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当他想细细询问的时候,就听屋里头的刘大师也开了口:“这孩子的魂儿丢了。”
周修齐听闻,不由瞪大了眼。
锦晔挑了挑眉,看来这刘大师也不完全是花架子嘛,还是有点本事的。
就听常老爷子道:“敢问大师,可有解决的办法?”
就见刘大师微微一滞,只道:“不敢保证一定有效,我只能说我尽力试试吧。”
刘大师采取的办法就是叫魂。刘大师的叫魂跟古时候农村里最传统那种方式很相似又不完全一样。
只见他点燃了一炷香插在神龛面前的香炉里,让常家人对着佛像磕了三个响头。接着又让常浩博夫妇站在床边,掐着小帆的手指喊他的名字。
而刘大师则在小东的脸上凌空画辟邪符,接着又是烧纸。
锦晔抱臂远远地站在门口看着他们操作,一旁的周修齐见了小声询问:“这法子管用吗?”
锦晔道:“如果是一般的丢魂,有用。”
听闻,周修齐不由咽了口唾沫,“那要是不一般的呢?”
“那就是白费力气。”
听闻,周修齐心下一紧,“那小帆……”
锦晔没有回答,面色微沉。
这孩子出事前在家里好端端的玩着玩具,人也没往外跑,也不可能遇上什么脏东西。
如今这魂却丢了,这背后定是有人搞鬼。
锦晔这番思索间,另一头刘大师也完成了叫魂的仪式。就见他额角渗着汗,表情不甚轻松。
常老爷子急忙询问:“怎么样了刘大师?我孙子的魂叫回来了吗?”
就见对方摇摇头,“我尝试着叫了他的魂,也似乎感受到了他的回应,可不知为何这魂魄他就是不回来。”说着,他面露疑色,“似乎是被什么东西给困住了。”
“那可怎么办啊?”
常浩博的夫人谢莞听闻急红了眼,眼见着又要哭泣,常老爷子便道:“求求您,救救我的曾孙吧。”
“不是我不肯帮忙,实在是……”刘大师面露难色,“实在是……我无从得知他魂魄所在的方位,也不知他究竟被什么东西给阻碍了归家的路。这种情况我先前闻所未闻。不知道症结所在,我也无从下手啊!”
说着,就见那刘大师摇头叹了口气,“如今已经是生魂离体的第三天,若是满七日魂魄不能归体,那可真就回天乏术了。”
“我能力有限,能做的已经都做了,剩下的就得看着孩子的造化了。如果喊了魂孩子还是醒不过来,你们还是趁早另请高明吧。”话毕也不提报酬的事就告辞离开。
听了刘大师这番话,常家老小的脸上更添了几分阴霾。
看着刘大师匆匆离去的背影,众人更加绝望。难道小帆就要一直这样下去了吗?
就在这时,就听锦晔道:“我或许有救孩子的办法。”
听闻,在场的人纷纷转头看向他,眼神满是惊诧。
这不是周修齐带来的公司员工吗?
常倩茹一派狐疑地看着老公,眼神示意他什么情况?
周修齐见瞒不住了便将事实一五一十地给解释了。
常家陷入了困境,请来的大师也不顶用,此时见锦晔似乎能说出几句门道来,常老爷子也不计较他年纪轻,反而当他是最后一根救命稻草急忙询问。
锦晔被七嘴八舌地询问吵得有些头疼,连忙举手沉声道:“稍安勿躁。”
“可否给我纸笔?待我推算一番再给你们确切的答案。”
要来了纸笔,锦晔又问了小东的生辰八字进行现场推算。不一会儿,就见锦晔在纸上写了密密麻麻的旁人看不懂的字样。
良久,他放下笔。看着纸上的结果,心不由一沉。
事情果然如他所料。
就听锦晔沉声道:“如果我没猜错的话,这孩子不是简单的丢了魂,而是被人给勾走了魂魄。”说着,他顿了顿,“也就是被人施了勾魂术。”
“勾魂术?”
听闻在场的众人表情各异。
锦晔简单地解释:“简单点来说就是把人的魂魄生生地给带离躯体。因民间索命带离魂魄的是无常鬼差,此术法堪与鬼差相较,故而名为勾魂。”
听闻谢莞很是激动,急忙追问:“他们为什么要勾走小帆的魂魄?”
她问的问题也正是现在常家上下最关心的,大家纷纷探首看向锦晔。
“因为小帆是纯阴体。”
话音刚落,一群人就愣住了。
就听锦晔继续道:“这阴年阴月阴日阴时出生的童子灵魂最是纯粹,正是邪修炼制阴童煞的大好材料。而小帆就正好是那个纯阴童子。”
阴童煞?
饶是见多识广,对风水数术有一定了解的常老爷子也不由愣住了,“我还是第一次听说这种东西。”说着,他追问道:“这阴童煞到底是什么?”
也不能怪老爷子见识浅,毕竟这炼制阴童煞是魔修才会做的事。而如今灵气稀薄,连玄门中人都没几个,更别提魔修这种湮没在历史长河里的稀有玩意儿了。没有魔修,又怎么可能听说过阴童煞呢?
想着,锦晔解释道:“这阴童煞乃是一种极为阴毒的术法。这炼制阴童煞须得找纯阴体,还得是元阳元阴未泄的童男童女,最好还是宗子,也就是一宗嫡长子系的孩子。用他们的生魂炼制,听说这样炼出来的阴童煞,煞气最重,威力也最强。”
“只不过现在阴童煞倒是其次的。”
说锦晔面容微沉,“把孩子的魂魄尽快找回来才是最重要的。否则时间越久就对咱们越不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