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末,幸村一如既往地打算去俱乐部练习,却不想……事实上,收到爷爷的讣告的时候,幸村是不愿意相信的。
怎么就那么突然。
等到他一脸懵地跟着父母回了静冈县,看着爷爷的牌位,他才有一点点真实感。
死亡。
再一次来到他的身边。
幼年时那个突然熄灭的手术灯,被白布盖着的身体,曾经想要一起玩的话语成了遗言。于是他的灵魂孤独地徘徊在等待他回来的道路上,等待实践自己的话语。
曾经的过往又一次浮现在他的脑海中,而这一次,那突然熄灭的,不是手术中的灯,而是爷爷的生命之灯。
“……病重……晚期……”
大人们刻意压低不想让他听到的消息,偏偏他的耳朵太过灵敏,什么都听见了。
仿佛一切都有了解释。
明明房子还没装修好,却紧急把他送回神奈川这里;
明明封印灵魂这样的原因荒诞无比,却愿意一试;
明明花店不忙,却怎么也不愿意让自己过来看他……
三年短暂的时光,把他从一个三头身的小豆丁变成了一个俊俏的小少年,也让他记忆中无比伟岸的中年人,变得瘦削憔悴苍老。
他还记得牵过的他的手,宽大温暖,以为是一辈子的避风港,却不想,还没等到他回航,港湾已经开始塌陷。
他是爷爷奶奶养大的孩子。
家长的教育在孩子的学习中占据了很大的一部分。幸村的很多良好品德都来自于爷爷奶奶的言传身教,爷爷对他影响很深。幸村甚至有些怨恨自己的记事早,如果能和普通孩童一般,或许,他就不会这般伤心了。
幸村跑出了宅院,一个人漫无目的地在街头巷尾穿梭。
越走越偏僻。
直到他走入了一个地界。
幸村站在台阶下,内心有一股念头不断地驱使他上去看看。幸村说不上自己现在是什么感受,只是那股念头太强烈,好像有什么东西在呼唤着他,他甚至能感觉到他的心脏在雀跃。
穿过一连三道红色的鸟居,幸村才发现自己来到了什么样的地方。
是一座神社。
高大粗壮的树木,上面系着注连绳,绳上挂着纸垂,外边有几个木制护栏。
幸村急走几步,他还是第一次看见这样的树木,6个他合抱,才勉强凑够了树木的外围,至于树木的高,那纯粹只能靠目测了。
神社虽然低处偏僻,却环境清幽,面积也大。
“是来参拜神社的吧?”身着绿领制服的少女不知何时出现在幸村的身后。
“嗯。”
“跟我来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