虎杖悠仁:“呃……谢谢?”
他有些搞不清状况,这个长得很可爱的女孩子是来干嘛的?
“不行不行,分不开呢。”不死原千裕总算进入了正题,给出了她的结论,“现在他们就像鸳鸯锅的辣汤和白汤,看似是完全隔绝的互不干涉的个体,但其实还是在同一个锅里。”
“原来还有不死原小姐的能力办不到的事情吗?”五条悟摸了摸下巴,“无法干涉本质吗?”
“差不多。”不死原千裕继续说,“同理,抹除宿傩的意识也做不到,毕竟已经混在一起了嘛,强行这么做等于把整个锅一起端了,虎杖同学会死的哦。”
“原来如此。”五条悟不在意地笑了笑,“没关系,反正我也没打算把宿傩的手指弄出来。”
“那你卖了半天关子把喊我过来的目的是什么?”
五条悟毫不犹豫地说:“当然是为了见你啦~”
“……”真麻烦,害她白跑一趟。
她在心里叹了口气,浅紫色的眸子移到了虎仗悠仁的脸上,“不过,如果出现了宿傩占据了身体的情况,我可以强行把他换回来。”她顿了顿,脸上绽放了一个灿烂的笑容,“嘛,但这是另外的价格啦~还有其他问题吗?”
“有。”虎杖悠仁举起手,一副乖学生的样子,“请问你是咒术师吗?”
“不是,但祓除诅咒还是做得到的。”对上虎仗悠仁好奇的目光,不死原千裕才想起来普通人不太可能听说过自己,于是她解释道,“我写下的都会成真,我靠这个能力接各种委托。”
“好厉害!”虎杖悠仁睁大眼睛,真情实感地夸赞,“那你能找到其他手指吗?比如让它们全都飞过来?”
“不能。”不死原千裕撇了撇嘴,她觉得今天是特地来证明自己并不是无所不能的,“没有见过外形、没有具体情报、没有掌握位置——除了是宿傩的手指之外,我什么都不知道。”
“这个话题到此为止,除了刚才我说的那一件,有关宿傩的委托都别来找我。我的能力限制已经泄露得足够多了,我可不像你们咒术师,自曝能力会变强。”她果断地交代了自己的业务范围,再问下去,她的老底都要被揭了,“如果没有别的问题,可以麻烦五条先生带我去找夜蛾校长吗?”
……
果然,夜蛾正道也不知道那个穷鬼诅咒师是哪儿冒出来的。
不死原千裕很伤心,今天不仅毫无收获地白跑了一趟,还花了一笔路费。
“我还以为你一点也不在意那个栗花落。”从屋子里走出来,五条悟低头看向比他矮一大截的少女,今天她扎了一个简单的高马尾,兔耳发饰随着走路的动作一晃一晃的,几缕挑染的头发为简单的黑与白之间增添了一抹粉色。
她果然很喜欢毛茸茸的东西。
“死人复活很稀奇嘛。”不死原千裕抬头对他露出一个微笑,只字不提是因为这个姓氏的缘故。
要不是顶着“栗花落”的姓氏,管他活人还是死人,就算明治天皇从坟里跳出来追杀她,她照旧一视同仁。
“说起来,不死原小姐晕瞬移——是晕所有类型的瞬移吗?”
“我不知道,没试过。”不死原千裕有一种被盯上的感觉,“问这个做什么?”
“要试试吗?”
虽然五条悟说的是一个问句,但他用实际行动证明了这是一个陈述句,他弯起了嘴角,一把勾住了黑发少女,在她微怔的目光下,两个人消失在了夜晚的校园内。
等不死原千裕反应过来,周围的环境已经变成了熟悉的路口。
“怎么样?”头顶响起五条悟的声音,她抬起头,是白发男人得意的笑容。
竟然一点事也没有。
她震惊了。
为什么?别人带她瞬移屁事没有,她自己瞬移却一不小心可能落得个呕吐不止的凄惨结局,这合理吗?正常情况下,不是乘客容易晕车,而司机不容易晕车吗?
沉思中的少女完全忽略了自己还被五条悟搂着肩膀的现实。
她好像从来没有瞬移过别人,哪怕是在战斗中,她也是优先考虑移动自己的位置,而不是对方。
那么,到底是她本人有问题,还是她的能力有问题,还是五条悟的能力有问题?
“五条先生。”不死原千裕冒出了一个想要尝试的想法,白发男人闻声垂下脑袋,她这才发现他们之间过近的距离。
还有搭在她肩膀上的那只手。
……这个人果然很太宰治,她心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