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皇子右手捂着左臂的地方有汩汩的鲜血留下?,他脸上阴狠的表情还未褪去,便率先听见涌进来那些无知妇人的大呼小叫,人心惶惶,“殿下……是遇上了?歹人?”
徐氏最是心慌,二皇子在他们府上受伤,皇家血脉见了?血可是件严重的大事。
她脸色慌乱,哪里还顾得上什么平乐郡主,忙拽了下?旁边的小厮,“快……去将府医叫来,再将此事告知老爷!”
小厮应了?声,匆匆往往跑去。
被挤在后头的春桃才破开几?人钻进来,看见二皇子的身影,脸色苍白到了极致。
她原本还害怕被人撞见郡主和那死和尚对话,按上个私相授受的的罪名,可却见到了二皇子?
他怎会在此?
她四望了?一圈,未见自家主子的身影,更未见到那和尚。
春桃原是忠亲王府出来的丫鬟,伴郡主在宫中的时间不短,一些腌臜事未见过也听了不少?,结合那一股脑涌进来的夫人们,她几乎是在瞬间便想出几个极坏的念头。
府医来得极快,提着药箱的白胡子急得连滚带爬,仿佛再迟一秒就要掉了?脑袋,料他大半辈子也未服侍过身份如此贵重的人物。
二皇子冷着脸,坐至了椅子上,府医几下?止了血,又仔细包扎好,做完几?步,他已经汗如滴雨,竟还不敢轻易拭额。
徐氏将在场的其他女眷驱散了,春桃却未离去:“殿下怎会在此?可有见我家郡主?”
未见郡主,她又怎能松下心来。
眼中恨急,内心怀疑也这个男人,口气便有些咄咄逼人。
二皇子充血的眼觑她,方才之事那临门一脚,将他的事坏了个干净,如今一个婢子,倒敢用这种语气质问他了?,当真?要找死。
沈敬德的身影匆匆而至,原本还喜色满天的脸色略带惶恐,连连叩首,“老臣该死,竟让殿下?在府中遭此大难,殿下可有见到那对您行凶之人的面目,老臣定当将人抓拿,给殿下一个交代!”
二皇子冷笑一声,“真?要给本宫一个交代?”
“这是当然,老臣应当做的!”
“那便好,我瞧那贼人离去的方向,是往此处北向,不知那处所住何人?”
“这……”沈敬德脑子一懵,从此处过去,是他让沈执迁过去后所住的地方。他虽厌恶这个儿子,但也确实未想明白此事能同他有?什么关系。
“他定然还未脱身出府,说不准这府中有人帮着他藏匿起来了……定北侯以为呢?”他声音居高临下,一字一顿都透露着寒意。
沈敬德仓皇地抹了把汗,“那处所住是我那个逆子,是个残了?的,若他真?有?包匿之罪,老臣绝不会手软,但凡交由殿下?处置!”
“好一个不会手软!”
二皇子站起了身,大袖顺势而捶,那道伤处显而易见,“那便请定北侯随我一起抓拿那歹人。”
他走前往失魂落魄的的春桃身上看了?一眼,睥睨道:“我寻着那人古怪的身影而来,未曾见有?平乐的身影,春桃姑娘何不跟上,看看这郡主是不是被那歹人掳走了。”
“殿下说的是。”
春桃踉跄几?步跟上,却对他的话不是十分信服,她抱着一丝侥幸的想法,郡主离开此处反而是平安的。
“你们都跟去搜人。”沈敬德使唤那几个护院。
二皇子走在最前面,气势如锋芒,任谁也知他忍着口怒气,神经的小心翼翼的过问:“殿下莫不如将此事交由老臣相办,您这伤……”
“不碍事。”二皇子扯出一抹阴沉的笑,“既然有胆子伤我,那这仇本宫定要亲自动手报回来不可。”
他偏不信,裘洛楚这厮胆敢从他手中夺人,与原先父皇有?几?分重视的前大将军沈执没有?一分合谋的意思,尽管现在沈执是个残废,还是个他一手促成的残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