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易根金也没想到眼前这个大块头如此无赖且不要脸,他被气笑了:“想要走也行,不过嘛...”
易根金顿了顿面上露出些猫捉老鼠的戏谑:“过来跪下,把爷这鞋给舔干净了,咱们之前的恩怨便一笔勾销,不然的话...”
易根金没再说下去,只是那面上阴森的笑容却叫人没来由地心头一颤。
叶棠初淡淡地抬眼看了易根金一眼:“你威胁我?”
易根金很是嚣张地点了点头:“是有怎样?”
叶棠初摇了摇头也笑道:“你知道我为何敢威胁你吗?”
易根金掏了掏耳朵漫不经心地道;“什么?”他可不相信这个大块头此时还能找到什么靠山。
叶棠初笑了笑道:“宗主可是我小姨!”
那易根金愣了愣,而后突然大笑了起来:“哈哈哈,你说宗主是你小姨?哈哈哈哈哈...”
待他笑够了这才缓缓地道:“你说宗主是你小姨,我还说宗主是我亲妈呢!”
叶棠初心里疯狂憋着笑意,怎么会有这种人赶着给人当儿子的,因为憋的太狠,导致她的嘴角有些抽搐般翘起又放下。
那易根金很明显有些不耐烦了:“上,给我抓住这两人,我要慢慢玩死他们!”
叶棠初道:“好,你会后悔的!”
那易根金刚要说话,只见那大块头不知怎的忽然一下子便凭空消失不见了,空气中没有元力的波动,看起来更像是借助了某种法宝。
“追!给我追!”易根金的眼中闪过一丝恼怒,居然还敢在他眼皮子底下逃跑,这不是不给他面子吗?
众侍卫慌慌忙忙地准备四散而去捉拿逃跑的叶棠初时,也没忘记还有一个木涟等着他们捉拿。
这些侍卫都是交易阁最为低级的侍卫,可饶是如此,侍卫中等级最低的也是金丹期的修为,这一下子十几个侍卫同时向着木涟扑去,木涟一时之间也难以抵挡。
而恰在这时,一道清喝声响在每个人的耳边:“住手!”
易根金有些恼火了,一个两个都敢来阻止他,是不是他消停的太久了,让这些人忘了他发起火来的样子!
在众人还未反应过来之时,一道白衣身影自空中一闪而过,下一秒便落在了木涟的面前。
易根金转头便要怒喝,谁知一转头便看见了一张令他心惊胆战的脸——叶棠初。
“宗,宗主。”易根金声音明显带着些颤抖。
叶棠初没去理会易根金,她看着木涟,低头温声安慰道:“没事了,有我在。”
木涟本来确实没什么事,可被叶棠初这般温声细语地安慰了一番后,心中反倒升起了些奇怪的感觉。
她摇了摇头避开了与叶棠初的对视:“我没事。”
叶棠初见她不抬头只以为她此时是被吓到了,毕竟这么小的小孩子,就算再怎么故作成熟,遇到这种事也照样会有些害怕。
想到这,叶棠初就有些生气了,她的孩子,呸,弟子,这易根金竟然敢这样对她的弟子,看来不给他一点惩罚还真以为她好欺负。
叶棠初目光中沁了些寒意,她瞥了一眼那在角落处白了脸的易根金冷笑道:“我方才听闻你要强娶我这徒儿?”
易根金连忙摇头道:“不,不是宗主,木师姐他打碎了我们交易阁的白玉瓶,我只是想带她到付账处赔款而已,绝,绝没有想要强娶木师姐的意思。”
“哦?”叶棠初掀起了唇角:“白玉瓶?十万两?”
易根金连忙摇头颤声道:“没有,我是说一千两...”
“不不不,一百两,不不不十两。”易根金见叶棠初那明显带着寒意的脸,连忙摆手改了口。
这白玉瓶造价为一千两,可眼下这个情况,他哪敢再要回去。
叶棠初哼了一声道:“本宗主岂会占你的便宜,多少两我们原价赔偿便是,只不过,这其他的状我们可是要好好算上一算。”
易根金一听这话立马白了脸,宗主这意思是不打算放过他了。
就在易根金嗫嚅着不知该怎么办时,一道叹息声自交易阁内传了出来,紧接着一个温文尔雅的中年人自阴影中走出,他对着叶棠初和善一笑:“抱歉宗主,孽子顽劣,给你添麻烦了。”
紧接着他面色忽然严肃了起来对着远处的易根金道:“还不过来给宗主及她的弟子道歉,相必宗主不会因为此等小事为难你的!”
那易根金一见到这个中年男子就像是看到了救星一般,他急忙走到中年男子身边,对着叶棠初和木涟就是一拜:“对不起宗主,对不起木师姐,我错了。”
木涟没有动作,叶棠初自然更没有,她淡漠地看了一眼眼前这名儒雅的男子,心中却是有些凝重了起来。
眼前这名男子便是易根金的父亲易风流,这交易阁的主人,虽然看起来一副温文尔雅和善好相处的模样,可这位才是心狠手辣的主。
见叶棠初不回话,易风流微不可闻地挑了挑眉轻笑道:“倒是我疏忽了,宗主这般贵客怎能不请进阁内喝上一杯茶呢。”
“来,宗主请。”易风流好脾气的侧了侧身子,将叶棠初往门内请。
这意思再明显不过,有什么事阁内谈。
叶棠初看了一眼周围人那两眼放光的表情,也笑了笑道:“好,那就恭敬不如从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