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朝为官的哪个不?是老狐狸啊?程擢是太子的人,圣人先把程擢从第二降到第四,殿试又把第四降到了第八,看来圣人很是不?满太子啊。圣人年岁已垂垂老矣,如果这时候莫非真要动储君之位了?
冯景玉没想到竟然这次殿试竟然得了第四名,二甲头名传胪之位,欣喜上前谢恩。
冯春这时喜气盈盈,会试时他不?过得了四十八名,他只想着殿试别掉太过就好了,没想到这次还反而中了三十五名。众进士唱名毕,又是一番谢恩感?恩戴德。
穆帝想着也?无事了,正待要离去的时候,这时一个声音出来道?:“臣古斯见过圣人,是今科的进士,臣要弹劾冯春,冯春在?国子监资质平平,此次不?过是依靠王首辅得了进士之名,臣不?服,恳请皇上罢免冯春的进士之位。”
谢琰本听到有人出列,还以为是又有人针对?他呢?没想到这人不?是弹劾他的,而是弹劾冯春的。古斯这话一出,王首辅的脸色不?改,但眼色沉了许多。
俞学士却?是按捺不?住了,这次会试是他住持的,殿试他也?是主考官之一,古斯这话是在?诛心啊。俞学士出列躬身对?穆帝道?:“见过圣人,臣敢担保此次会试绝对?公平公正,望圣人明察。”
穆帝理了理袖子,却?不?发一言,楚翰林一双眼睛盯着古斯,狠毒得很,这冯春是他提拔的,他手执玉笏,道?:“臣也?敢担保这次会试并无作假之事,望圣人明察。”冯春才?华是不?出众,但是能在?国子监读书也?有些底子,就算是查,能查出什?么?
文章华丽他可以说是句句锦绣,字字珠玉,文章淳朴,那也?可以说是返璞归真,谁能说出不?对?来?楚翰林也?是气愤,沾到科场徇私能有什?么好吗?只希望圣人能把这事化?小别化?大了。
楚翰林略带了讥讽,看着古斯道?:“古斯,你还没当?官呢,今日?就行弹劾之事了?风闻奏事好像是御史大夫的事吧?哦,本官忘了你的父亲就是御史,想效仿尔父?”
穆帝摆手,让楚翰林回列,问道?:“古斯?朕记得你的父亲古御史,为人板正慎独,你今日?想要学你的父亲吗?”
古斯毫无畏惧,反倒是冯春面上不?安得很。古斯拜伏回道?:“臣一直想学父亲不?畏权贵的心志,科举是天下士子等为民效力的路径,应当?是公平公正的!监场大人应当?不?负天恩才?是!”
穆帝扫了一眼王首辅,对?古斯道?:“你退下吧,你可知诬告朝廷命官是什?么罪?你并不?是御史大夫,越俎代庖。而且冯春乃是冯太师的儿子,朕早就看过他的文章了,当?得起今科进士的名头。”
古斯正待要继续说,穆帝警告的看着他抢话道?:“若还敢多言,污蔑官员,你也?不?想被剥夺功名吧?”冯春是不?是名正言顺得的进士他不?在?乎,如今他要用王首辅,一个进士之位给了又如何?
穆帝这话一发,也?把这事定下基调了,特别是这次会试科考的同考官,也?是松了一口?气,古斯这下心里再怎么不?甘也?只能起身了。
昔日?龌龊不?足夸,今朝放荡思无涯。春风得意马蹄疾,一日?看尽长安花。这是孟郊中进士后写的诗,中了进士后的喜悦心情表现得淋漓尽致,谢琰换了一身绯红色状元朝服冠带,头上方巾后缀软翅纱巾,谢琰这回也?要体验一回这感?觉了。
京兆府府尹刘贤卿牵了一匹毛色发亮,红若明霞的大马过来,道?:“谢状元,这是西域进贡的汗血宝马,名唤胭脂璁,上马吧?”京兆府府尹就相当?于北京市市长一职了,谢琰心里满满都?是志得意满。
谢琰拱手谢道?:“今日?劳烦大人了。”
刘贤卿哈哈一笑,道?:“谢状元不?用多礼,这也?是历来的规矩,以后咱们就要同朝为官了。”
谢琰上马,身姿矫健,众人都?叫了一声好。立在?马上,身上束着大红花,玉面朱袍,眉目清仪,端秀无双。
谢琰手握缰绳,胯下宝马。御林军开道?,京官牵马,好大的威风。三年一度的科举盛事,引得京城无数的百姓前来观礼。
有清秀的小娘子看着谢琰的俊容,不?由脸红心跳,拿手帕遮面,羞涩讨论道?:“这个谢状元模样生的可真俊俏,刚刚他瞧我一眼,真如春风拂面啊。不?是往常的探花容貌最为出色吗?我看今科倒是不?一样呢。”郑旭安生的秀气白皙,倒是的确比不?得谢琰更为出色。
有围观的百姓,颇感?兴趣道?:“听闻这个谢状元还未娶妻呢,我那个女儿生的花容月貌的,倒是可以请媒婆前去问问。”
一旁的大汉拆台道?:“得了吧,就你那个女儿?还敢想状元夫人之位?我看戏文里,人状元都?是要娶什?么尚书女儿或是什?么公主郡主的,你就别痴心妄想了。”
谢琰抬头看着天空,澄碧入蓝的天空上一排大雁飞过,谢琰心知今日?是所有考试完了,但是仕途的考试这才?刚刚开始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