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了一会,他麻木的抬头:“我刚刚学的知识去哪了呢?”
易南被他逗笑,他张开双手在花北头上比划,语气轻快:“飞走啦!”
花北打了下他的手。
易南哈哈笑着拿过试卷:“哪个不懂?趁还没上课我给你讲讲。”
陶鱼决跟林沉回来的时候正看着花北和易南脑袋靠着脑袋在琢磨题。
陶鱼决立马转头看向林沉:“你看,我就说他们没吵架吧?你就是想太多了。”
林沉:“……”
林沉看着陶鱼决得意的模样叹口气,直接越过他回到自己座位上——这蠢孩子不知道有个词叫和好吗?
下午的时光最容易昏昏欲睡,迷迷糊糊之间一个下午就过去了。
花北还好,但同桌易南脑袋都快一点一点的点到课桌上了。
最后一堂课的时候,花北就看了会黑板又看一会脑袋一点一点的易南,他们座位在最后排,毕竟两个高个男生也无法坐前边。
加之易南是好学生,所以老师也放心他坐后边。
结果易南辜负了老师的期望,他非常努力的在撑住不睡过去,但是就是很困。
他坚持了大半节课,最后还有几分钟放学的时候,易南终于没忍住的一脑袋朝下。
一直盯着的花北下意识的伸出手掌撑住了易南下点的脑袋,温热的手心稳稳的扶住了……易南的下巴。
易南惊醒了,一双眼睛刷的瞪大。
花北愣住了,看着手心里眼睛瞪得大大的易南——可爱。
易南反应过来了,他慢慢直起背,红色从后脖子慢慢向上延伸,染红了耳朵。
花北沉稳的收回手,面上丝毫不显异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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放学的铃声响起,花北主动问:“一起走吗?”
这是花北第一次主动这么说,易南瞬间点了头,然后还开心的问:“要吃棉花糖吗?”
花北点头,然后两人跟陶鱼决三人告别,接着往外走。
走到校门口两人一块买棉花糖,花北好似不经意的问:“昨天你在等谁啊?今天还要等吗?”
易南接棉花糖的手一抖,他慢慢接过来棉花糖,他买的棉花糖很大,所以半个脑袋都挡在了棉花糖后。
黑色卷发和白色棉花糖相衬在一起还怪可爱的。
花北刚这么想就听到易南说:“其实没等谁……”
漂浮不定的语气,尾音若有若无,一看就是在撒谎。
花北明白了:“不方便说没关系。”
易南:“……”一边说着没关系一边眼角眉梢都冷了,太口是心非了叭。
于是易南默默的再次开口:“其实是等你。”那个时候他刚出校门就后悔了,花北家远,少有人跟他同路,他要是离开花北估计就得一个人回去了。
但是没想到最后花北跟李漾一块出来了,他一瞬间觉得自己其实也可有可无,就生气之下说了在等别人。
花北没想那么多,他直接说:“那我昨天问你你不说,你家比我还远,一个人回去还挺……”花北本想说孤单,易南虽然看起来很开朗但朋友并不多,他与谁都能欢快的聊起来,可只有在放学和吃饭的时候才能看出他其实交好的人就那么几个。
人主动划分了界限那就不太好说那人孤单。
易南却知道花北想说的词,他笑着:“还好啦。”
“对了,这个月月底我……”易南刚想说自己这个月底要过生,但话还没说话余光突然看到一处,他话一下就停了。
花北顺着易南目光看过去,然后也是一愣。
校门口不知何时停了一辆车,一个高大的男人走了下来,他头发全部抹了头油梳在脑后,只有发尾没有梳到的地方翘了个小小的弧度。
花北觉得他有点眼熟。
直到那个男人走到易南面前后,花北才反应过来,他来来回回的看了遍易南和那个男人,然后在心里肯定:这两人肯定有血缘关系。
果不其然,易南露出个很乖巧的笑容,喊那个男人:“爸。”
男人看了眼花北,在看到花北那极具混混气质的五官和额头手臂的擦伤后皱起了眉头,他眉心本身就有几道久皱眉留下的痕迹,显得人很严肃,这么一看就发现他与易南又不是很像。
易南很乖,而他爸有点凶……
“你什么时候跟……这种人有来往的?”易南爸不悦的开口:“别忘了你上次月考成绩已经下降了。”
花北:“……”好的,这下是完全不像了。
易南没有露出除了乖巧以外的其他意味的笑容,他声音也没有平日里故作的轻佻,只是很平常的开口:“不是什么那种人,他是我…朋友,而且成绩很好的。”
易南爸没有轻信,他直接伸手拿过易南背上的书包,没有留意的将易南扯的差点东倒西歪:“行吧,你们道个别,然后我带你去看看你哥,他转到三溪的医院了。”
说完他转身离开。
易南看着花北,装出来的乖乖笑容一下垮了:“我们是牛郎织女吗?一块回个家都这么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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