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切都太?迟了。
司月眼?圈发红地看着这个男人,语气缓慢而又?决绝:
“岑风,我说,我要和?你离婚。”
“我要和?你离婚,你听清楚了吗?”
“我不要你的道歉,不要你的忏悔。”
“我只要,和?你离婚。”
无数个曾经和?季岑风相拥而眠的女人,此刻彻底变得陌生?。
她铁了一颗心,要和?这个男人,一刀两断。
男人的眼?里?霎时暗流涌动,脸色映衬着窗外阴霾的天色更显黑沉。
季岑风听到了,他怎么会?没听到呢。
“司月。”他轻轻开口。
“我不会?和?你离婚的,绝对不可能。”
“就算我再怎么样痛苦,你都不在乎吗?”司月看着他,反问道。
季岑风心口绞起脸色惨白,却?还执拗地挽起一个笑,“司月,我不会?再犯从前那样的错误了,你再给我一个机会?,好不好?”
那个男人这样卑微地低下头,求她。
求她不要离开他。
季岑风拉起她的手,一节一节吻住她的骨节。
“再给你一个机会?,”司月语气里?没有任何情绪波澜,“指的是像这样,强迫我重?新回到你的身边吗?”
她声音冷冷的,不需要花费任何的力气,就能轻而易举地刺痛那个男人的心。
季岑风缓慢地落下了最后一个吻,轻轻松开了她的手指。
“不是的,司月。”
“我会?证明给你看的。”
司月掩面深深地吸了一口气,然后站离了季岑风,“季先生?,那就请你记住你说的话。”
她说完,便头也不回地离开了季岑风的房间。
-
阿风去给司月送晚饭的时候,屋子里?静悄悄的。
她敲了五下门,里?面的人才反应过来?。
“姐姐。”阿风声音拖得长长的,带着些哄人的意?味,“晚饭。”
司月开门接了过来?,“谢谢。”
她气息飘忽,好像很累的样子。
阿风送了饭,并没有过多的停留,就离开了屋子。
房门轻轻阖上,里?面又?陷入了无限的沉默。
司月回来?后,一直就坐在那张椅子上,一动不动。房间的窗户被开了一条小缝,潮湿的晚风便从那缝里?源源不断地吹向屋内。
屋子里?没有开灯,一切静得好像司月的脑海。
她明明什么都没有在想?,却?又?无法安心地去做任何事。
窗外的大雨接连不断地下了一整个白天加夜晚,司月不知道,大雨可以下这么久,久到她唇间那条流血的伤口已经细细地重?新粘连在了一起,久到她身上那个男人的气息完全消散了干净。
晚上十一点,司月吹干了头发。
门外忽然传来?了敲门声。
简短有力的声响,清晰地回荡在这寂静的雨夜。
司月开了门。
门外的男人发梢还有些湿润,身上盈着淡淡的沐浴露的香气,即使瘦了许多,夜里?看来?,身形却?仍是高?大。
“有事吗?”司月站在门口问他,她只穿了一件单薄的睡裙,晚风穿过狭小的房间,卷起她垂下的发梢。
季岑风手里?拎着她给他买的衣服,“司月,我要和?你睡。”
司月拧起眉头看他,声音里?忍下情绪的翻涌,“季先生?,我以为我下午说得很清楚了。”
“可是我们?是夫妻,我不会?和?你分房睡的。”男人的语气固执得可怕,窗外一道明亮的闪电,直直照在他黑沉的眸色里?。
司月手指握紧门把手。
“你不想?和?我睡的话,我可以睡在地上。”季岑风缓缓说道。
他说完,就径直走进了司月的房间。
单人床的旁边,有一小块狭窄的水泥地。文帝潮湿严重?,地上尤是。
可是那个从来?都是衣衫矜贵的男人,居然毫不在意?地将手上的衣服放在地上当作枕头,然后整个人躺了下去。
他穿着最简单不过的粗布衣衫,躺在潮湿难忍的水泥地上。
-
那天晚上,暴雨停在凌晨一点半。
闪电却?没停。
一道道亮光穿梭而至,晃着这间屋子里?的每一个人。
可是相爱的人背向而睡,季岑风看不见她的面容。
“你从前很怕闪电打雷。”身后的男人缓慢坐起了身子,他盯着司月的背影,却?怎么也找不回曾经那个会?因为害怕而躲进他怀抱的女人。
窗外,又?一道闪电无情地划破了灰暗的天际,蜘网般繁密的分支爆裂在天幕的每一个角落,企图唤醒这片土地上所有不安的灵魂。
那个侧躺在单人床上、彻夜未眠的女人,呼吸低缓:
“季先生?,你到底想?要做什么?”
她不在意?他的关心,不理睬他的心意?,更不欢迎他的到来?。
偏偏他知道,偏偏他情愿。
又?一道无声闪电穿过寂寥黑夜,划亮在季岑风的眼?眸上。
他目光沉沉地看着那个决绝的女人,轻声说道:
“司月。”
“我想?要抱你,亲你。”
“然后,带你回家。”
作者有话要说:有梦想谁都了不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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