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
“新郎看到新娘朝他走过去的时候居然真的哭了。”
司秦挪了挪脸,调整了一下趴的位置。
“新娘是我一个表妹,我以前可不待见她了,觉得她特别不顺眼,没想到穿上婚纱倒还行。”
陆央一只手轻轻抚着司秦的背,顿了很久,声音带上一些憧憬:“我们司秦穿上婚纱肯定特别漂亮。”
司秦眨着大眼睛偏头看着茶几,心里似乎有未明的情绪。
陆央又有些不服气,哼哼道:“我们的婚礼肯定比他们的好一百倍。”他笑了两声,补充说,“毕竟不仅新娘美得让人自惭形秽,新郎还帅得人神共愤。”
司秦被他的语气逗笑,还没等笑完就察觉自己的腰上一凉,有一只手从她的衣服下摆滑了进来。
她迅速去捉那只不安分的手,却被陆央直接调转了个方向压在了沙发上。
她瞪着上方那张脸,有些有气无力。
“秦秦,”陆央凑近,酒气扑面而来,他在她耳边低语,“你难道不想要我吗?”
后来的陆央就不是她能控制得住的了,彼时她大概也有些为他那颇为委屈和不安的语气而心软,半推半就间两人就走完了最后一步,从沙发到卧室。
陆央显然不是第一次,他技巧还行,起码司秦没有很难受,甚至到后半段很是享受。第二天早上的时候陆央还从身后死死扣着她,扣得她在梦里都觉得自己要窒息而死了,睁开眼后掰了好半天,把他掰醒了才把自己解救出来。陆央醒了就又贴过来还要闹,司秦恶狠狠瞪他他才乖乖躺回去。
开了荤就没那么容易重新回到仅仅接吻拥抱的状态。陆央重欲,司秦不仅晚上被他缠得不行,而且白天稍不留神就会被他盯住索取。
司秦真的从没觉得这么累过,她承认过程中偶尔会获得快乐,却在开始和结束后都涌上一阵阵难以言说的疲惫感。她也不明白怎么了,明明两人交往有两年了,陆央是她正正经经的男朋友,而且又高又帅还千依百顺,为什么自己好似没法在与他做那事时全心投入,只觉得睡眠不足。
这么过了一段时间,司秦在某天晚上洗澡出来又被拦腰抱起时,终于开口了。
“陆央你等等——”司秦躺在床上支起身,一手抵着陆央的胸口,“我们谈谈。”
陆央撑在她身侧看她,歪头有些不解:“怎么了?”
“如果我说我今天只想好好睡个觉,你能答应吗?”司秦准备先隐晦暗示一下,如果陆央听懂了,可以减少一些次数和强度,那她就可以退而求其次。
陆央笑着:“秦秦,睡前运动有助睡眠啊。”
司秦心想才不是这样。
她还没来得及再开口,陆央就附身吻了过来,司秦连忙侧头,就着空隙说:“你先停!”
可陆央就像没听到,手从司秦的衣摆滑进去,托着她的腰就要把她的衣服往上推。
司秦真的感到无力了,她这是在干嘛?受刑吗?
于是她卯足全力对准他膝盖踹了一脚,陆央一时不备疼得松开手,跪坐在床上捂着膝盖看她,眼巴巴的。
司秦把衣服拉好,理了理乱七八糟的头发,看着陆央:“都跟你说让你先停,你又装听不到?”
陆央眨了两下眼,有些委屈:“我以为这是情趣呢……”
司秦无语。
两厢沉默了一会儿,陆央倾身要爬过来,司秦警惕地抬手阻止:“先别过来,我们谈谈。”
陆央就停了动作,坐在原处,司秦看着他敞开了大半的浴袍和还有些湿的头发,终究没有说得太直白。
“陆央,我没有跟你开玩笑,也不是什么情趣,我是真的想好好睡一觉,可能……不止一觉……我的意思是,你不觉得我们做……做太多了吗?”司秦说到后面有些脸红,神色不太自然。
“多吗?”陆央开口,“不多啊。咱们不是年轻吗,精力旺盛很正常啊。”
那是你,司秦想。她精力一点都不旺盛。
“陆央,我们就好好躺着,不行吗?”司秦有些泄气地说。
陆央看到司秦失落的神情,终于意识到她是真的在就床事问题跟他谈话。于是他挪过去,不确定地开口:“秦秦,你认真的?”
司秦看他一眼,不说话。
陆央这下什么旖旎心思都没有了,愣了好一会儿,抓了抓头发,双手停留在发间,一时不知是懊恼多些还是自责多些。
***
晚上九点半,海城宾馆。
陆央擦着头发打开房门,就看到罗舒朝他甜甜地一笑,举起手中提的宵夜:“这里的特色小吃,还热的。”
陆央上下打量她一通,垂着眼若有所思了一会儿,然后就让开身转身朝里走去。罗舒跟在他身后进门,反手将房门关好。
陆央坐在床尾继续擦头发,片刻后手上突然覆上温热,他也就自然地放开手,让身侧的人接过他手中的毛巾替他轻轻擦拭。
擦得半干之后罗舒又替陆央吹头,她的手穿插在他发间,边梳理边按摩。陆央闭着眼,似乎极为放松。
罗舒凝视着他的侧脸,表情是难掩的温柔。这次与平时不同,同行的人都住在一层,他们这样就像明目张胆,尤其是前几天司秦还在机场和陆央你侬我侬,似乎难舍难分的样子,罗舒总想要证明些什么。
她觉得陆央大概也是喜欢和她待在一起的。
这个想法在陆央没有阻止她将他推向床上的手时,更加明确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