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远处的?树后,干瘦道士难以置信地看?着司弘业的?背影:“师兄,他的?肩灯为什?么没有灭?”
“明?明?都回了两次头。”
单眼皮道士皱了皱眉,问道:“他们?方才喊得是司伟业吧?”
干瘦道士点?头:“是啊。”
单眼皮道士沉着脸:“难道名字出错了么……”
“不可能?啊,那道天观观主分明?喊得是伟业。”
干瘦道士小声说:“他总不能?连他爹的?名字都不知道吧。”
单眼皮道士冷哼一声:“看?来他爹身上定然有什?么法宝。”
干瘦道士连忙问:“师兄,那怎么办啊?”
“想办法打听来他的?生辰八字。”
“好。”
深夜,小区内万籁俱静,听到林荫道尽头有窸窸窣窣的?声音,司弘业停下脚步,多看?了两眼。
什?么都没有发现。
“司总?司总?您确定要挂耳鼻喉科吗?”
“请问有什?么症状么?”
司弘业走进家门,对电话那端的?秘书说:“最近耳朵有点?不灵光。”
“听不清楚吗?”
“不是。”
司弘业:“听见有人喊我。”
秘书小心翼翼地问:“是幻听吗?”
司弘业臭着脸,慢慢地嗯了一声。
电话那端安静了会儿,响起秘书的?声音:“司总,幻听好像要挂精神科……”
司弘业疑惑:“这和精神科有什?么关?系?”
秘书顿了顿,慢慢说:“幻听好像是精神分裂的?前兆。”
“知道了,赶紧想办法预约。”
“明?天早上的?。”
司弘业挂掉电话,脸色渐渐凝重。
他坐到沙发上,对着空气发呆。
良久,司弘业双手抵着额头,长长地叹了口气。
怎么就得了精神病呢……
“叮——”
茶几上的?手机震了震,屏幕上端跳出一条推送消息:
【走夜路如果听见有人叫你的?名字,千万不要回头,因为人身上……】
司弘业眼皮跳了跳,怒摔手机,愤愤地说:“现在的?大?数据就是这样?监听别人隐私的?么?!”
陆家
司怀上楼,发现书房的?门缝透出一丝灯光。
陆修之还没睡?
他思索片刻,轻轻敲了下门:“陆先生,你还没有睡吗?”
陆修之没有回应他,而是直接开了门:“准备睡了。”
司怀哦了一声,跟在陆修之身后,走一步跟一步。
走到卧室门口,陆修之脚步顿住,司怀也停下,眼巴巴地等他开门。
陆修之偏头看?他:“怎么了?”
司怀摸摸鼻子,复述了一遍费秀绣的?原话,问道:“你周末有空吗?”
“要一起去么?”
陆修之点?头。
司怀低垂着眼睛,心想,陆修之去的?话,就不能?用这个借口要亲亲摸摸了……
见他陷入沉思,陆修之抿唇问:“情况很严重么?”
司怀摇头,纠结了会儿,对他说:“我明?天早上没课。”
陆修之嗯了一声,推开房门。
“可以多睡会儿。”
司怀跟着进去。
陆修之凤眸微抬,意识到司怀的?言外之意。
司怀眨了眨眼,理直气壮地问:“晚安吻呢?”
下一秒,他唇瓣覆上一道微凉的?气息,轻轻地啃噬、摩挲。
司怀呜咽一声,张嘴回吻,手脚并用地贴上去,舒服的?眯起眼睛。
现在天气越来越热,果然还是需要陆修之这种大?冰块。
漫长的?一吻结束,司怀微微喘着气,面不改色地说:“还要晚安摸。”
陆修之垂着眸子,啄了下他的?额角。
不知过了多久,司怀瘫在陆修之身上,感受到对方灼热的?呼吸喷吐在耳畔,痒痒的?,麻麻的?。
他眼尾泛着湿意,懒洋洋地伸手,放到陆修之掌心:“给你。”
陆修之屈了屈手指,扣住他的?手,两人掌心相贴,十?指相扣。
他只是静静地握着,什?么也没做。
不用手吗?
司怀脑子缓慢地转了转,小声对陆修之说:“明?天要坐飞机,还要坐好一会儿车。”
听懂他的?言外之意,陆修之摸了摸司怀柔软的?发丝:“我知道。”
司怀愣了愣,慢吞吞地说:“憋着也不太好。”
“不憋着。”
陆修之轻轻地笑了一声,低头含住他的?唇,将?他剩下的?话堵在嘴里。
………………
第二天,司怀习惯性地穿上牛仔裤,某处的?有点?隐隐作疼,总觉得牛仔裤硌得慌。
试着走了两步,更难受了。
司怀果断打开衣柜门,拿出舒适的?运动裤。
换裤子的?时候他忍不住低头摸了摸屁股,有点?火辣辣的?感觉,大?概是磨久了有点?破皮。
司怀平常都穿牛仔裤,几乎没有穿过运动裤。
院子里的?香客眼尖,看?见后笑着打招呼道:“司观主,今天怎么穿运动装了?”
“要上体育课吗?”
司怀摇摇头:“是昨天上了体育课。”
说完,他幽幽地看?了眼身旁的?陆修之:“那体育课真是涨姿势了。”
陆修之:“……”
去学校的?路上,方道长打来电话,说元玉醒了,司怀便?先去了趟白云观。
元玉躺在床上,气色依然发灰,经过这几天的?调养,身上的?伤口几乎痊愈了。
方道长没有让太多人打扰元玉休息,房间内只有司怀、卢任和张天敬几人。
元玉逐一问好。
方道长问道:“那天晚上发生了什?么?”
元玉虚弱地开口:“我听见师父在背后喊我,就下意识地回头。”
“然后一脚踩空,就什?么都不知道了。”
“晕过去前看?见什?么了么?”卢任沉声问道。