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阳暖洋洋挂在天边,蓝天白云洁净如洗。天空下轻缓地江水拍打着岸边,潮湿的礁石上卧躺着一个断手的女人。
清澈的江水流过河堤的鹅卵石,女人半边身子泡在水里,上身趴在岸边,黑发湿漉漉贴在脸上,惨白的脸庞却妖冶一如水妖。
在江水拍岸的的击水声中,晏九夏双眼微微张开,模模糊糊看到一道人影,她努力想睁开眼,只看到悬挂在天空晃眼的太阳,又摆头昏迷过去。
放置在晏九夏枕边的是一把漆黑短刀,她睁开眼看到头顶简陋的屋顶,晏九夏转过头将枕边短刀收起,慢慢依靠着床边的墙壁坐起来。
这时房门开了,走进一位黝黑质朴的青年,青年端着药碗,看到晏九夏醒了,黝黑的脸庞一红,咧开嘴笑到:“姑娘你醒了。”
晏九夏看过去,视线扫视在对方粗糙结实的手掌上,一眼看过屋中简陋质朴的摆设,她紧绷的身体放松下来,握在被中的短刀不动声色收进怀里。
晏九夏拥着被子坐在床上,她看着床边毫无灵气的质朴青年,又低头看看自己被包扎好的断腕,瞎子的发带依然缠在自己右手断腕的地方。
见晏九夏盯着自己右手断腕看,杨大鹏笨拙地安慰道:“姑娘,你······你没事吧,你一直挣扎不肯放下这根发带,没有办法,给你包扎的时候就只能将它包在你手腕上。”
晏九夏闻言抬起头,“谢谢。”
杨大鹏脸一红,将药碗递给晏九夏,眼睛不敢看晏九夏:“喝,喝药吧。”
晏九夏掀开被子下床,她双脚一软差点跪下,杨大鹏想要扶她又不敢,端着碗进退两难,晏九夏扶着床沿自己慢慢站起来。
杨大鹏脸色还是红彤彤的,他看着站稳的晏九夏笨拙道:“你,你还是躺下休息吧,大夫说你要静养。”
晏九夏沿着床沿走了几步,力气慢慢回来,她只是虚弱,腿没有问题,晏九夏脸上全是汗,她慢慢地走,手摩擦在怀里的短刀上,神色近乎于冷漠。
杨大鹏见劝不住晏九夏,他挠挠头,问到:“你要不要吃点东西?”
晏九夏看他一眼:“谢谢,我需要。”
杨大鹏脸色一喜,“我去为你端点粥。”说着高高兴兴地出去了。
晏九夏看着关上的木门,慢慢活动身体,她的筋脉断裂灵气干涸,已经如同废人。不过晏九夏丹田中的南离良髓还是平静稳当地运转在丹田里,因此晏九夏并不是很着急。
当身体不那么疲软后,晏九夏推开门向外走去,入目是一间小院。园中养着鸡鸭堆着柴木,园中简陋狭小干净整洁,院外是田园景色,绿油油的蔬菜田伴着鸡鸭吱吱喳喳的叫声,生机勃勃的景色。
晏九夏身旁的小砖房飘着炊烟,在她睡下的卧房旁是一间厨房,屋檐下堆着整齐的干柴。晏九夏走进去,小小的厨房里,杨大鹏正在为她盛粥。
见到晏九夏进来,杨大鹏慌忙放下手中瓷碗,“姑娘,你怎么起来里,这里脏乱,你在屋里等我将粥端来。”
晏九夏看一眼堆着满目食材的灶台,杨大鹏站在灶边,灶里是煨着的小火,肉粥的香气随着烟雾从锅里冒出,晏九夏很久没有见到这样的场景了。
晏九夏默默坐下来:“我给你烧火。”
杨大鹏端着粥碗,他小心翼翼蹲下来,高大健壮的身体蹲在晏九夏旁边:“不用里,都是做好了给你煨在锅里的。”
晏九夏看着灶里温暖的火焰:“谢谢。”
杨大鹏将粥碗端给晏九夏,将咸菜和馒头堆着灶台上,咧着嘴傻乎乎笑:“吃吧。”
就这么坐在灶边小马扎上,晏九夏用完好的左手端着碗埋头喝粥,斩断的右手手腕垂在身旁,无所适从。
杨大鹏看着晏九夏埋头吃饭,他傻乐着收拾灶台,只从他在河边捡到昏迷的晏九夏,晏九夏已经昏睡三天了。
杨大鹏请了镇子和县里的大夫都说晏九夏活不下来里,可是杨大鹏还是收着晏九夏,天天给她喂点水喝,晏九夏竟然慢慢好转苏醒过来。
杨大鹏偷偷看一眼吃饭的晏九夏,然后黝黑的脸庞慢慢变红,他早年没了爹娘,穷得很娶不到媳妇,自己慢慢挣着钱了又没有喜欢的姑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