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执应道:“好的。”随后自然地收回手?,好像刚刚那个小插曲没有发生。
但只有他们自己清楚,那一瞬间自己的心脏跳得有多么的快。
面对江执这样淡然的反应,季蔓不知道自己是庆幸还是失落,她只知道自己跳动过快的心脏在慢慢地平复了下来。
不对劲,太不对劲了。
冷静下来的季蔓如是想到,为什么两个人的事,只有她一个人内心兵荒马乱,江执却看起来那么自如,这太不公平了。
这么想着就把心里那隐藏在内心深处的淡淡失落抛却在一旁,晶莹剔透的眼瞳转了转,看着神情没有什?么变化的江执,心里不知道在打些什?么主意。
而坐在她对面的江执却一无?所知。
要?怪就怪这不甚明亮的灯光和?他刻进骨子里的忍耐力,遮掩住了这春夜的心动。
如果?季蔓再仔细看看,就会发现他隐藏在黑发下那泛红的耳尖。
可惜的是并没有如果?。
“江执,我好像没有跟你说今天那瓶香水的名字。”季蔓突然出声说道。
江执顺势问道:“是什么?”
季蔓没有立即回答,而是倾身缓缓靠近江执,直视着他那双漆黑幽深的眼睛,一?字一?句:“无?人区玫瑰。”像是要把这几个字刻在他的心里。
无?人区玫瑰。
江执薄唇轻启,无?声地重复了这五个字。
记忆中再一?次涌现出那瓶香水的味道,这个名字很?适合那瓶香水,也意外地适合她。
季蔓说完,视线又慢慢地落在他那张浅色的薄唇上。她不禁想到,都说薄唇的人薄情。
她却不那么觉得,现在她就觉得这张唇应该会很?适合接吻吧。
两人离的很?近,近到也伸手就能碰到彼此。只见她像是被蛊惑般伸手?地碰了碰面前人的嘴唇。
在碰到的那一瞬间,指尖就立马传来柔软温热的触感。
整个过程时间极短,在碰到的那一瞬间季蔓像是被触电般地迅速把手?收了回去。
才收到一半,她的手?腕就被人准确无误地握住了。
“你干什么?”江执的声音不似平常那样清冽,而是略带些沙哑在其中。
“我……”季蔓听他的声音,不知不觉地把心里的话?说了出来,“你的嘴唇看起来好像很软,也很?好……”亲。
理智瞬间让她把后面的那个字咽了回去。
明明有那么多的理由,她却偏偏说了这个。这一?下搞得她对他图谋不轨似的。
又看一?眼江执的脸,季蔓瞬间低下头,指尖还残存着刚才的触感。碰过他嘴唇的指尖存在感极强,季蔓没办法忽略。
好吧,她承认,她对他是有那么一?点图谋不轨。
就一点,季蔓强调。
“也很?好什么?”江执攥着她的手?腕没有放开,两个的距离被拉得更近。
季蔓轻轻咬了咬舌尖,没说话?。江执也没继续再说些什?么,就等着她的回答。
就在季蔓以为这是就这么糊弄过去的时候,突然间江执放开了她的手?腕,转而牵起了她的手?。在季蔓没有任何准备的情况下,将她的手?轻轻地放在了自己的嘴唇上。
随后他低沉暗哑的声音在季蔓耳边响起:“回忆起了吗?”
季蔓脑袋像放烟花,轰的一?下就炸开了。才平复下来的心脏又快速地跳动了起来。
一?下接着一?下,震耳欲聋。
季蔓没办法形容此刻的心情,在江执说完的几秒钟之后,立马收回手?。直起身,看都没看江执,快速地说了句:“我先去休息了。”
说完就快速地走出书房,脚步声比以往任何时候都急切。
江执收回空了的手?,放在一侧,几秒后低低地笑了起来。
小狐狸的胆子有时候也挺小的。
季蔓走后,书房又恢复了以往的寂静。只有江执自己知道,那一瞬间自己的心脏跳的有多快。
要?是季蔓仔细听,就会听到他那沉寂了许久的心脏会因为她,再次鲜活的跳动起来。
江执拿起季蔓放在一侧的书,写了一?行字。半晌后,他把书合上,放在了原来的位置。
只见书的最后一页有着那么一?行字,笔劲锋利又带着一?丝难言的柔情。
——在我荒瘠的土地上,你是最后的玫瑰。
作者有话要说:注:在我荒瘠的土地上,你是最后的玫瑰。出自聂鲁达
干啥啥不行,装惨第一名。
执崽再也不是当初的纯情少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