尤戚没什么表情变化,一张冰山脸,但我还是觉得不爽,一起长大的,凭什么他就比我高半头!害我现在都没气势。
尤戚好像把我说的话当做不值一提的小孩子气话,从裤兜里拿出根脆脆鲨,“那这个吃吗?”
巧克力味。
我哼哼唧唧,拿了过来,吃人嘴短,我暂时不再找他麻烦,他怎么会有巧克力的!
现代真多好吃的零食,古代什么也没有,哦不,有的,只是权贵人能吃罢了,我是奴,那等好东西怎么配吃。
尤戚用还有一根诱惑我,我跟着他走了圈,走完后他把另一根给我,我愉快地剥开塞到嘴里,眼角余光扫到尤戚眼里一闪而过的笑意。
那笑意很熟悉,只少了高高在上的讥讽,我立刻警觉,“你笑什么?”
我把嘴里的脆脆鲨吐出来,仔细观察,觉得里面下了毒。
斜地里伸过来一只冷白的手,擦掉了我嘴角的碎渣,“没笑什么,你鞋带快开了,吃完绑一下。”
我飞快用力地搓了搓自己的嘴角,“你别乱碰我!”
尤戚不作声地看着我。
我吞了口喉咙,“你手脏,嘴干净的。”
尤戚擦掉了指腹上的碎渣,站在一旁等我吃。
我一边啃脆脆鲨,一边低头看自己散开了的鞋带,非常想胆大包天地让尤戚给我绑,但我摸了摸脖子,不敢。
哪怕这一世翻身不当奴了,我也暂时还不敢让堂堂厉朝五王爷单屈膝跪地为我绑鞋带。
怕是得折寿,夜里做噩梦。
绑好鞋带,体育老师让我们集合清点了一下人数就原地解散了,尤戚被班主任叫去了,好像是要写个什么征文,临走前他把手里的矿泉水给我,说:“在教室里写作业等我。”
我哦了声,转头就拎起书包风也似的跑出了校门,谁要等他!
我一边跑一边笑,结果我身上没带钱,上不了公交车,还好卢青辉也在,帮我付了钱,他疑惑,“尤戚不是让你等他吗?”
我这人毫无良心,卢青辉帮我付了钱我也对他没好态度,敷衍,“你管那么多干什么?”
车上就一个空座,我没坐,卢青辉坐了上去,“你跟班长是不是闹别扭了啊。”
我心说怎么晕车也堵不住你的嘴,真是人傻话又多,我就不喜欢跟傻子玩。
“没闹别扭,就是纯粹看他不顺眼。”
卢青辉比我还矮点,小胖墩,更疑惑了,“为什么不顺眼啊?”
我凶他,“闭嘴吧你,再说话我连你也看不顺眼。”
卢青辉闭上了嘴。
我听见后面的阿姨带着口音地说:“哎哟现在的孩子,欺负人。”
我不羞愧反骄傲,从鼻腔里哼了声,就是要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