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冷静点,时氏灭门,或许还有隐情,就算是象首宗做的,也需要证据才能定罪。”
男人凤仪仙姿,清俊无双,一身白金色的仙首法袍在风雨中猎猎飞扬,流光灼灼,不染纤尘,那双凌厉冷峻的凤目在这一刻依旧显得那么不近人情。
他正是当今修真界仙首,也是时羽的道侣,霁明君云遂。
时羽却像听到什么可笑的话:“证据?还要什么证据?这么明显地摆在那里的事情,你却还要我忍,要我等,到底要我等到何时?!”
“象首宗乃三大宗门之一,即便我是仙首,也要讲究证据,不然众仙门如何能服?”
时羽满眼不可置信:“你到底知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我的亲人全死了,你却叫我冷静?如果死的是你师祖师叔,被灭门的是你的云澜宗,你能做得到冷静,做得到讲究证据吗?”
云遂一下抬高了声音,将风雨声盖了过去:“时羽,慎言!”
时羽凄凉地笑了:“你也觉得可笑是吧?连说都不让说,连设想一下你亲近的人罹难你都不敢,却能够在我时家被灭门的当下叫我冷静。我的痛苦你根本无法感同身受,你就像一个隔岸观火的旁观者,冷眼看着我在烈狱中悲号,却还能冷静地考虑到方方面面!”
“你还记得那年云澜宗被攻打吗?你征战在外赶不回来,我拼尽全力地护着云澜宗弟子和你的师祖,看到他们受伤身亡,我心急如焚。因为我怕,我怕你为此难过,我不敢想象要是你师祖出了什么事,你会受到多大打击,你会有多痛苦。整整三天三夜,我守在他床前给他输灵力,一刻都没有断过,甚至因此……”
“我以为处境转换,你就算不像我那样急怒,至少会有几分担忧,可事实却是你竟能这么冷静平静地权衡利弊。”
时羽捂着肚子惨笑,笑得眼泪不停地流,脸上分不清是雨水还是泪水,凄厉而绝望:“我的痛苦,你竟半点也感受不到。”
云遂听着她的控诉,一手背在身后,临风而立,像一尊不为所动的神像,只眉角略微动了动,下颚绷紧了几分,泄露了他并非完全平静的心:“娶你之前,我就说过,我可能一生都不会爱上你。”
时羽的笑戛然而止,眼泪和雨水都挂在脸上,令她看上去十分滑稽。
是啊,不爱你,又怎么会痛你所痛,伤你所伤?
她的控诉根本毫无道理,甚至像在无理取闹。
她看着眼前清冷如仙的男人,忽然觉得如此无力,像这么多年来每一次倾注一腔爱意却丝毫得不到回应的时候一样:“因为没有爱,所以连一丁点的怜惜,乃至于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