将墨色长发用棉巾裹住,身子入了水,靠在浴桶边,温度正事宜,她忍不住舒坦的眯了眯眼,见罗嬷嬷不会上前替她清洗,倒是舒缓了心底的紧张,她不喜生人碰她,娇芙自己打了香胰,味道清清淡淡的,摸在身上煞是好闻。
罗嬷嬷见状悄悄走了出去,找来倚绿弄琴训导。
她晓得三爷将她留下的目地,想让她帮衬这位娇芙姑娘尽早适应侯府,那她身边身边那两丫鬟都得好好调/教调/教,侯府底蕴所在,平常丫鬟放在侯府面前都不够看。
许是昨晚睡的不踏实,又许是得知赵郁会过来,娇芙不太想出去,免得遇见对方无所适从,泡水里直到昏昏欲睡。
忽地外间响起沉稳的脚步声,她慌张的往屏风处望去,就见赵郁来了,娇芙磕磕绊绊喊了赵郁句,真到了要面对他时娇芙全然不似从前那般淡然自若。
“嗯。”赵郁淡淡应了声,眉头微挑,似笑非笑地看着娇芙:“娇娇久不出来,爷只好来寻娇娇。”语气是藏着调侃,两人的位置仿若置换,从前是娇芙借机调侃赵郁,现在反倒被他压制翻不得身。
赵郁简直是穿衣显瘦,脱衣有肉的典范,脱下外袍,露出里面白色亵衣,宽腰窄背,因长年马背上征战,手臂前胸都是精壮肌肉,却不过分,腹部隐隐见八块腹肌。
“三、三爷……”娇芙动了动,没想到赵郁是认真的,可想来也是,都成了他的妾室,这种事无可避免。
他脱衣的动作还在继续,娇芙急忙别开眼,用最快的速度从水中跳出来,身上只有一条湿着的帕子,她飞快地拿起旁边的衣物套上,直接跑了:“娇芙已经洗完了,爷慢慢洗。”
赵郁长臂一伸,将她抱在怀里放在床榻之上,抬手握住她的肩膀将人按下,见她身子微僵,眼中闪过促狭,伸出舌头轻轻舔过她的耳廓,低低地笑出声:“还在害怕?”
娇芙控制不住自己,肌肤上渐渐漫起淡淡的霞红,她紧张的扯住堪堪遮蔽身体的外衫,还不等她开口,她就听见男人在她耳边低语。
赵郁动作轻柔,替她将碎发拢到耳后,他原以为是娇芙嗓音下的童谣能助眠,谁知是她身上的香味,赵郁似乎很贪恋她身上的味道,埋在她脖颈处轻轻嗅着。
“既然入了侯府就要习惯,娇芙聪明应该一点就透。”
娇芙侧头对上赵郁狭长的眼睛,房间内灯火明亮,能将对方全都看在眼里,赵郁的声音沉迷,可他的眼睛是冷的。
她一扭身,如蛇般灵活的从他掌间溜走,跪坐在他腿间,手撑在他胸前压在赵郁身上,居高临下的看着面如刀削,眉目冷冽的男人。
她露出秾丽而娇媚的笑,嗓音轻轻地好似撒娇的道:“爷让娇芙自己来,娇芙就不怕了。”身上仅剩的一件衣物在她指尖脱下。
赵郁轻轻挑唇笑了。
娇芙想在上面那是不可能的事,反而她因为这番话遭到了赵郁的报复,赵郁就像团炙热的火,几乎将娇芙吞噬殆尽,压着娇芙让她一遍遍低/吟,那点要求顿时溃不成军。
这是娇芙第一次见识到赵郁的掌控欲,这个男人强硬到可怕,也小心眼得可怕,越发坚定自己不能招惹他的信念。
最后娇芙还是没能逃脱与赵郁鸳鸯浴的下场,赵郁喊了汤水清洗,特地抱她进了浴桶,娇芙浑身无力只能被动承受,好不容易结束缩在被子里眼皮在打架。
今晚没有药效的作用还是失控了。
赵郁盯着锦被下露出的一点点黑色头顶,正背对着他而睡,犹如深不见底幽潭的眸子眼眸动了动又恢复了一贯冷静。将从娇芙后背抱住,脑袋埋入她脖颈处,如交颈鹅般相缠相绕入睡。她似乎不喜人触碰紧挨着,睡梦中还在皱眉,赵郁叼住娇芙脖颈嫩肉,齿间细细碾磨,似乎在娇芙低低说了句话。
第二日清早,娇芙是被腹中饥饿感给饿醒的。昨日从上轿开始,她便未进过半点食,晚上又好生一番闹腾,早已经饥肠辘辘。
她她摸了摸身旁是凉的,想来身边的赵郁已然离去,能晚一刻面对他也是好事。只不过她暗自提醒自己,下回若赵郁再来过夜,他醒来自己也得跟着醒来,免得落在别人眼里成了恃宠而骄的话柄。
娇芙起身喊了倚绿进来,她的眼睛红通通的,似乎晚上睡的并不好,或许昨晚她们就根本没睡:“委屈你与弄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