雪茶一下子明白了,顿时用双手蒙住了自己的脸,不住的摇着头,发出似笑似哭的声音,身子一翻把吴弦顶了下去,然后用被子把自己包裹的严严实实,恨不得就此闷死自己了事。
吴弦从惊吓中缓过神来,小心翼翼的举着那只手掌下了床,单手穿起了亵裤,去外面洗手去了。
雪茶听他出去了,才敢把脑袋伸出来,顾不得穿衣服,飞快的爬起来把自己的月事带翻了出来。她刚来月事一年多,一向不是很准时,已经有两个多月没来过了,谁知偏偏这么巧,在这个时候来了。
那家伙一定吓死了吧,他曾经连亲吻都觉得恶心,现在居然碰了一手……,虽然感到十分抱歉,但是打死她也不会说什么道歉的话!
夭寿!丢死人了!
雪茶赶紧穿好衣服,三两下重新把自己裹在了被子里当缩壳乌龟,躲在被里什么都看不见,但她的心砰砰跳着根本就睡不着,耳朵更是支楞的老高,随时关注着门口的动静。
过了好久,吴弦才平复好受惊的心情,洗好之后重新进来了,光着清瘦结实的上身默默的爬上了床,悄无声息的躺在了自己那一亩三分地。
他刚才真是吓死了,无人能体会到一个人在人生最关键的时刻摸了一手血是什么感受,更何况他还是个好不容易突破了心理障碍的洁癖。
他在外面洗了几遍手,在月光下蹲了很久,仔细的思考了一遍人生才鼓起勇气重新回了屋里。
然而当他上了床半天,发现旁边的被包里仍是一片沉寂,里面的人就像死了一样动都不动一下,他就忽然失笑,心里的负担和羞窘一样子全消散了。
对啊!流血的又不是老子,凭什么老子害羞?
他拉了拉她的被子,“雪茶?睡着了?”
没拉动。
再使使劲儿,“娘子?美人儿?”
雪茶在里面紧紧的拉着被子和他进行拉锯战,见他死活要把她弄出来,声音都带着颤抖和惧意,“你要干什么?”
这还是吴弦自打认识她以来,头一次见她有害怕的时候,顿时觉得十分新奇有趣,比发现黄金宝藏都令他觉得惊喜!
原来一向强大的暴力雪茶也有如此娇弱怕丑的一面,似乎突然天降一道神光照亮了他的天灵盖儿,点醒了他愚钝的脑子,他终于在如何对付她这个问题上有些眉目了!
他一使劲,一把拉过了她的被子,雪茶的人随被子一滚,再被他一揽,直接撞进了他的怀里。
她又羞又恼,“你干什么?”一个小拳头捶在了吴弦的胸口上。
“嘿嘿,不干什么,睡觉!搂着你暖和。”
“不要你搂,快放我回去!”他的身上热乎乎硬邦邦的,连件衣服都舍不得穿,雪茶的脸直接贴着,觉得别扭极了。想想以往的自己真是怪了,怎么会盼着那种事?
都到了这种地步,初尝了美好的滋味的男人怎么会放了她?只是稍微松了松她,依旧让她依靠着自己。
“睡觉。”一锤定音。
雪茶经过了一番剧烈的心里斗争终于有了困意,却突然被胸前的异样给惊醒了,低头一看,一只大手不知何时搭在了她的一颗小山上,时不时的抓动几下。
他闭着眼,但她知道他根本不可能睡着,雪茶咬牙,毫不留情的把他的手丢了下去。
然而下一瞬,那手自己有意识,又抓了上去。
再扔,再抓。
最后雪茶没办法了,拿着他的大手放在了自己冰凉的肚子上,“摸这给我捂捂吧,我肚子有点儿疼。”
吴弦这下不装睡了,顿时惊起,“肚子疼?要不要紧?”
雪茶气的恨不得把他踹下床去,低声说道:“你喊什么?女人来月事都这样的,挺挺就过去了。”
吴弦恍然大悟,他一个大小伙子上哪知道这些东西去?
“那你要喝热水吗?我去给你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